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的人真是疯了,在这京城之地,他们也敢现身截杀,他们就不怕随便来一队支援的羽林卫,把他们切割成肉泥?”
“六弟,都说了,他们是北国某位要员养的死士,死士哪知道害怕?”
“大哥,这些死士,必与北国使团脱不了干系,我等这就进宫面呈皇上,审请向北国使团问责。”
“那几个死士都已经死了,我们从他们身上,也没找到什么证据,怎么问责?就因为他们是北国人?我朝某些人,为了某种目的,就不能收北国人?并将之训练成死士了?”
“二哥,大哥说的对,我们确实没有证据。所以,我们还是赶紧赶至骆府,一大家子人和和乐乐地吃一顿团团圆圆的饭要紧。”
“让我说也是这个理,反正那几个人已经死了,我不相信还会来一拔找死之人……说实在的,我今天才知道侄媳手上的功夫也这般厉害,成了大哥你们克敌制胜的关键。”
“我其实没什么能耐,只是我的兵器讨巧——在对阵之时,一寸长一寸强。”
“侄媳还是这么谦虚,要是换成六叔,是不敢近身的……还有,这街面上的人,那会儿不是没有,只不过见到高手过招,都聪明地躲起来了。
你们看看,这会儿战火熄灭了,一个个都冒出来了,平常人有自保之心尚在情理之中,可我就不信了,这些人里,就没有会功夫的。”
“六叔,会功夫也得掂量一下,与对方之间的差别,要不然冒冒然跑出来帮忙,不仅是自己作死,而且还会越帮越忙。”
骆云霆说话间,走过来握住翦云照的手。
这一次,是他们真正第一次并肩作战,却让他体念到了什么叫心神合一。
似乎,只需眼角的余光一扫,彼此就能明白对方的默契。
就因这一点,夫妻俩好像是在瞬息之间,就连杀对方俩人,破了双方对战的僵局。
“把这些黑衣人的尸首收了,拖到城外火化,别让他们的尸首污了京城的地。”
骆井傳面对一队迟来的巡街京卫,吩咐道。
“不查一查?”
“不用查也知道,北国朝廷里的人,只要是忠于他们国家的,哪一个不想要我们大周的右武卫大将军的命?
再说了,这些人摆明了是死士,是不会让我们查到什么特指某人的证据的。”
“是!我们这就把街面清理干净……动作麻利点。”
“头,这时候,城门已经关了。”
“你傻啊,关了就不能叫他们开吗?这是特殊情况……”
说话间,那头头用手中的刀挑开了一人的蒙面巾,即刻被如鬼魅般的一张脸吓到了,职业的敏感驱使下,又让他挑升了第二张脸,其模样与之前一样,再一个个挑开剩下之人的蒙面巾,还是与之前的一样。
千人一面?
再注意一下其六人的身形,似乎也差不多。
这幕后之人的心思,真是太毒了。
他们的武器是剑,看似只是一把普通的剑,却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的。
“这是传说中的无痕剑。”
“怎么说?”
“其一,自然是只要是高手,掌握快、准、狠三字精要,用这样的剑杀人,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从而暴露杀人者的武功路数。”
“其二呢?”
“其二嘛……咳咳咳……其二自然是无痕的偕音——无恨!也就是被杀者的家人费尽心力查探过后,竟不知该恨何人。”
对于翦云照的胡说八道,骆井逸竟有些信了。
“走了,老爷子已经知道我们要过去了,这会儿肯定在眼巴巴地盼望着我们的出现。”
骆井傳在骆井逸的肩头拍了拍,他觉得,他这六弟,还真是单纯,幸喜……幸喜他没有进入官场。
老辅国公确实等的有些急了,从时间上计算,他们应该早到了。
不说他人,就说翦云照与四只小猪一行所坐的马车。他知道,翦云照是雷厉风行的性子,说马上动身就马上动身的人。
“怎么回事?”
老辅国公闻到了浓浓的血腥气,主要是从骆云霆与翦云照身上传出来的。
“没什么,当街遇到了几个死士,打了一场,几个死士都死了,我们这边的两车夫死了,骆一受了伤,其余的人还好。”
骆云霆的回复显得很平淡,但内心里,一点也不平静。
“这些人是冲着我们骆家来的?还是冲着你们夫妻来的?”
“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北国这一次派使团来我们大周,就是为了向我们大周提要求的,要求大周的边境防守线,后撤百里以上,留出一个缓冲地带。
还有就是要求我们大周的边军,不能再接收北国的老百姓,从而压榨他们北国的普通老百姓。”
骆井琛插言道。
“如果要谈的仅这两点,北国肯定要失望了。”
“是啊,一个战败国,还好意思向战胜国提要求,纯粹是痴心妄想。”
“先不说了,你等先去洗一洗,要用饭了。”
老辅国公摆了摆手,面上呈现出凝重之色,“这一次他们派出的人没有得手,肯定会再来一批,只不过,何时会来?就说不好了。”
“来不来的先不管了,他们想要我们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骆云霆显得很自信。
翦云照初露锋芒,就让他眼亮了,其身手,丝毫也不比他差,从速度与力量上而言,真正达到了快、准、狠的程度。
翦云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