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云州城大周行宫,郑凡的书房中,郑凡正沉默的盯着矮几上的一份口供,而曹瑞王大壮还有子鼠,则是伺立在一旁。
让这三个云州权利最大的人全部集中到郑凡的书房中的原因,就是郑凡正在翻看的那一份由曹瑞带来的口供的缘故。
郑凡在看完了这份口供之后,明显是非常的生气,在运了好一会的气后,才开口对子鼠问道:
“这上面说的,你都查证过了吗?”
郑凡看的这份口供,正是那伏牛山大当家何有亮的出首证词!
子鼠道:“星君!这个何有亮找上门来之前,属下就已经发现了卢家、沐家、白家还有不少依附于他们的小世家的异动,只是属下一时还没查出来他们要干什么,所以之前还在一直加紧追查中。
这何有亮的口供中所说的,正好和属下追查出来的一些消息吻合,依属下的判断,他应该是没有说谎。”
在那份口供中,何有亮已经把卢家人告诉他的东西,给卖了个干净!
这一次以卢家为首的这些世家们想要干的事,其实并不多复杂,就只是纠结一些土匪,趁着御林军大部分都分散在云州各处忙着剿匪之际,让这些被他们诱惑鼓动的贼匪们,下山洗劫了郑凡办的农场!
当然了,这些被世家们鼓动的土匪应该只是一个幌子,到时候动手的主力肯定是各个家族的私兵家丁,这些土匪只是事后用来顶罪和平息郑凡怒火的替罪羊。
值得一提的是,在何有亮的讲诉里,那个和他联络的贾先生还要求他,在洗劫农场的过程中,一定要把仙果树通通砍光烧光,还特别指出,对于抢掠之时遇到的农户们,最好是全部杀光不留活口,其用心是相当的恶毒。
“呵呵!这么说,这些家伙是真的铁了心要和我作对了?
不过他们都已经老实这么久了,怎么突然就要跳出来找死呢?”
这时曹瑞插口答道:
“星君!依老奴来看他们应该是实在支撑不住了!
自从星君大建农场以来,他们手下的佃户就日异减少,据属下所知,现在他们名下的良田都已经有一大半没有人种了。
恐怕正是因为这个,他们才会铤而走险吧?”
“嘿!其实他们只要学学金家、林家他们,老老实实的转型干买卖,也不是没有生路,甚至要是经营的好,可比死抱着那点土地,压榨那些佃户要赚钱得多了,你说他们怎么就只知道死盯着那点土地呢?”
对于这个世界士绅们对土地的执念,郑凡真是不知如何评价。
另外他们的行事方法,郑凡也是不太看得懂。
“而且我就不明白,他们的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干这种事不是应该慎之又慎吗?怎么他们就这么把计划全都告诉了那些贼匪头子,他们这么干就不怕有人泄密吗?不怕泄密了之后被我满门抄斩吗?
还是说我这么长时间没有动他们,给了他们一种我不会杀人的错觉?”
对于这个世界这些世家的心态,还是曹瑞这个土著比较了解,他给郑凡解释道:“星君!他们这些干恐怕也是不得已。
以现在的形势,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恐怕他们也说不动那些已经在御林军的威势之下成为惊弓之鸟的贼匪们。
而且以老奴猜测,他们恐怕也做好了一但泄密,就死不认账的准备。
毕竟联络那些贼匪的,只是卢家的一个贾姓门客而已,甚至那个门客都有可能是假的,也就是说即使这些贼匪里有人出首告密,他们完全没有能够证明这事是卢家还有那些世家们策划的证据。
如果那个卢家再把那个‘贾’门客毁尸灭迹,那就更加死无对证了!”
曹瑞这么一解释郑凡就明白了那些世家是怎么想的了,当时就给气笑了。
“呵呵!这可真是……他们这是被人捧得久了,就以为无论是什么人都得和他们讲道理讲证据了吗?
真是蠢得可笑!”
郑凡现在彻底明白了,这些士族就是给百姓洗脑太久了,连自己也给洗了,真的以为自己是不可或缺的了!
可是他们早就忘了,他们从来就不是不可或缺的东西,而且也不是谁都需要和他们讲证据的!
“真以为没有证据我就不会动他们了?
既然都给了他们机会他们都不知道把握,还总想着作死,看来我也没必有再留着他们了!
他们不总是造谣说我虐杀士族,损毁国本吗?那这一次我就如他们所愿!”
现在可不是郑凡刚刚打下云州城的时候了,那个时候这些世家大族手里还掌握着大量的百姓,而且郑凡的统治还没有深入人心,那时动他们,他们一定会鼓动大量的百姓和郑凡对抗,到时候损失的是云州的潜力,所以郑凡才暂时放过了他们。
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郑凡的一系列动作让百姓们尝到了实惠,现在云州的百姓们对郑凡可是一万分的支持,民心在郑凡不说,就是这些世家手下掌控的百姓,也因为郑凡农场的吸引而没了大半,可以说现在郑凡动这些世家,已经完全是有益无害了!
既然如此,郑凡当然不会再跟他们客气了!
“锦衣卫指挥使子鼠听令!”
“属下在!”
“这件事由你全权负责,只要是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和家族,一律由锦衣卫进行抓捕抄家,然后给我严加审问,一定要把所有同党都查出来一网打尽,不要有漏网之鱼!”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