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般一路拌着嘴从城南走回凌波府门,凌波宽敞的大门前悬挂着几盏制作精美的灯笼。
李清影虽然嘴里饶不过徐莫行,但依稀的灯笼映射下,徐莫行也是能看出她发自心里的喜色,今日,她却是玩的尽兴。
徐莫行一直处于紧绷的神经,今日也难得略微松懈片刻。
凌波府前被几盏灯笼印的通明,只见一道倩影裹着绯色外袄立于台阶之上,似乎在等什么人?
徐莫行看罢,下巴一扬示意,止住吵闹嬉笑的李清影。
李清影抬头看去,略微惊讶道:“姐姐你回来了?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在府外呀?在等谁么?”
李清欢嫣然道:“姐姐去了洛阳半月,今日才归来。这不,没寻着你,我便只能在这方候着,没成想,你是与余步行同去。”
李清影碎步上前,搂着她姐姐的修长的手撒娇道:“姐姐,我可想你了。这些时日你不在,尽灾又被锁在屋内,无人与我玩耍。”说罢,贝齿轻咬下唇低声道:“我这才让他陪我出门游玩,顺便带他看看开封景色”
李清欢摸摸李清影的头柔声道:“姐姐明白,快回去吧,二叔已经问你好几次了。”
说罢又看着台阶下的余步行,眼神复杂,却不露声色,“余步行,你跟着我来,我有事与你分说。”
李清影突然放开李清欢着急道:“姐姐,是我不好。今日他本是要去陈留马场找仲孙先生的,是我擅自将他带出的。”说罢又捧着李清欢的手道:“姐姐不要责罚他。”
李清欢顺了顺自己妹妹的马尾笑道:“傻妹妹,余步行于我凌波有大恩,又是二叔看重的人,我怎会不知好歹。听话,回内院去罢。”
李清影这才回嗔转喜道:“可不许唬我。”又对着徐莫行道:“呐,还给你,我走了,姐姐不会为难你的。”说罢将外袄褪下还给徐莫行。
徐莫行接过,李清影便离身而去。李清欢看着徐莫行叹了口气,“从来没有人能让我这个妹妹,主动求情。”
徐莫行听在耳里却有一丝弦外之音,道:“二小姐纯真善良,是个良人。”
“我便是担心她太过纯善,不明是非,做出错事。”李清欢轻叹一声,“跟我走罢,这里不是话事处。”
徐莫行点点头便随着李清欢入了府门,东向绕过两个回廊入了一间书房装扮的屋子。焚香浓浓,暖炉阵阵。
李清欢早已沏了两杯茶,做了一个请字的手势。徐莫行端坐而下,看着李清欢。这李清欢与李清影不愧是同父同母的姐妹,细看下倒是有六七分相似。她较之于李清影多了一份成熟,更多的则是眉间那难以掩藏的愁虑。
“步行,首先我还是不得不感谢你。屡次救我凌波镖行,又在周王殿下面前搏得一面,这都是你的功劳。”李清欢抿了一口茶。
徐莫行淡笑一声,“我也是凌波的一员,没有理由不效死力,这是理所当然的。”
李清欢点点头,又道:“相必你也知道皇上荐举人才之事,你功劳在手,又得殿下赏识,想来户帖一至,你便可以入应天府,博取功名了。日后平步青云,便是一番仕途。”
徐莫行心道李清欢说话便是这般只说七分,剩下三分便是需要自己悟了。
徐莫行拱手道:“大小姐放心便是,我的命是李家救的,我能得此一切亦是凌波这个高台将我捧上去的。俗话说饮水思源,日后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忘记这份恩情。”
李清欢听罢,会心的颔了颔臻首。又柔声道:“你是个豪杰,有勇有谋。只待风云际会,当是一鸣惊人。凌波的选择,二叔的选择,我的选择,看来是没错的。”顿了顿,“但是”
徐莫行知道重点来了,出言道:“大小姐莫见外,但说无妨。”
李清欢眨了眨眼,点点头道:“你很特别,你涤胄宰佑胍话闳硕冀厝徊煌。小影她年幼纯真,对于你这般的男子,自然是无比好奇,充满了神秘,想去了解。”
徐莫行自然明白是何意,“大小姐但请放心,余步行若是对二小姐存有半分非分之想,当是人神共戮,五雷亟的凛然,因为他问心无愧,自然是坦荡。
李清欢却轻轻摇头道:“我自然是信得过你,若是你有非分之想,我也不会在这里与你这般长谈了。”轻叹一声,“我是担心小影她脾气古怪,凡事都由着自己性子而行。你纵然对她无意,可她却未必保证不对你动心。男女之事,无非便在这一瞬之间。”
徐莫行看着李清欢的眸子,李清欢眉头微皱继续道:“你自然也知道,郑家郑公子与小影早有婚约在身。只待明年高中后,便是良辰吉日。郑公子对你本身便是有些戒心,你与小影走的颇近。尤其是今日,若是郑世兄得知后自然是不甚欢喜的。这对小影并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她与世兄的日子还长着,而你不多久便会入朝金陵。”
李清欢说了一半,徐莫行自然是明白。李清影日后是要与郑尧成亲过一辈子的,而李清影频繁与自己走近,郑尧看在眼里,怒在心中。自己到时候拍拍屁股入了金陵进京了,那郑尧拿自己没办法,这无名火自然是要在李清影身上结束的,因为自己的原因,平白让李清影受委屈,他倒真是里外不是人了。
徐莫行长出一口气点点头,李清欢见徐莫行并未提出疑问,又道:“况且,郑世兄现在或许对你做不了什么。但是若是我李家将你荐举入吏部是要经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