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兔子做了偷听之事,被江汉珍给发现了,吓得要死,但它发现乌大并没有发现它,就有些激动,甚至有些窃喜,好像小偷偷东西没被发现的那种激动。
江汉珍此时雷法日渐深厚,本身带着阵阵雷霆气息,做事越发的堂堂正正,见不得一些遮遮掩掩,鬼鬼祟祟之时,所以对大兔子也不是太感冒。
而乌大看大兔子就像看到了能吃十几天的肉一样,这让大兔子有些害怕,生怕乌大哪天饿了就将它炖了。
大兔子可以装傻卖萌,扮着可爱,在山神庙中没多少市场,只能在耗子二姑面前装装可怜,从这以后,大兔子做事就越发的谨慎,生怕被人给杀了吃肉,最终决定抱着耗子二姑的大腿,才让它能在山神庙中暂时活着。
大兔子时常偷听几人谈话,但都是一些故事,每次说到法术之时,都是说到精妙之处就没了声音,突然中断让它越发的难受,希望从中偷听出一些核心来,但每次都是期盼而来,失望而归,关键之处就是听不到。
长时间如此,几乎成了一种魔怔,如犯了一种偷听病一样,有道是:
心印相传付有缘,今人印木不知玄。
祖师心印相同处,颗颗光明彻九天。
江汉珍每次在为乌大二人讲解道法之时,大兔子每次都偷听,等听到核心的关键之处,就像突然卡顿了一般,什么也听不到了,就以为自己中了‘法不传六耳’的诅咒一般,心境越发的不平静。
其实江汉珍也不是有意不让它听,而是道法的核心之处全部是用心印相传,无法立于文字之上,只有传得心印之人,且具备道德才能听清此音。
等闲之人犹如听天书一般,怎么也不可能明白。
江汉珍还是给大兔子溜了一丝门路,所说的一些修养道德,培养心性的法门,若是安心修习内心,培育道心,也不是没有可能悟得心印。
只是这些大兔子一点也听不进去,而是专门找一些核心,绝技之类的登天之法来听,最后不但什么也没学会,还将自己弄得跟中了魔怔一般。
江汉珍对此心知肚明,对这大兔子能改过自新,安心修行是不报任何希望了。
山神庙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该做什么的做什么,对外界好似一无所知。
江汉珍对此虽然早已胸有成竹,也大致能猜测到一些发生的事情,可也不会多做理会,还是一如即让的投入修炼之中。
湘西各地的土夫子和妄想干一番事业之人都因为这个传言开始行动,卸岭的人作为湘西土皇帝,反应自是不慢,第一批二十人的队伍早就进入了黑熊岭,将瓶山的地理位置摸了个清楚,同时也发现其余的几个势力,将这些散匪一一记住,准备报上去以后算清,但此时人手不足,只能默默忍着。
第一批上山的两个带头人,也是卸岭群盗中的好手,一个是赛活猴,一个是地里蹦,爬山钻林数一数二,听说这次是陈玉楼亲自安排的,二人也有心在盗魁面前表现一番,就接了这开山探路之事,带着第一批人探查消息。
老熊岭最近情况复杂,两人在一起的二十人也做不了震慑散盗的作用,只能藏在暗处,等待第二批人到来,联合将散盗们赶走。
等到第二批队伍上来,这次是由卸岭的狗头军师花玛拐亲自带队,扮做鲁班门下的木匠在各个村寨之中转悠着,确认了一遍消息的准确性。
得之是魁首身边的狗头军师亲自带队,二人不敢怠慢,寻到机会不知从哪窜出来与花玛拐见了面,并将探查到的瓶山之事汇报了一遍,花玛拐对应之后,与自己所探查的差不多,也就称赞了二人一句,让二人大喜。
最后又将来此地的散盗之事说与花玛拐听。
花玛拐勃然大怒,说道:“尽然还真有不开眼的,敢抢我卸岭的点子,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
赛活猴说道:“我们二人也去警告了一番,那些个散盗不但不听,还说我们卸岭管的也太多了。”
地里蹦补充着说道:“就是,他们还说若是有事就让咱们魁首来跟他说,而且说没听过咱们卸岭将老熊岭也占了。”
花玛拐越听神色越是阴冷,他们本就是大盗,杀人放火的事没少做,心中对这些散盗起了杀心。
说道:“让弟兄们都集合到一处,咱们先回去休息,这事晚上再处理。”
赛活猴一听,觉得有些明白了,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花玛拐点点头,对两人问道:“你们可探查清楚他们住哪里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终于觉得可以报仇了,这段时间他们受的气可不少,若不是那些散盗们顾忌卸岭的威名,说不定连命都得留在这。
有了花玛拐的肯首,此事肯定就这么定了,赛活猴说道:“花先生,这些散盗都住在寨子周围的一些荒废山洞之中,地方我们都摸清楚了。”
寨子内不收留外人的事情他也是上山才知道的,就是怕住在寨子中的人是土匪的内应,兵过如洗,匪过如梳,只要被攻破寨子,那就是生死灾难了,所以任何寨子都不会留寨子中人过夜的,这些人只能在寨子外面扎营安身。
花玛拐点点头,知道地方就好,等晚上再行动,说道:“可有落脚之地?”
地里蹦说道:“有,我们在那边发现一个山洞,这段时间我们都是住在那里,容纳几十人不成问题,但要容纳花先生带来的这百十人兄弟,就有些不够了,我们还得另外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