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来,脸色一变,收起笑容,“我的珠子带来没有?”
“有,有,有。”郭二把凑好的一大包银子和一些银票,啪地一声放在他面前,露出银子和银票,“寻公子,这钱是我借的。你赏我点饭吃,把这颗珠子让出来,回头我卖了好价钱,与你结另一颗的帐时,到时可以不按合约来,好好商量利益的事。”
风伯连忙碰碰公子,“可以,可以。要是郭执事认起真来,那一颗珠子他只给我们七百两,人家也不输理。”
“你这有好多钱哦?”老王瘪一下嘴,动手清点银两,没一会,笑道,“郭执事,你真精,说三千两,一文都不舍得多。”
寻香眉头紧皱,咬着嘴唇,还在较死理,“你转手去卖八千?不公平。”
郭执事看一眼风伯,风伯连忙劝道,“少爷,往后我们还要和郭执事打交道的。这回也看看他的本事,若他真有本事,往事我们的东西可得向他讨个好价。”
老王捻一下胡须,“得再写个合约。”
“我都不要写,你们还要写?”郭执事怕这会曾老爷来了。
“写一个!”寻香叫道。
“不必了,这一颗我们是钱货两讫。另一颗,我们有合约在手的。”郭执事笑着帮他们包好银子和银票,又看一眼风伯。
老王看着他,“这一颗我们可是钱货两清的了。”
“是了是了。”郭执笑着直讪笑。
“公子,我们去给老爷买点补品吧。”风伯抱起银子就往外走。
“几位慢走,回头我们再议。”
正这时,先前曾家的一个兄弟走进来,“我大哥让我先过来,免得公子等急了。”
郭执事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上前拉着曾家的兄弟,“来,坐,坐,坐。寻公子把珠子全委托给我了。”
风伯对曾家兄弟道,“我们家里有急事,真是等不到你们办完事了。”
“哦。”曾家兄弟眼神愣了愣,被郭执事按在凳子上坐下,郭执事把杯茶放到他面前,“来喝茶。”
“你是不是把珠子从寻公子手上拿过来,想卖我们高价?”曾家兄弟敏感地看着他。
“瞧你说的。我和你大哥本来就说好的八千两,若是寻公子包给我的那颗我不卖,你们便难成对,寻公子是给钱逼急了,所以这么一对好珠要去贱当。我给你大哥说过,这个南海吉珠,可是稀有之物,一百年难出一颗,何况还有两颗?这种大珠要成了精的大蚌,才产得出来的,这种珠子在皇城,一颗至少要卖五六千两。”郭执事慢条斯理地和他讲故事,同时把一颗大粉珠从个帕子里露出来。
“真的呀?”曾家兄弟稀奇地看着这珠子,“不过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珠子。你说成精的蚌,要多少年才能成精?”
郭执事神秘地举起三个指头。
“三十年?不对,你说百年难出一颗。莫非是三百年?”曾家兄弟听神了。
郭执事点点头,“是至少三百年,实际上能产出这种淡粉色的大珠,要五百年左右的蚌才行。古玩行曾有老行家说过,谁家女子若是带着这样一对珠出嫁,要发夫家十辈人。寻家福薄,老头子没生得有一个女儿,所以无缘。”
“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意思。”曾家兄弟笑眯了眼,看眼茶壶,“这茶都喝清了。我再叫一壶新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