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有各种不好的可能。”蒋迫坦白承认。
“已经很不好了喔。”凌央同样坦白告知,她小心眼,坏脾气,心肠还不好,倒真不是个好人。
“可以尝试,放下一些事情,并不是每件事都需要你操心不是吗?”蒋迫多希望自己此刻联通着祁成啊,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顾虑,说出来的话也太苍白了点。
“管得多的人是你吧?我也就偶尔客串一下多管闲事的角色罢了。”凌央忍不住吐槽一句。
八六一全是利己主义者,也就蒋迫和午大庆比较想着别人罢了。而午大庆是有想着别人的能力而已,他并不会时常记得要顾及别人,所以较之蒋迫,也不算多为他人费心。
蒋少侠倒是个实实在在操心所有人的家伙,而且还是个行动派,脑子里估计都没权衡清楚,本人就早已下意识地付诸行动。所以他才是那个经常因为去救别人而身陷险境的家伙。
“那就......”蒋迫一再语塞,想了想道,“要么一起改。”
“别,你自己改,我才不。”凌央动了动,但是对方还没有撒手的意思。
“好歹试试。”蒋迫已经放弃了组织语言,反正也不可能说得过她。
“我是个听劝的人吗?我不是啊,你难道是在哄我吗?”凌央把脸蛋抬了抬,他们俩的身高差使得凌央的鼻子刚好卡在了蒋迫的肩膀上,并不是很舒服。
“算,算是吧。”为了使语言显得有说服力一点,蒋迫抬手再次摸了摸凌央的脑袋。
“喂喂,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是大人了。”凌央晃开蒋迫的手,顺便脱出了他的怀抱,退了一步继续说,“成年人哄不好的,要以色循循诱之。”
“那……那也行,为了大义,在所不辞。”明明脸上是泛红的,蒋迫却顶着这张害羞脸张了双臂,做出一副请君入瓮的姿态。
“唉,这么公然拐卖少女的吗?你良心不会痛吗?”刚才还自诩成年人的家伙马上不要脸地换了个年少的身份,一边嘴上抗拒一边往人家身边蹦过去。
蒋迫拉过她的手,又是那套毫无新意的动作把人扣住。
凌央看着对方靠近的脸庞,认真提醒了一句,“要么你先去换个药?”
“一个疗程的那种?”蒋迫保持着距离反问。
凌央一时没反应过来,眨眨眼睛,“什么疗——”
“——啊啊啊啊啊!”一个娇滴滴的女音在走道里响起,分贝其实不大,但是这里靠近医务室,还挺安静的,所以显得很突兀。
凌央和蒋迫保持着勾肩搭背的姿势齐齐扭过头找到声源,看到两个小姑娘正盯着他们看,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另一个大概就是尖叫的那位,此时正捂着嘴巴。
“噢,那个,那......”叫什么名字来着,凌央在脑子里翻找了一下,“白杉杉!”
另一个好像是高鹤,但今天没有扎高马尾,凌央有点不敢确定,可还是迷之自信地继续喊了一声,“高鹤。”
看表情大概是没喊错,她拉着蒋迫往医务室门口走,两个妹子先是反射性地退了一步,然后才想起来凌央其实也不怎么可怕,于是小声回应了一句,“凌队长。”
“怎么还凌队长?都说了凌队长变成植物人了,你们两个还编,我才不信呢。我可是去问过了,宿舍楼长说凌队长不住这里噢。”
两个小姑娘所在的活动室门口跳出来一个背对着凌央和蒋迫的身影,较之那两个小后勤个子要高些,声音也更活泼,后脑勺扎着一个粉红色的小啾啾。
“丁小芒!嘘!嘘!!别说啦!”高鹤拉住对方,拼命想要她闭嘴,可惜小姑娘没刹住车,末了还多倒出来一句。
“再说蒋队长怎么可能被你们碰上呢,我都没好好看过呢,我可是一区的。”
“那现在给你好好看,别客气。”凌央憋着笑,站在丁小芒的背后幽幽地吐字。
丁小芒有些不解地扭过头来,连转身都懒得,觉得估计又是哪个小伙伴在耍自己。自从四月一号愚人节她把周围的人都骗了一次之后,大家都变着法儿报复自己。
结果眼前映入了一张巴掌大的脸,大大的眼睛,上挑的眼尾,正用跟猫一样的目光盯着自己,还咧嘴一笑。
丁小芒尖叫一声,连忙回头转进活动室里,然后是一阵接连的推开桌椅的声音,紧接着丁小芒又重新在门口探出头来看了蒋迫一眼,又是尖叫一声。
“丁小芒?”凌央指了指姑娘消失的房间,向其他两位确认到。
“是的,姐姐。”高鹤想起来这称呼,赶紧用上了套近乎,然后又是极其小声地补上一句,“哥哥。”
“你们帮我约一下她,我想让她帮我个忙。”凌央自从再次碰上苏笃以后,对此事的好奇就又提了上了,说不定能找到李天美的线索呢。
“请问是帮什么忙啊?”白杉杉小心翼翼地问,内心还没有平复下来,她刚想起之前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说过,蒋队长连狗都没牵过......
上天打脸都这么狠的吗?有必要当着我的面证明给我看吗?心碎是小事,重要的是,她这些话凌队长好像都偷听到了,她还有几天可以活?
“保密,不过必须给我约到,你就跟她说……植物人找她算账好了,回头请你吃饭。”凌央想了想,掏出手机扫了一下白杉杉夹在领子上的身份证明,滴一声转了五百块过去,“现在就请,去吧。”
是最后的晚餐吗?白杉杉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