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灵昀听孟灵琦如此评价倒还算是公正,道:“怎么的,也是比得过你那位的。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原来我这身边,也有宝藏呢!”
孟灵昀看在眼里,打量在心里,谢青悠却是丝毫不知。只是倒是真的得罪了那位易彩小姐,不仅让她丢了颜面,更是让她丢了一半的婚事,在诸芳宴散去后,竟是与素蓉回了行宫,开始缠着说那赌约要作废,被素蓉一通说教,道:“当着众人,话已然说出口,怎么能说废就废?况且她是太子妃,是你正儿八经的嫂嫂,于情于理,你的婚事,她有权利干涉!”
易彩偏就不信,道:“怎么会有权利呢!她不过是一个南国送来的人质罢了,她......”易彩话未说完,便是被素蓉打断了,道:“你说话可要仔细!什么叫做人质?在家里待着的这几年,看来你父亲未曾教你如何说话!”
易彩见姑妈动了怒,放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是更加怨恨谢青悠此人,只面上不表露出来。素蓉甚知这侄女心气儿高,偏偏没有那谢青悠似的资本与手段,长此以往,必是个吃亏的,因为叹息道:“今日你且回去吧,让你父亲好好同你说说其中道理!”
听闻,易彩也只好告退出来了,不再多言了,只是心中难免有了几分委屈不敢表露,只盼快些到家,同父亲略说一二。
谢青悠也满是疲惫的回到了太子府,原本想好好休息一番的,不想却见到了早在等候的孟灵昀。一进门便听见孟灵昀道:“本殿竟不知,太子妃有这般好的射术,当真是让本殿刮目相看啊!”
谢青悠知有男子围观,不想他也在其中,又道:“你如今知道了,莫非只是来恭维我的?那我可不需要,现下我要休息,你走吧。”
孟灵昀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道:“你倒是下逐客令下到本殿这儿来了。无论是你南国,还是这北国,从来没有妻子对自己的丈夫下逐客令的理,莫不是谢丞相没有好好教导自己的女儿?”
谢青悠听他言语中带着几分挑衅之意,又是冷笑道:“教导不教导,如何教导,与你何干?我如今累的很,请太子殿下移步他居。”说罢,便不欲去管孟灵昀,带着墨荔便要往里间去歇息,却又听孟灵昀道:“太子妃的威力如何?使得可还算顺心?”
谢青悠回身望着孟灵昀,却见他站了起来,负手而立,一双眼望着谢青悠,带着淡淡的笑意,又道:“不屑这太子妃之位,如今不也是靠着这虚名成就你的名头吗?本殿还当你是多清高之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谢青悠忽然笑了,这还是孟灵昀第一次见她当着自己的面笑,纵然这笑必不是好的。又见谢青悠屏退了包括合欢墨荔在内的所有人,道:“我何时说过我不屑这太子妃之位?我不屑的,不过是你这位太子而已。你的表妹想给我一个下马威,我便还她一个!也好让你们北国之人明白,你们自己抬进来的人,既然日后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即便是‘人质’,也得在此刻见我时,恭恭敬敬的称呼我一声‘娘娘’。”
孟灵昀神色变了,变得深不可测,道:“本殿若是厌恶了你,你便不是太子妃!”
谢青悠却神色如常,道:“纵然我南国国力微弱,若是上下齐心,未必不能与你北国相扛,否则你北国何不及早出兵?更何况,你尚且不是皇上,没有那个权力废了我这个钦定的太子妃!”
孟灵昀从未遇见过敢这样明目张胆挑衅自己却又神色如常的人,原本只想同她好好谈谈,谁曾想自己竟被一番奚落威胁。一时气不过,竟将一双大手覆上了谢青悠雪白的脖颈,这力用的不算小,竟让谢青悠的脸憋得通红,却无一丝反抗。
孟灵昀原以为是自己小瞧了她,射术那般高超,自然也是有些武学功底的,可没有想到,她依旧是这般柔弱无骨的样子,也不知那射术她又练了多久。孟灵昀心下一软,手一松,谢青悠便要跌坐在地上。孟灵昀却终究在她跌坐之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谢青悠只顾着自己,忽略了这一层。
孟灵昀却迅速的甩开谢青悠的手,道:“若是以后再敢挑战本殿的极限,本殿可就直接杀了你!既是在我北国,想要隐藏一个人的死因,易如反掌,你千万别把你看得太重了!还是收敛起你自己的傲气比较好,省的如今立了威,来日又葬送于此!”
谢青悠倒是听出了几分为自己好的情绪,抬眸欲去寻孟灵昀眼底的异样时,却只看见他离去的背影。
一想今日种种,的确有几分操之过急,孟灵昀说的对,就算是她胜了,这样的招数只能使用一次,否则只能是福是祸便不得而知!
在孟灵昀走后,合欢与墨荔便进来了。墨荔一见谢青悠神情异样且脖子通红,便断定是受了委屈了,心中难免不舒服,对那孟灵昀是恨极了的,偏偏合欢在这里,她一个字也难以说得。谁知合欢看着谢青悠如此,也无半分心疼,也不替那孟灵昀说上两句,只问道:“敢问太子妃,令妹是何时走丢的?”
原来这几日,合欢并未尽心服侍,倒是满心都被这事情给填满了,今日才鼓起了勇气问出来的。谢青悠与墨荔皆是惊奇万分,她如何得知此事的?莫非那日的谈话当真是被她听了去?墨荔怕只怕这人居心叵测,不知在打些什么主意,因而又道:“与你有什么相干的?偏来打听!”
谢青悠虽见合欢眼神不像有什么鬼主意,但是在此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