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二国的战事持续了大概一个多月,双方都是在僵持,越往后面,越是不敢硬拼了,就连陈广也开始变的越发谨慎起来了。他领教到了楚风的实力,但是对于齐济桓这个从来都不和他正面交锋的人,也开始了有些忌惮,南国表现出来的,似乎有些将他们引入陷阱的意思。
但封易却并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南国就如同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呈现出一种若是,只要他们趁胜追击,就能击溃南国的第一重防线。
陈广说道“之前说小心齐济桓的是你,现在不管不顾的也是你,你到底有谱没谱?”
封易也不甘落后,说道“当初说拼一场的是你,现在说小心翼翼的也是你,你到底有谱没谱?”
孟灵骅看着这两个人从一开始不对盘到现在还是不对盘,完了他还要在中间做这个老好人来当个和事佬,他也会心力交瘁的啊!
孟灵骅说道“你们都有自己的道理,但是陈广,这一次会不会是你太过小心了?如今明显是我们占据了上风,只要能够一鼓作气,说不定就真的成功了。齐济桓这个人诡计多端,说不定就是他故意表现出来不对劲,才让你迟迟不敢有动作。”
陈广说道“我有我的判断,南国的确能坚持到现在是一个奇迹,不排除有你们说的因素在里面,但是他们已经使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拖延了我们双方正式开战的时间,他们在这一段时间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他们能坚持到现在,更加可能是他们有这个实力坚持到现在。而且,从我们开战到现在,那个所谓的宋家旧部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孟灵骅是开始了认真的思考,但是封易却说道“可是南国也不是一落千丈,而是逐渐呈现出弱势的,就算齐济桓和楚风的把控能力再强,也不可能不露出一点破绽吧?”
陈广对这一点并不否认,说道“这也是我所疑惑的一点,同时也是最可怕的一点。”直到现在,陈广才真正明白,为什么封易会那么忌惮齐济桓,这个人如果真的是有意将节奏把控起来,那么就真的可怕了。
封易冷嘲热讽道“怎么?如今知道齐济桓的厉害了?当初我说先将齐济桓除掉,你非不同意,现在好了,最大的威胁果然还是齐济桓本人吧?”
陈广却道“我并没有做错,重来一次,我还是这么选择。你若是不服气,大可去和太子太子妃告状。”
封易气愤,道“找太子告状?你怕是想让我去和太子妃说罢?如今你和太子妃是一条船上的人,她自然是偏帮你的,你的决定怕也是都是她的授意,我能够如何?”
陈广与孟灵骅都吓坏了,道“封易,你可别胡说!”
孟灵骅又说道“这可不是你该说的话,太子妃不是你能议论的对象,若是传到了我四哥的耳朵里,你可就真的要受处分了。四嫂的想法也是我四哥的想法,你质疑四嫂,就是质疑四哥,就是质疑父皇,你给我小心一点。”
陈广原来是不想和封易多费口舌,因为他知道,封易是不可能听进去他的话语的,因为这几个月以来,他和封易的关系一直都是一触即发的微妙状态,只不过之前都是醉心与战场所以这种感觉有所削弱而已。但是这并不代表这就不存在了,果然,一有了意见分歧的时候,就立刻爆发了。
封易也知道自己的言行有些失礼了,便坐下不再言语了。只是他心中却依旧是自己的想法,陈广是谢青悠提拔上来的人,也就是说他就是谢青悠的人,他们二人一条心,为的就是将封家给挤走,好建立谢青悠在北国的自己的势力。
若是谢青悠一个人的想法,封易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是这背后竟然还有孟灵昀的支持,那么他的一切话语都成了空谈。如今,在孟灵昀眼中也只有利益,他所在乎的是谁能够给他带去最重大的利益。明显陈广比他冷静,比他出色,他能在瞬间就判断出对劲或者不对劲。尽管封易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
“你们自己商量吧,我出去走走。”
封易心情有些低落,自己出去了。陈广对着孟灵骅说道“你不去安慰安慰吗”
孟灵骅说道“他这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若是次次都去安慰,他会习惯的。我要的可不是习惯,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惯了,他更需要一个让自己走出来的办法,而不是借助我们安慰说假话的力量!不说他了,说说你的想法吧。”
陈广也投入到战场上,说道“最近几次交手,我都是对战楚风,所以我能感觉到楚风是用尽全力在和我打,我也的确意识到我不如楚风。但是尽管如此,但是他却也并不在千军万马当中轻易将我拿下,这归根结底,还是我们的将士们强壮。但是楚风底下的将士,虽然不如我们的强壮,却也个个身手轻便,且每一次的交手,我都能感觉的他们一扫之前的疲惫。至少我不觉得这是上一场过后,又能恢复如常的同一波人!”
孟灵骅问道“你觉得他们在不断的换人?”
陈广点头,道“并非源源不断的有新人加入,而是穿插着补充。这样一来,就有更多的时间养伤!毕竟,楚风和齐济桓是相互的,他们所带领的人,也都是相互的。而我和封易虽然也是分开交战,但是我们底下的兵是固定的,有多少就是多少,从来都不会相互干涉。而且,我们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将全部的兵力带去出去。”
孟灵骅说道“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