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无需多言,你虽是雄儿姑母,但那孩子却视你为亲娘一般,如今死于非命夫人痛心,本相也痛心!”
一番体贴的话听得大夫人一瞬间错愕,转而脸上表情又恢复如初。
月隐跪的膝盖发麻很想站起来伸一伸腿,这到底是唱哪出?明明是来问她的罪的,结果几个大人物到是先开撕了,难道她就这么不显眼么?
“孽障,你还不如实交代来,难道非要为父动家法吗?”东篱华面色已经十分难看了。
果然,这人就不能太乐观瞧瞧刚才还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呢。
“女儿实在不知道要向您交待何事?难道是要质问女儿昨日府中为何起火吗?若是这样那您更应该问的是母亲或者长姐吧,毕竟母亲是当家主母,长姐是嫡长女,她们更有看护好这个家的责任。”
“你....”东篱华竟一时语塞,十分讶然眼前这个其貌不扬又无人教养更不通诗书的女儿一开口就如此滴水不漏,这真的是那个一出生就被丢弃在西苑的弃儿?
原本以为不过是个十来岁的丫头片子,自己一吓唬保准什么都招了,实在是出乎预料...思滤至此打量月影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是探究。
一时间众人目光都落在东篱月影身上。
“父亲不必动怒,三妹妹想来也是料想不到自己会闯下如此大祸。”
月瑶虽也意外月影的变化,可仍是施施然走到月影身旁,扫了眼跪着的她,面上神情竟是十分自责,似乎真是一位没有管教好妹妹的长姐只听她接着又道:“三妹妹天生命格不详,上克父母下克兄弟姐妹,父亲不忍丢弃只得养在西苑少有问闻,然而三妹毕竟年幼不懂父亲苦心竟心生怨念,昨日想必是见昭雄表哥衣着不凡故而有意勾引,想着能改变自己的命运飞上枝头当凤凰吧!”
月影心下暗自好笑,到底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能让一家老少都要至她于死地,想来她昨日宰的那头肥猪就是大夫人的侄儿,月瑶口中的表哥了,更是从二姨娘话中听出来这位表少爷还是什么四大家族的子弟。
见她不说话众人皆当她是默认了,果然还是跟从前一样的怂包,月瑶心中很是不屑又接着说道:“昨日表哥入府我原是在二妹妹处挑选太后寿辰入宫要戴的首饰,接着府中大火便烧了起来,今早方从婢女宁儿处听闻此事,才知晓表哥进府后寻不得母亲与我,却被三妹妹引了去。之后接着相府着火,听目睹的下人说正是从西苑方向烧起来的,而今儿一早家丁更是在西苑发现了.....发现表哥的尸首.....”
说着东篱月瑶竟低低啜泣,似是因其表哥的四十分难以接受,那模样梨花沾雨十分惹人疼惜,都说漂亮的女人最会撒谎,尤其是漂亮到像东篱月瑶这种程度的。
月影真想一个白眼翻过去,“父亲,这可都是长姐说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孽障,你没做那见不得人的事你长姐有何理由污蔑你?”东篱华不怒而威,在他心中他的大女儿虽不是儿子却是奇货可居,将来运作好了前途不可限量当然能给相府带来的荣耀也不可限量,这样的女儿又有什么理由去污蔑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呢?
大夫人此时也赶紧见缝插针说道:“老爷,依妾身看....只怕是三姑娘勾引雄儿之后威胁雄儿要给其名分,又见雄儿犹豫,故而生了毒心之后为毁尸灭迹更是胆大包天的一把火烧了相府,哼!怎料是狐狸总有让人掐住尾巴的时候!”
东篱华闻言脸色更是难看了,原本还以为昭雄死在月影的西苑怕是有什么误会,眼下听大夫人和月瑶这么一唱一和的一分析到还真是那么会事儿。
“孽障!你可知筑下如此大错,为父也救不了你吗?不时那昭府反映过来定会登门问罪!你这孽障不仅害了自己,害连累了整个相府!
见相爷动怒大夫人赶紧递上一本茶水,“老爷息怒,事已至此还请老爷决断,妾身二哥那边定是要有个交代的,妾身会去昭府像爹娘兄长请罪,只是这三姑娘怕是保不住了....”说着眼角还瞥了一眼站在二姨娘身后俨然小透明一样的月茹。心里只恨的不能连这个小蹄子一并除去,什么沅国第一才女,也配与她的月瑶相提并论。
呵呵,这你方说罢我登场,还真是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该都让她们说完了,月影心中冷哼,自己虽是失去了记忆,但要任人宰割那是万万不可能的,除了昭雄的确是自己所杀之外其余全是污蔑!
“回父亲,月影不知道自己所犯何错,方才母亲与长姐的种种指证只是她们信口凭说,父亲可曾亲眼目睹?说着她挺直了背,即使跪着也不能输了气势,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想,但该有的气势还是要有的。
旁观已久的二夫人掩唇轻笑美目流动扫过大夫人,月影之后又与相爷对视,虽是半老徐娘却风情不减,见她不急不缓道来:“老爷英明,妾身觉得姐姐是爱侄心切,可三姑娘也毕竟是老爷您的女儿,且不说眼下暂无证据单凭一个婢女口述,即使事实证明确三姑娘所为,难道就要像姐姐所说任由我相府的小姐为那昭家公子偿命?这让老爷的脸面往哪儿放?姐姐您只顾安抚自己的娘家,却不顾及老爷颜面,实在是连妹妹都寒心了....“
二姨娘只言片语就将东篱华原本也打算拿月影抵罪的念头打消了,是啊,自己堂堂一国之相难道真要让自己的女儿去给昭府的儿子抵命?暂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