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莫行一脸像便秘的难受一样被胡冲拉出县丞衙,徐莫行自是气愤,他原以为幸苦几个月不过半年光景凑点钱和盘缠便能离开此处,去应天府寻卢济清。
可未曾想到,竟然自己的工资只有粮食,如此下去不知多久才能凑齐盘缠,到感觉自己被方国正算计了一般。
胡冲拍拍徐莫行肩膀道:“欸,徐老弟,急什么。你若是要换得钱,大可以去米市以米换宝钞嘛。你看你手中的米难道不就是钱吗?”
徐莫行“诶”了一声,才明白过来。是啊,这年头又不似现代,是有米市以米换宝钞的,就是价格会比市面上的低一些,但也只能这样选一个下下策了。
“你哥哥我,家里一个人,又没人给我做饭,每次我都是拿了这些米去米市换宝钞,自己去外面花销。”胡冲同病相怜得看着徐莫行道,因为他也知道徐莫行也是无妻无子,独自逍遥快活。
“原来胡大哥也是如此,怪我刚来此地,不清楚这里的规矩,倒闹了个笑话。既然如此我们这边去米行吧。”徐莫行有些急,他真的穷怕了,白吃白喝一个多月。
二人说话间便向城北的米行走去,确山周长八里多一点,很快便到了。
只见不到午时时分米行外已经熙熙攘攘不少的人群,采买着自家需要的大米。这里倒像个坊间,米行市集多聚于此,让的北门显得人气颇旺,当初徐莫行被抓来便是从北门进来,难怪当时人不少,只是他无暇顾及那么多。
这里行市密集,就徐莫行一眼望去便至少四五家米行。徐莫行身着衙役服饰,头戴帽子倒没人发觉他的短发。挤过熙攘的人群看到一家名为‘和立行’的牌坊门面不大却颇显整洁,给徐莫行的第一印象特别好。
“胡大哥,我们便往这家兑宝钞吧。”徐莫行指着那‘和立坊’道。
谁知胡冲一看这家点名面色古怪了一下,似难堪似气愤似遗憾还似留念,五味杂陈浮现在胡冲脸上。“徐老弟,这家便罢了,我们去别的家吧。”
徐莫行自然是看出了胡冲的神情,疑惑道:“胡大哥,怎么有心事?可是与这米行有关系?”
胡冲盯着这个三个字看了半晌摇摇头,无奈道:“无事,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我已经忘了。徐老弟便不要问了。哥哥带你去另一家米行。”
徐莫行点点头,胡冲若不愿说,他也不便追问,也许是胡冲心里的痛处也不定。便欲跟随着胡冲离去。
刚没移两步便听得‘和立坊’里面传来争执与吵闹声,还便随着轻微的打斗声。让刚欲抬脚离去的徐莫行与胡冲都定身往里看去,不知发生了何事。
周围熙攘的人群似乎也听到了里面的异状也开始渐渐围过来,这看热闹可真是老祖宗优良传统!
只见里边一声响动,里面一个人被人一脚踢出来,那人倒地哀叫一声,徐莫行一看竟是个伙计打扮的人,那伙计被人踹了一脚躺在地上按着自己胸口咳嗽。
只见里面出来了三个混混模样的人,衣服撒开袒露着个胸脯,嘴里叼着个细麦秆,一副天下老子第一的模样。里面又紧跟着出来三人。
一个六旬老朽,一个三十余岁的身着褙子,头戴裹巾,挽起衣袖颇有风韵的妇女,一看便是该米行的老板娘。另一个人也是个伙计,那妇女走到外边把那伙计扶起恨恨的看着三个混混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街打人,还想抢劫米行!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声音颇大,中气颇足。
“哟,这小娘皮儿嗓门儿还挺大,跟不跟哥哥我回家,让我好好伺候伺候你呀?我活儿可好了。”中间哪个混混双手抱胸说道,还冲着那妇女挤了挤眉弄眼道。
一旁的那伙计过来道:“你们这些泼皮也太不识好歹了!说要一斗白米不要一粒沙砾,一升粟米不能有一丝白色,试问天下哪家米行能,啊!”
那伙计惨叫一声,旁边一个混混还没等他说完,便把他一脚踹倒。那老头一看过来劝架,被一推往后坐在地上。
徐莫行本欲上前,却注意道胡冲双拳已经握的咯咯作响,不由得想这胡大哥倒是嫉恶如仇到如此地步。
那妇人看老头被推倒在地,便叫了一声:“爹!我跟你们拼了!”便起身冲过去欲打那三人,那三人本就是无赖岂能白给这妇人占便宜。
“芸娘!”那老头叫了一声。
那混混一推那妇人便往后一倒,众人本以为会摔个结结实实。却未曾想倒到一半却被人从后面闪身稳稳接住了。仔细一看竟是胡冲!
那女子抬首看着胡冲,朱唇半咬,面色惊讶羞涩且矛盾却不是看到生人的模样,微微把头埋下不敢抬起。
那旁边一个混混见胡冲衙役模样打扮道:“嘿,来了个死当差的,知道我们大哥是谁吗?”嘿嘿一笑道:“城东巡检营张巡检是我大哥的拜把子兄弟!”一言未尽便抬手一拳打来。
“啪”一声拳还没出远便被人一下握住手腕,“打个女人算什么本事?你混的未免也太差劲了。”只见来人剑眉星目,略显坚毅,正是那徐莫行。
那混混刚想抽拳,只觉徐莫行力气颇大,一下没抽出来。徐莫行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左手抓住他手腕,右手一个直拳直接打在他脸上!
“噗!”那混混鼻子嘴一时间全是血,徐莫行又是一拳直接将他打翻在地,那人从嘴里吐了一包血还带了颗黄黄的牙齿!众人皆是哗然,没想到这当差的出手这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