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程雪昔吓得都忘记了哭,无助的看向了徐老师。
“程雪昔留下,你俩可以先回去了。”全老师冲杨桃溪和许在北挥了挥手。
杨桃溪点头,冲着屋里几人敬了个礼,安静的出去。
她知道,这件事落幕了,可她却有些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
以前,这件事情是发生在她身上的。
那时的她,接到信只顾着激动,被抓后又只沉浸在窘迫慌乱中,后来程翠娟为了护她受伤,她又一直处在内疚感动中,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的观察周围的一切,于是,也压根就没有发现身边这所谓的好姐妹是什么真面目。
想想,也真是蠢,也怪不得她会被人唬弄那么多年而不自知。
都亏了夏……
想到夏,杨桃溪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了楼上。
刚刚汪晟说,那个人叫夏择城,姓夏,又长得那么像,会不会就是夏本人?
“还不回去休息?”汪晟和夏择城出来,就看到杨桃溪不安的在路口来回踱步,不由多问了一句。
“汪教员,夏……夏同志。”
杨桃溪忙停下,冲两人行礼,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了夏择城,却发现,夏择城也在看她,淡漠的桃花眸里,透露出几分审视,她下意识的心里一凛,慌忙垂眸。
“刚才,谢谢你们。”
“用不着谢,我并不是帮你。”夏择城冷淡的应了一声,直接越过了她下了台阶。
“早点儿回去睡觉。”汪晟温和的对杨桃溪笑了笑,快步跟上。
杨桃溪看着夏择城的背影,心口萦绕的疑惑怎么也压不下,眼见他们要走远,她一时冲动,追了上去:“夏同志,请等一等。”
前面的人停下,侧身看了过来。
“桃溪,还有事?”汪晟惊讶的问。
夏择城还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我……有事。”杨桃溪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但她没有退缩,咬了咬牙,问,“您认识夏吗?”
“谁是夏?”汪晟看看夏择城,笑道,“他倒是姓夏,你以前见过他吗?”
“我说的夏,是一个人的代号,他……是个很厉害的人。”杨桃溪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夏的事,只能这样介绍。
“名字,年龄,工作单位。”夏择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杨桃溪被问住,她还真不知道夏的真名,也不知道他的年纪,至于工作单位,更是个保密的,她从不问的,“我……不知道,他看着应该比我大几岁。”
“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找?”汪晟惊奇不已,“你能形容一下他的长相吗?”
“他和夏同志很像很像。”杨桃溪挺直了背,仰头看着夏择城说道,“身手也很厉害,工作单位……好像是保密的。”
她也有165高,但在他面前,平视时只能看到他薄薄的唇。
那唇、那下巴、那眼睛……仔细想想,和夏还真的好像啊。
夏择城和汪晟对望了一眼,神情严肃了不少。
“桃溪。”汪晟咳了一声,对杨桃溪认真的说道,“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份需要保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胡乱问了啊,你这样做,很可能会对那人带去危险,你懂我说的意思吗?”
“我懂。”杨桃溪连连点头,失望和难过在心头冲击。
他不是夏!
夏虽然话不多,却也不是这么冷漠的性格,他很会照顾人。
只是可惜,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永别。
“那就好。”汪晟点头,挥了挥手,“快回去吧,早熄灯了。”
杨桃溪再次行礼,这一次她没有再拖沓。
既然不是夏,脸还这么臭,她也失去了兴趣。
“为什么让我帮她?”夏择城看着远处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淡淡的问。
“你知道她是谁吗?”汪晟与他并肩而立。
“谁?”夏择城侧头,很不解。
“记得邵哥吗?”汪晟双手插在裤兜里,目光落在了远处。
毛毛雨还在继续,落在远处的路灯上,似是给那灯光笼了一层烟尘。
“记得。”夏择城点了点头,眉头微皱。
“邵哥当年险些没命,是一个队友救了他,那人因此丢了一条胳膊,后来成了护林员。”汪晟说到这儿,抬手戳了戳自己的帽子,“杨桃溪,是那个人的二女儿。”
夏择城听完,眉头缓缓舒展。
原来如此。
“桃溪,你回来了?怎么样了?”
熄灯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211宿舍里黑漆漆的,但室友们却都还没睡,杨桃溪刚开门进去,睡在靠门边的夏染压着声音问道。
“姐,你没事吧?雪昔姐呢?”杨青溪也迅速的坐了起来,抱着被子探出头来。
“没事了。”杨桃溪听到杨青溪的声音,关门的手僵了僵,才淡淡的应道,“她还在全老师那儿。”
“桃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她不是还在劝你去赴约的吗?怎么就自己去了?”最里面的秦乐菁疑惑的问。
“不知道。”杨桃溪摸着黑坐到了自己的床铺上,一边脱鞋一边淡淡的回道。
“之前有老师来问话,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乱说。”吴末翻过身,轻声的告诉杨桃溪。
“没事儿的,事实胜于雄辩。”杨桃溪并不担心她们说什么,事情到这儿,已经了结了。
“211,不许再说话了。”外面,手电筒的光照了过来,巡夜的老师喊了一句。
众人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