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叶知秋抬起眼“又何必问我。我当时只是单纯想找到不受限制吸烟的地方罢了,谁知道陈翰会跟上来呢。”
她笑笑“你家律师,挺爱多管闲事的。”
罗亦平低头一哂,呵。
他不想就陈翰爱不爱管闲事这个问题继续讨论,转换了话题,“我妈找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啊?”叶知秋愣了下,马上一脸紧张“你没去和你妈说什么吧?”
叶知秋瞬间的慌乱令罗亦平的心一阵刺痛,向来随意随心的叶知秋,何时变得如此患得患失?
“不想去就不要去,没必要迎合她。”而且,林爱珍并不是一个迎合了就会改变态度的人,罗亦平很了解自己母亲的脾气,她那个人,认定了的人或事,基本很难改观。
这也是罗亦平为什么不积极修复叶知秋与父母的关系的原因之一,
叶知秋淡定“我没觉得勉强。”
罗亦平盯着叶知秋,后者抬眼冲着他微微一笑,眼波清澈安宁,叶知秋不是个很善于掩饰的人,不开心的时候,即便脸上在笑,目光却是冷的,然而此刻,罗亦平看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想法。
两个人下午到底还是出去了,也没走远,就去了栉田神社,在当地名气大,神社却不大,精致,庄重,很神圣的感觉。也没什么游客,正合适他俩,到了求签处,罗亦平问叶知秋“要不要求个御守?”
叶知秋摇头“参观下就行了,我不信这个。何况,要求神拜佛,国内太多了,没必要在这。”
罗亦平自然也是不信这个的,但有些时候,求签为的本不是那个签。只是两人做了共同的事,许下个共同的愿望而已。
叶知秋说不时,他觉得有些遗憾。
叶知秋看他一眼,拉着他去了门口的手水舍,洗手漱口,到了投钱箱,她手一伸“我没带钱。”
“我投就是了。”罗亦平拿出钱夹。
“不行的,这种要各投各的。”叶知秋坚持从他那拿了几张纸币,去投进了投钱箱。
罗亦平笑“你从我这拿去投,和我帮你投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叶知秋认真地说“你给了我,那就是我的,所以,现在这个币是我投的。”
“刚还说不信,现在又这么认真。”罗亦平笑叹,自己也投了张纸币,两人才一起去敲钟,然后参拜。
并排立着的时候,罗亦平看到叶知秋的唇微微动了下。出来时,罗亦平问她“许了什么愿?”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叶知秋漫步走到御守处,看了会,终是转身离开。
罗亦平单手把她的腕扣住了,拉回来“等下。”
然后用日语说“给我两个夫妻守。”
叶知秋看他拿到两个锦缎袋子,回身递了个给她,默默接过,轻轻攥在手心。
又看着罗亦平认真在祈祷木牌上写上两人名字。然后小心谨慎地挂上了祈祷木牌架,自始至终,一语不发。
罗亦平也没说话,他已说得够多了,余下的,只能叶知秋自己去体会,去判断。
晚饭是罗亦平做的,叶知秋没阻挡,吃完晚饭,罗亦平去会议中心与商务团其他成员碰头。
叶知秋独自留在房里。
站在落地窗前,叶知秋望着城市夜景,落地玻璃映出她清瘦的身影,形单影只。
三天后,日本的商务洽谈正式结束。
晚上,合作日方宴请罗氏。
叶知秋没去,罗亦平也不勉强,这种商务性质的宴席,会很无聊。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罗亦平一阵心悸,手中的白瓷酒杯,被他握得发烫。
因为这次合作谈判,算得是个双赢的结果,双方都很满意,大家桌上讨论得很热烈,还有人拿出在谈判过程中起的小争执调侃。
一片热闹气氛中,独陈翰留意到罗亦平的异常。
“怎么了?虽然是清酒,又是温过的,如果胃不舒服,也别喝太多。”他说。
罗亦平头也没抬,只拿过酒盏把陈翰的杯子也加满了“喝吧,无妨。”
陈翰瞬间便明白了。
但今天这个宴会意义重大,以罗亦平的身份是绝不能中途离开的,叶知秋算准了罗亦平脱不了身。
这女人绝情起来,是真的狠。
踟蹰了一下,陈翰终于说“也许不合适,不过,我可以去。”
“不用了,我和她说过,如果再走,我就放手。”罗亦平握着酒杯的手平稳衡定,眉际半分波澜都无。“一个下定决心要起的人,你是留不下来的。”
“你俩,之前不是合好了么?”陈翰不能理解了,再遇到时,罗亦平与叶知秋之间的气氛,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看得出,叶知秋是爱着罗亦平的。
“不谈私事了。”罗亦平结束了这个话题。
回到房间时,果然人去屋空。
桌上放着罗亦平在栉田神社求来的夫妻守。
他的那个贴身放着,这只,是叶知秋的。
从怀里拿出自己的那只,并排摆在桌上,第二天,启程去加拿大的时候,罗亦平没有带上这一对夫妻守。
叶知秋飞回a市后,回家收拾东西,重新订了第二天去南城的机票。
罗亦平没打电话来,亦没有发微信。
叶知秋明白,这次,罗亦平是不会再来找她了。
一觉睡醒,收拾行李的时候,林爱珍的电话来了。
“你今天过来一下,上次你画的水粉不错,林太很有兴趣,特意请你过去。”林爱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