“表妹,你心里还有他对不对?”回到客栈,徐玉卿便进了李依依的房间,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就知道她哭了好久,他叹口气问道。
李依依躺在床上,对徐玉卿说:“我已经说了要和你成亲,他不会再来了。”
“这又是何苦,陛下他也是迫于无奈的,是太皇太后设计了他。。。”徐玉卿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他也知道,朱祐樘是进了圈套,根本不是有心背叛的,所以他才劝李依依。
“我知道,可是那个宫女怎么办,难道要不负责任吗?如果负责任,我每天看着她,会开心吗?”其实李依依早就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但是木已成舟,或许是注定的,他们之间是没有缘分的。
“。。。”徐玉卿无言以对,他明白李依依的心思,也同情朱祐樘的遭遇,真是造化弄人。
“表哥,我累了,你先出去吧。”李依依往里翻了翻。
徐玉卿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劝她,只好坐了一会儿,便出去了,关上了门。
钱将离来到了李依依的房门口敲了敲门:“臣是钱将离,娘娘可否见见臣?”
李依依听到钱将离的声音,怕他来做说客,本不想开门的,但是她又想知道曹云曦的近况,便打开了房门。
“娘娘!”钱将离走了进去行了一礼。
“这里没有什么娘娘!我让你进来,是想知道,云曦过得怎么样,你对她好不好。”李依依坐下倒了杯茶递给钱将离。
钱将离也就不客气了,接过茶杯坐下,笑着对李依依说:“云曦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最近总是闹脾气,说是想要见您。可是我上哪里去找您?这不,正好跟着陛下来了,见到了您。”
“她有了孩子啊!”李依依终于露出了笑脸,然后又沉下脸来:“她都有了孩子,你还不在家到处乱跑,难怪她闹脾气。”
“她巴不得我把您带回去呢!”钱将离说道,然后又央求李依依道:“您若是不回去,好歹写封信让我带回去,也好给她个交代。”
“也好,我这就写信。”说完,李依依便拿来笔墨纸砚,开始写信。
“云曦说,想让您当孩子的干娘,不知道您愿不愿意?”钱将离试探地问道。
“当然了!那八个月以后,我去京城看她和孩子。只是,你们不能告诉其他人。”李依依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回京城,其实是不想让他知道。
“好!”钱将离并不想强人所难。
“这是我给云曦写的信,你给她解释一下。”好多字李依依都不会写,就用简体字写了,怕云曦看不懂,便先念给了钱将离听。等他明白了之后,便把信交给了他。
“陛下他。。。”钱将离刚想说,李依依便打断了他:“好了,我累了,没什么事情,你先出去吧。”说完,便把钱将离推出了门外,关上了房门。
“陛下,哎,表妹她有了心结,若是解不开,只怕是不会回宫。”徐玉卿来到朱祐樘的房间,很无奈地对朱祐樘说道。“还有,表妹说要和草民成亲只是想让您打消念头而已,并不是真的。”
朱祐樘望着星空,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朕明白!玉卿,若是有一天,她真的忘了朕,想要嫁给你,你不用顾虑朕,朕只希望她能幸福。”
“好!”徐玉卿也不想说什么不敢之类的话,或许这么做,他们两个都能释然些。
朱祐樘叹了口气:“朕明日便回去了,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见她了。”
“陛下何时出发?”徐玉卿打算看看,有没有可能让表妹去送送他,毕竟或许真的是最后一次。
“城门一开朕便会离开。”他已经离开京城好多天了,虽然这些日子不用奏事,但回去之后,肯定是堆积如山的折子。也好,这样的话,可以暂时忘记伤痛。
徐玉卿微微点头,便说道:“草民,便先告退了。”然后便出了房门。在经过李依依的房门,他微微驻足,里面昏暗一片,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他便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天刚亮,朱祐樘便起身,在李依依门口站了很久,始终没有敲门,最后还是落寞地转身离开,下了楼,上了马车,又朝二楼的窗户看去。李依依的窗户紧闭,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任何动静。“走吧!”他放下了车帷,一行人便出发了。
李依依推开了窗子,望着朱祐樘的车子。朱祐樘又忍不住掀开车帷往后看,结果还是没有看见李依依。原来她敏锐地察觉到他掀开车帷的动作,慌忙放下窗子,还不小心夹到了手。痛得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徐玉卿抓过她的手来看,一道红红的,便轻轻地吹了吹:“想去送又不去,偷偷地在这里看算什么,还伤了自己。”
“你别胡说,只是这房间有些闷,我想打开来透透气。”李依依抽回了手,自己给自己吹吹。
“好,我帮你打开来透透气吧。”徐玉卿便打开了窗户,看见朱祐樘的回望,便摇了摇头。
朱祐樘会意,失望地放下了车帷。她真的,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了。
转眼间,八个月过去了。在这八个月里,吴县县令发动了百姓,修建了一架长桥,村里的人再也不用坐着船到河对岸去了。村里和外面的沟通方便了,有些村民也把孩子们送到了镇上的私塾去上学,还有一部分实在是交不起学费的,就还在清凉学堂上学。
趁着中秋佳节,徐玉卿给孩子们放了长假,两个人便动身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