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如一盆冷水浇在徐离晨越的头上,徐离晨越僵在原地,神情暗伤的十分专注,就连月影何时离开的他都没注意到,嘴里呢喃着,“难道只是因为跟昭家的关系么,那么沈流年呢?”
月影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徐离安、慕容婧都已经睡下了,她脱下靴袜,发现原先只是红肿的脚踝现在已经磨出了水泡,玉兰汤的温泉和沈流年的药对大大缓解了淤肿,可方才在人前她强撑着不露出破绽几乎没有人看出来她脚踝受伤,这一路强撑导致现在伤情更严重了。
“给你。”
突然一只手伸到她眼前,她抬头看去正是慕容婧,手里拿着一个精致好看的瓷瓶,“这是我慕容家的军用药,对跌打损伤有奇效。
“谢谢!”
月影接过药,眼神感激,她早就知道慕容婧是个三观正的女孩,虽然傲娇冷淡了些,今夜看来,其实她也是个挺热心的女孩儿。
“明天有骑射课,好歹跟我慕容婧住一个宿舍,我只是不想你太丢人。”
慕容婧努了努嘴,神情颇有些嫌弃,徐离安在睡梦中发出嘤嘤梦呓,许是不想吵醒她,慕容婧赶紧钻到自己的被窝里躺下。
月影微微笑了笑,上完药也倒床沉沉睡去。
书院的侍从将李纯阳丢在苍山山脚便不再管他了,连同的还有他的书童。
“少爷您没事吧?”
书童赶紧将摔倒在石子路上的自家少爷扶起来,看了看夜色颇为担忧,”这书院也太过分了,这个时辰朝岳城的城门早关了,让我们如何回去!”
“哼,父亲托尽关系才为我争取到一个进书院的名额,如今被赶出来不说,还害得我前途尽毁!”
李纯阳望着上山的那条路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书童感到有些害怕,便壮着胆子问了句,“那少爷如何打算?”
“打算?我这辈子都让那个贱人毁了,我定要她生不如死,什么名门贵女不过是个庶女,本少爷定要她落得个千人枕万人睡的下场,都不能我心头之恨!”
书童神色惊恐的看了眼李纯阳,他看出来了自家少爷此时已是歇斯底里的疯魔了,一心只想找那东篱三小姐报仇。
李纯阳依旧嘴里谩骂着污秽不堪的言辞,书童也不敢插嘴,突然眼前一黑便什么直觉也没有的昏死了过去。
李纯阳正疯狂的指着苍山怒骂,忽地一只手在自己肩头拍了拍,“你干什么?”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书童敢不知死活的这么拍自己,正瞪眼准备回头望去,却先眼角余光瞥到了倒在地上的书童,顿时足底生寒,两腿打颤。
“大..大..大爷...饶命呐。”
说着扑通通一声跪在那个带着一半黑色面具的男子跟前,他猜不透这人是要干嘛,他们家替昭家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若说是仇家寻上门也说的过去。
半晌,那男子才冷冷开口,“你叫什么纯阳对吧?”
李纯阳想说不是,但到了嗓子眼又因害怕生生咽了回去,只得点了点头。
于是那黑衣男子又继续开口说话,“我方才听说你要将让谁千人枕万人睡,这枕不枕睡不睡的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这纯阳的名字恐怕得改一改了。”
黑衣男子语气带有淡淡的戏谑,李纯阳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寒意从心底升起,睁大眼睛怯怯的看向那人,“大...大爷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那半张面具之下的唇畔
露出一个极为嗜血的笑容。
“啊!”
“救..救命!”
苍山脚下,李纯阳的惨呼声响彻夜空,他双手捂住裤裆,殷红的血迹染了一片草地。
次日天刚一亮书院的学子们便早早的都起床了,月影正在洗漱,慕容婧朝她走了过来,“你听说了没有?”
月影放下毛巾,神色不解的看了慕容婧一眼,“她们都不大同我说话的,所以我能听谁说什么呢?”
“李纯阳昨夜在苍山脚下被人给...”
慕容婧说了一般面上一红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给咋了?”
月影挑了挑眉,觉得慕容婧的表情有些不对,若是说李纯阳被人给杀了,那她慕容婧也不应该是这个表情啊,所以肯定不是死了。
果然,慕容婧咬了咬唇有些别扭道,“他以后再也不能娶妻生子了。”
“奥...我明白了,”
月影张了张嘴,这是谁下手这么狠呐?
“难道不是你做的?”
慕容婧终于还是忍不住直白的把心中疑惑问了出来,昨夜月影并没有立刻回房间,但慕容婧不知道她是去后山放生那条金环蛇了。
“肯定不是我啊,我都没下过山,我昨夜是去将那条蛇放生了,你们的七殿下可以作证。”
“真的?”
慕容婧还是有些质疑。
月影有些好气,“我东篱月影行的端坐得值,若要报复李纯阳何必用这样的法子,不是摆明了让人怀疑我吗?’
“也对,可那会是谁干的呢?”
慕容婧思衬了片刻,用手托住下巴,俨然一副小侦探的模样,月影忍不住笑出声来,“管他谁干的,虽说下手是狠绝了点,但我瞧着那李纯阳从前也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许是寻仇的吧。”
说着二人对视一笑,不再去提李纯阳的事,现在她和慕容婧也算是能说得上两句话了,月影觉得慕容婧这个人还是值得交往的,毕竟人不错。
今天是书院统一组织的骑射课,由聂先生主持,苍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