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蔻青也明白了过来:“万爷爷的意思是……”
“最开始一定有人练成了丹真心经,这便是它一直在传世的价值,只是为何后来再没有人能练成,这其中机关巧妙,怕就是要看有缘人的造化了。”万先生一说完,众人愣愣地看着桌上的秘籍,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强烈憋屈感。
传闻江湖第一的内功秘籍就摆在眼前,却练不成,这就好比什么,就好比点了一桌的满汉全席,全是馊的,捡了一箩筐的黄金,全是假的,反正煮熟的鸭子它就是飞了,扑腾着光秃秃的翅膀,飞得淡定极了……
“”吴范苦笑了一声:“得,那你们研究,这什么狗屁秘籍,我也不要了,还不如蒙着被子大睡一觉来得实在呢。”
吴范边说就边退出了房去,在房门口他决定做最后一次尝试,他缓缓运气,想将气息跳穴而走,一用力,穴没跳成,他自己倒像个神经病人一般两腿直直地往前跳了一大步!
往来的客栈伙计一脸傻眼地停下来望着他,吴范心里暗啐了一声,面红耳赤,忙大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李蔻青重重地叹了口气,疲惫的脸上愁云惨雾,万先生便道:“青青在想什么?”
李蔻青抬手捱了捱太阳穴:“我在想,我拿着这样的一份丹真心经,我可怎么和屈侯琰交易啊?”
“青青,你不能解,不代表屈侯琰不能解。”万先生狡黠一笑:“屈侯琰不能解,不代表沈天行就不能解。”
李蔻青如醍醐灌顶,笑道:“多谢万爷爷指点!”
第二日,当吴范知晓李蔻青要拿着那份丹真心经上射月坛的时候,那叫一个佩服得心服口服。
他把李蔻青叫到一边,颇为好奇道:“就凭那破经,你就想说服屈侯琰啊?”
李蔻青莞尔:“这就是我的事了,吴舵主你只需要发挥你的特长,帮我把薛摩盯紧就可以了,不要到时候我就差临门一脚了,你给我掉链子。”
“这哪能啊,我你还信不过吗?”吴范有些不乐意了。
李蔻青点点头道:“确实,这方面的能耐,吴舵主堪称天下第一!”
被这么一夸,吴范一双眼贼亮,有些可惜道:“郡主啊,你为何非得一门心思扑到薛摩身上啊,你手里有十二路鸿雁令,又是雁回宫现下唯一的继承人,咱俩完全可以联手,图谋出另一番武林呐!”
李蔻青挑了挑眉:“吴舵主,毕生所愿为何?”
“执掌丐帮!”
“愿尽全力?”
“竭尽我毕生之力!”
“丐帮之于你,便相当于薛摩之于我,这下,吴舵主可否理解?”
吴范怔怔,这不一样吧?这男欢女爱如何和声誉事业相提并论啊?!
李蔻青没有再做过多解释,跨上马道:“吴舵主,你和我都是这天下极其幸运之人。”
吴范愣在原地,觉得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想了半天,未能解其意,见她马上要扬鞭策马而去,急忙道:“诶先等等,我顺便再送你个消息。
看着吴范那谨小慎微的模样,李蔻青骑在马上,把身子弯了下去。
“池笑鱼的五叔,是被薛摩杀死的。”吴范轻声道。
她五叔不是内奸吗?难道意思是……李蔻青脱口而出:“池笑鱼不知道他五叔是……”
“不知道。”吴范小声打断道:“小姑娘家的被保护得太好了,他爹怎么死的,他大伯怎么死的,他五叔怎么死的,聚义山庄这本陈年烂债,她是一丁点儿都不知道。”
李蔻青笑了起来,点着头目光赞赏:“和吴舵主合作,就是好啊,消息随时都是买一送一的,这般慷慨豪气,才有丐帮掌舵人的风范嘛!”
“嘿嘿”吴范听得眼睛都笑弯了,嘴上还道:“好说好说!”
另一边,射月坛的大殿上,屈侯琰那叫一个暴跳如雷,都过去那么多天了,丐帮并没有查到薛摩的下落,护法、长老都站在殿内,全场鸦雀无声。
“启禀教主,李蔻青前来求见!”
“不见!”屈侯琰袍子一甩背过身去,当真暴躁得紧。
“她说,她有二城主的消息。”
此话一出,全殿的人齐刷刷地看向了他,像看到了什么救世主一样。
屈侯琰面露惊喜,忙道:“快请她到揽月台,我速速就来。无言,鬼骨,你们随我一起去。”
柳无言和鬼骨听见有薛摩的下落了,也是一脸欣喜,毕竟秦飒的死,对于薛摩来说,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他俩曾一度做了最坏的打算。
揽月阁内,这是李蔻青第二次见到屈侯琰,两人隔着矮几对面相坐,与上次的横眉冷眼相比,这一次,他明显要热络的多。
“听闻郡主有我弟弟的消息了?”屈侯琰急切道。
李蔻青点了点头,道:“令弟正打算和池笑鱼双宿双飞,结庐隐居。”
“什么?!”此话一出,柳无言和鬼骨一脸震惊。
“池笑鱼……”屈侯琰虽未见过此人,但是他曾在传闻里听过那么两次,问道:“池啸海的女儿?”
柳无言喉咙里闷嗯了一声。
“嗤,我们和聚义山庄还真是缘分匪浅呐!”屈侯琰说着说着,拳头不自觉地捏紧了:“当初,要不是池啸海死得不明不白,我教又岂会遭受这无妄之灾,如今……他女儿还敢将我弟弟拐走……当真是……好的很呐……”
屈侯琰望向李蔻青,恳切道:“还请郡主告知我薛摩的下落,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