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倾城哽咽著问,豆大滚烫的眼泪不停滴落在彼此的手臂,与他十指紧扣的手抓得更紧。
她不想推开他的。真的……
“可以,再让自己任性一次。”叶玦声音温柔地哄着,她滚烫的泪让他心疼得无法抑制,却并没有阻止她继续哭。
再任性一次,让她再放肆哭一次,也給彼此一次机会。
他说再让自己任性一次。好令人动心的话,她,可以吗?
她想不顾一切地再任性一次。
“可是,你和阿离不是……。”倾城沉思了一会儿。才迟疑地说,那后半句“在一起吗”。始终無法问出口。
光想到就觉得好心痛。
好想自私一次,不顾一切地任性一次,可是现实摆在那里,让她一时难以抉择。
这些年她一直都不敢去觸碰有关他和阿离的事,是否订婚了、结婚了……这些都所以一无所知,只能凭着他七年前的选择来猜测。
方一城说他原本属于阿離的。
若是有人能告诉她,他是她的,她绝对会不顾一切,再任性一次。
“这是我们的事,关阿离什么事?”叶玦眉头紧拧,声音却依然温柔地问。
她是不是误会什麽了?
虽然外界盛传他和阿离的绯闻,两人也未曾澄清,可是他心底始终只有怀里的这个小女人。而且阿离心里也另有其人,他们之间只是兄妹相称。
“你七年前不是选择要她,不要我么?”倾城强忍着心碎,痛苦地问,低下头轻咬着他的手臂,不让自己哭得太放肆。
每每想到他的当初的抉择,就忍不住心碎。这些年若不是有睿睿,她无法想象自己要怎样才能撑过来。
其实,别人的话都是次要,最伤人是他的抉择。
“谁说的?自始自终我都只爱你一个人,而阿离,我从来都只是把她当妹妹来看待,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发誓。”叶玦语气无比坚定地说,身体紧绷着,脸色也铁青得吓人。
他不要她?这话她今天重复了两次。让他知道是谁冒充他说这话。逼她离开的,绝对让对方挫骨扬灰,不得好死。
“那些话明明就是你说的,还不承认,可恶……你说我不能给你生宝宝。阿离可以……所以你要阿离不要我,你还和他一起联手逼我离开,不要打扰你们,呜呜,你想赖账还是说你忘了……。”倾城极力压抑着心底的苦涩,呜咽着说。
还有当年的那些照片,明明没什么,他却说他相信眼见为实。
现在想起他和方一城联手将她推入地狱深渊,那些让人心碎的话语,仍觉得全身刺骨寒,透心凉。
叶玦听着她的话,狠狠倒抽一口气,温柔的俊脸瞬间阴沉得几乎可以挤出墨水。
他和他?
这么说当年参与那件事的还不止一人,只是从她口中听到的这几句话,就知道那些有有多伤人。
难怪她会不就只字片语就离开,难怪她七年后回来,会那么恨他,要杀他。
“倾城。”叶玦伸手转过她的身体,神情严肃地看着她,伸手擦去她脸颊的泪。
七年前的事,他现在要迫切弄清楚,一分钟都等不及了。
“干嘛?”倾城恶声恶气地问,泪眼婆娑瞪着他。
看他的表情,他最好不要说七年前的事只是一个闹剧,若是那样的话,她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七年前的事,还有那些话绝对不是我说的,绝对,请相信我。你刚说当时还有其他人,另一个人是谁?快告诉我。”叶玦着急地问,从她的语气猜测那个人应该也是他们认识的。
认识的正好,省得他煞费苦心寻找。
“里恩,或者说方一城。”倾城垂眸有些不情愿地冷声回答,若是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不提起那个人。
从方一城身上,她清楚地知道,看到披着天使面具的恶魔是怎样的。
红果果的恶魔!
他成功地让她不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这个答案让叶玦去遭雷劈,里恩/方一城?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方一城暗中搞的鬼。
他当年就是怕她知道里恩就是方一城会伤心欲绝,才会隐瞒不让她知道的,没想到这让方一城有机可乘。
她知道里恩就是方一城,当初设计她的人,肯定很难过吧。
毕竟她那么信任里恩,那么敬爱他。
他以为方一城会因他无条件奉还方氏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而心存感激,却没想到他非但不感激,还刻意暗中挑拨他和倾城,逼她离开。
而他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可恶?这次他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该死的,你怎么会认为我会和他联手?你确定那些话是我亲口所说?”叶玦一想到方一城就忍不住愤恨咒骂一声,口气不受控制变得恶劣,怒声质问道。
闭着眼大口深呼吸,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和恨意。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一枪蹦了方一城,都难解他心头之恨。
“你才该死的,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会和他联手?我看了20年的脸难道还会看错不成?我听了20年的声音会听错?”倾城见他口气恶劣,也跟着恶劣了起来,反质问道。
误以为他骂自己,恨不得踹他一脚,泄愤!
叶玦看着她红红的眼睛,眼眶还挂着泪水,心疼地长叹了口气,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紧要的是把问题搞清楚。
至于方一城的账,过后再算。
“对不起,我是骂方一城该死的。你是‘独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