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证了心头所想,花照影气得一甩马缰,忿忿道:“都怪那紫衣臭贱人,来这么一出,拖延了时间,坏我好事!”
吴范忙道:“可有可能避开出山?”
报信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来的人甚多,再者以寒山峰这种地势,确实不好避开。”
花照影面覆阴云,本来池笑鱼已然上钩了,一招调虎离山,池沧海也是囊中之物,只要他们出了寒山峰,天高地阔,从今往后就没聚义山庄什么事了,岂料半途杀出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驭虫师!
真是该死!
花照影虽是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也还是冷静吩咐道:“你寻个地方把暗号放出去,寒山峰外我安排了人,他们看到暗号,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池沧海重新送回暗室。”
“属下遵命!”
待报信人走后,花照影和吴范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多有无奈,但是路确实也就只有一条了,吴范道:“所有人,往寒山峰顶走。”
眼看日渐西沉,可是池笑鱼依旧毫无所踪,顾子赫大汗淋漓,眉头紧锁,一拳就砸在一旁的树干上,他在自责。
他在想,要是他不贪图池笑鱼一时之乐,走官道及时回聚义山庄,本不至于出现如今的境况。
聚义山庄的护卫见着了,走过来,轻声劝慰道:“顾公子不要太过自责,我等一路看过来,这本也不是你能预料之中的。”
“我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可是,我却连最基本的大局观都没有,又谈何保护?”顾子赫摇了摇头,放眼看着这万壑千峦,本是锦绣山河多生动,可如今这一草一木却都似在嗤笑,顾子赫深深叹了口气,语尽嘲讽:“到底是我妄言了!”
“顾公子不必太过忧心,池五爷已经带人赶到了,现寒山峰已是封山,我们再仔细找找,定是能找到大小姐的。”一护卫上前道。
话毕,顾子赫的眸子里才稍染晶亮,他眼神决绝,吩咐道:“我们接着往下找。”
吴范一行人才刚转过一个山头,便见路那头疾马行来一人,吴范蹙眉道:“糟糕!”
花照影见吴范形色不对,忙道:“这人是谁?”
“在前面探路的。”吴范话毕,那人已然飞身至身前,抱拳道:“启禀吴舵主,顾子赫带着聚义山庄的人从山上下来了。”
“多久能撞上?”吴范问道。
探子道:“左右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花照影挑了挑眉,摇了摇头道:“当真是行差踏错一步便全乱了,倒落个前有追兵后有堵截的下场。”
“这山是万万下不得,要是让池老五知道是我们绑了池笑鱼,聚义山庄岂会善罢甘休?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我吴范可不干!往上走吧!”吴范吩咐道。
“那我不能露面了,顾子赫肯定认得出我。”花照影道。
吴范疑道:“你扮成这样,他也认得?”
“之前池笑鱼能认得出,他便也一定能认得出。”花照影无奈地耸了耸肩。
吴范道:“这样,这边让我来,待把他们引走后,你再单独行动吧。”
“那到峰顶了,你打算如何?”花照影问道。
吴范吁了口气,闷声道:“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能从池笑鱼口中逼问出丹真心经最好,如若不能,那她便是我最后的保命符了。”
花照影从腰间取下一只葫芦盅递给吴范道:“这盅里的虫有极强的软骨之效,堪比顶级的mí_yào,且不易被察觉,聚义山庄四大护卫在列,硬碰硬,想必你们也讨不了什么好,如若到时候焦灼,你便把盅盖揭开吧。”
吴范诧异道:“把盖儿揭开就行了?不需要驭虫么?”
花照影叹了口气:“当然需要,可我不能露面,这不也是无奈之举么,有驭虫师的话它能发挥全效,没有的话,也能五成吧,总比没有的好,另外,这是解药。”
“那我便收下了。”说话间吴范便把解药给众人服了。
吴范一行人骑马疾行,果真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和聚义山庄的人打上了照面。
狭路相逢,就在两拨人擦肩那一刻,顾子赫开口了:“敢问阁下马车里,所坐何人?”
“小女染疾,进山求药。”吴范气沉声稳,不见一丝慌张。
“在下顾子赫,聚义山庄走丢了人,现下正在搜山,还请……掀帘一看。”顾子赫边说边靠近,话毕时手已然搭在了车帘上。
电光火石间,一柄寒气袭来,顾子赫旋身一躲,双方的剑全数出鞘,已然是场面混乱,兵戈相向。
顾子赫向四大护卫使了使眼色,只见他们四人一蹬马背高高跃起,袖袍中鹰爪钩如蛇一般精准地拉住了车顶四角,一用力,马车瞬间便是四分五裂炸开……
里面的人,赫然眼前。
“笑鱼!”顾子赫应声喊道,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只是这么大动静,池笑鱼依然是昏睡在马车上,并不见任何苏醒的迹象。
打斗间,吴范对着马匹手指一弹,那马似受到了惊扰,嘶鸣一声,卯足了劲发疯似得朝着山顶奔去。
几近同一时间,吴范的人不缠于斗,即刻纷纷飞身上马,速速跟了上去。
顾子赫见此状况,眉心紧蹙,一护卫道:“他们在引我们上山!”
“我知道,可除了跟上还有别的办法么。”话毕,顾子赫驱马在前,聚义山庄的人见此境况也只能急忙上马跟上。
待到寒山峰顶,远远看去已然看不到马车的踪影,倒是那帮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