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你爸宠你,你也宠你爸,老是纵容他。”她又对谷佳人说。
谷佳人急得脸色苍白,有些委屈地说:“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嘛,老爸说他想走一走,哪知道一走就不想停下来了。”
“他不停,你就不知道拦一拦!”苏韵玲说,“你啊,能不能别老依着他,我真是服了你们爷俩了!”
“怎么样了!”
门外有人推门进来,一米七八的个头,穿着一身笔挺的银灰色西装,系着黑领带,头发打理得干净整齐,脸长得有棱有角的,走起路来带风似的。
他是谷辛的大儿子,谷佳人的哥哥谷月朗,谷辛患病的这段时间,他一直负责着谷辛创建的韵谷集团的运营。
“你是不是又带爸去做什么他不能做的事了?”谷月朗想都没想就质问谷佳人。
“我……”谷佳人说不出话来,这确实是她的错,她心想。
“董事长醒了!”里面的护士开门出来,高声宣布。
谷辛的家人们赶快走进病房,看见谷辛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上带着氧气罩。
“你这老顽童,你要吓死我啊!”苏韵玲走到病床边上,她非常着急。
谷辛笑了笑,伸手拉住苏韵玲的手,缓缓地说:“别吓,别吓,我没事,没事。”
“你别怪小穗,是我硬要她拉我起来走的。”谷辛看见谷佳人眼眶红红的,一下子就想到她肯定是被苏韵玲教训了。
他看到站得稍远些的谷月朗,叹了叹气,问:“律师来了吗?”
“来了。”谷月朗说。
昨天谷辛让谷月朗把集团的律师叫来,今天他打算立遗嘱。医生之前就告诉他,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