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哥,你看看你可认识这个图形?”
薛摩接过池笑鱼递来的东西,展开一看,道:“这是丐帮第六代长老的纹饰。”话音刚落,心中顿起疑窦,不解道:“怎么了吗?”
池笑鱼道:“在寒山峰绑我上山顶的人的手上,我曾看到过这个图案。”
“丐帮?!”此时薛摩不可不谓震惊,因为他本已不打算追究此事,屈侯琰派紫苏掳池笑鱼,这层关系在其中,他本也不好追究,如今,怎地会冒出一个丐帮?!
紫苏说过,她赶到的时候池笑鱼已然被俘,这样一说,竟然是丐帮做的?!
“丐帮……林笑……”薛摩缓缓默念着这四个字,如今的丐帮正是更迭之际,要掌这种暗流涌动的帮派,实不容易,若是有丹真心经的加持,自然如虎添翼!
薛摩微微眯了眼,池笑鱼忍不住打了个颤,每每见到他这个表情时,池笑鱼都会有些怯怕。
“其实这个也不是最主要的,是人都想要丹真心经,我心里清楚。”池笑鱼瞥了薛摩一眼,懦懦道:“只是,在和花老板一起出现的那些,我以为是难民的那些人的臂上,他们在撕扯中,我也看见过一眼……这个图案。”
“照影?!丐帮?”薛摩怔愣住了,他倒也清楚花照影不得不防,只是,为什么会牵扯上丐帮?
时间似是凝固住了,池笑鱼见薛摩一脸的不可置信,急道:“薛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我亲眼所见,我不是要挑拨你和花老板之间的关系。”
因在思索,一时间没表态,倒是把池笑鱼急得两道秀眉都似是要绞在一起了,当真憨态可掬,薛摩“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双眼盛满了温柔,轻声道:“薛大哥自然信你。”
听薛摩这般说,池笑鱼才放下心来,临走时薛摩见顾子赫杵在门边,便道:“子赫,明日过来楼里喝点酒吧。”
顾子赫倒是一点儿都不领情,都没正眼瞧他,道:“这两日懒得见你,等过几日心情好了再说。”说罢,牵着池笑鱼便出了月满楼的门,也不管薛摩一脸茫然地愣怔在那。
我是怎么招惹他了吗?薛摩在心里无声发问,想不明白,耸耸肩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守门的白衣护卫突然道:“其实刚才他们有进去后院,可才进去没多久,顾公子就拉着池大小姐跑出来了,池大小姐好像是哭了……”
薛摩身形一怔,扭头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已然看不见踪影了,回想起池笑鱼哭花了的脸,薛摩抿了抿嘴,原来如此。
想起顾子赫摆的那副臭脸,薛摩笑着摇了摇头,心底有个声音在说,其实这样,也不错……
月色沁凉,薛摩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看着白衣护卫道:“帮我准备一下,我去一趟西都。”
“是要见柳护法么?”白衣护卫道。
薛摩点了点头,白衣护卫接着道:“柳护法现下人正在扬州。”
薛摩一脸狐疑地看向白衣护卫,显然他并没有料到柳无言竟会出现在扬州。
秦飒抽了点时间,去了一趟扬州官衙,她想,她是该跑这一趟的,否则等她去了灵山派,这些事情就没有人会来做了。
秦飒在偏厅里等着,不一会,高河清便进来了。
“秦姑娘请喝茶。”高河清用手示了意。
秦飒道:“不必客气了,我就快要远行了,想起你,便再过来看一看,毕竟你才是秦英的亲生妹妹。”
“这种话,以后请秦姑娘就不要再提了,我姓高,我哥哥是高海晏,不是秦英。”高河清一脸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了。
秦飒一脸意外:“你还是不认他?”
高河清一板一眼道:“不是不认他,我能想起来的记忆里,都只有高家,所以,不是不认他,我不认整个秦家。”
秦飒看她对秦家面有不屑,出言不尊,顿时怒火攻心,站起身来,愤然道:“你以为你这些年这么安逸的日子是怎么来的?那是他偷天换日换来的!否者身背血海深仇,虿道、碳房、武场、虫林,你哪一处不得去?!”
高河清也站起身来,虽然她所说的她不尽然懂,但不知为何她却是怔愣住了。
“你瞧不起他,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他?!”秦飒冷笑了一声:“是,你哥哥是万人称颂的江淮名捕,可是,如若没有秦英这般苦心孤诣地保护你,你能有你如今光鲜的生活?!还是你为了这个响当当的正义名头,就不认祖归宗了?!”
“我本也不愿来,但念及以后怕没有机会了,所以,我还是来了。”秦飒瞥了一眼高河清,提脚就走:“不过现在,我是真的有点后悔来此一趟了。”
秦飒走到门口处,回身笑道:“我但愿有朝一日,你想起过往那些事的时候,你,再也找不到秦英!呵……毕竟秦家……也只剩一个秦英了!”
高河清默然看着秦飒远走的背影,眉心紧蹙。
出了官衙,秦飒走在路上,夜风沁凉,怪高河清吗?不怪的,正因为秦飒不怪高河清,所以她才觉得这天意当真寒凉。
正是夜黑风高时,地耳湖静谧得紧,难闻呼吸,倒是那船桨一道道划过,湖面上的月亮就翩跹舞了起来,一池月,婀娜生姿,诉尽山河几多fēng_liú。
舟身轻摇,是人上船的声音,柳无言知道她等的人来了,帘子一拉开,那人一身红衣携夜风而至。
薛摩入了座,忙把柳无言为他沏的热茶捧在手里,显而易见,他觊觎任何一丝一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