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凌央大眼珠子又睁了一下。
“不然你们怎么拿到的?”午大庆看看龚凡手上的木牌,“我是在外头跟阿姨打过招呼了,所以没有收钱而已。”
祁成当时拿这些牌子的时候,确实是问过价钱的,但是阿姨跟他摆手了。
他还以为森林村虔诚,不收费呢。
“阿庆,你们家很可疑唉。”陆霄摇摇头往后蹦了一寸。
凌央跟着后退一步,顺便伸手向龚凡要回木牌,“劳驾,这是我俩扯的结婚证,没有这个离不了婚。”
龚凡又把手上的东西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你们到底是不是来结束这个任务的?”
“噢,那你先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朱辞镜已经死了的?”凌央伸手把木牌顺回来,还在身边萧络的袖子上擦了擦。
朱辞镜去世的消息,他们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这不是全基地公布的事件。因为虽然病危很久,但她一直没有正式咽气,昨天一大早才突然没了的。
而龚凡是直接向她报告的,并不存在中间联络员,所以才会有连续几个月无人回应的情况,只能说明没有其他人在管这件事。
那么为什么,他能这么快知道这个消息呢?
“......”龚凡脸色发白,显然这个问题让他无从应答之余,还使他心慌。
“是真的,没有其他人,知道你,在森林村,驻守着这块地方,吗?”凌央把木牌重新别在手机上,揣回兜里。
龚凡猛地低下头,脚尖朝外,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这件事说来话长......”
他也不傻,刚才是自己晕的还是被人打晕的,他当然感觉得出来,所以这群人会不会给面子,手底留不留情面,龚凡自然也有自己的判断。
祁成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看手机里董孝莲的回复,【收到,请注意安全。】
一句也没多问,实在是极好的修养。
“要不想人生很短的话,你的话最好不要太长。”凌央善意地提了个醒。
“等等,让我想想,你们搞得我很紧张啊。”龚凡知道跟这些人不能正面刚,直接选择了示弱的态度应对。
凌央不说话,伸手比了个五,然后大拇指一收变成了四。大概是打算给他五句话说明问题,而现在已经只剩四句的意思。
“啊不能这样,等一下喂喂别别!”龚凡眼看着四又变成了三,直接闭嘴不敢再开口。
接着就是大眼瞪小眼地静默。
凌央见他一时半会不打算开口,没道理跟着浪费时间,于是拉过蒋迫,走开到通道里交换了些许信息,然后重新回到石门之前。
“首先你的人干不过我们,其次这里山高基地远,更别说根本没人理你死活,是吧?”蒋迫按照商量好的步骤,先稍微把龚凡的处境利用自己凶巴巴的脸,加工描述了一下。
凌央用十分业余的眼光,观察起这个人的表情变化,明显除了他眼下的处境,他还在担心着什么其他事情,或者人。
尽管他肯定还怀疑着八六一是来接手的这件事的真实性,但龚凡依然把他们带下来了,只能说他内心很想结束这件事。
反正朱辞镜已经去世了,再没人联系他甚至打算找回他,他不再尽忠职守,也无可指摘。
那为什么临门一脚却犹豫了?
凌央刚才向蒋迫确认了一件事,他的制服,是不是当晚在午大庆家里更换的那一件,还是说回酒店以后,他又换了。
凌央本来不得不怀疑,几番凑到巧合之中来的午家人,里头有哪一位是值得怀疑的。因为当时穿着蒋迫制服的人是萧络,而萧络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曾经把外套脱下来过,之后才重新穿上。
窃听器会不会是那个时候被放进去的?
再之后,这件衣服又换到了凌央身上。
可凌央没有把它穿回基地,当时她是在午大庆的家里洗澡的,尔后换上了杨伊蓓帮自己拿的制服,所以换下来的这一件,蒋迫带回去了吗?
她正要问出口,就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就算带回去了,这件衣服他也不会再穿,毕竟那上面除了汗水,还有烧焦的烟味。基地里有的是制服,蒋迫没必要这么不拘小节。
所以装了窃听器的,只能是后来新拿的,蒋迫也确定是当晚杨伊蓓帮忙带过来的那一堆里的一件。
而杨伊蓓是结界手,又住在基地,这个忙帮得很自然,可是在那天更早的时候,她曾独自进入玄武堂,接着还失联了好一段时间。
就算脑子不好使,也能看出来这很可疑,尽管饶了这么一大圈才想出来,有损九阶的尊严。
但凌央对自己向来宽容,不免一脸的满意,抱胸点了点头,待蒋迫带有威胁意味的话在龚凡身上发酵了之后,才开口示好,“唉,跟你说实话吧,我们确实不是来接手的。”
龚凡正想开口,又想起自己只有三句话了,斟酌了一番,只是点了点头。
“是杨伊蓓拜托我们来帮你的。”凌央适时说出了动摇他的话。
“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龚凡果然没有多考虑,反问了一句。
凌央抬手给祁成比了个对勾的手势,示意自己的猜想没有错,然后又把对勾指向了龚凡,将话语权交给祁老师掌控。
祁成比较聪明,虽然没有听到凌央是怎么推断出杨伊蓓这个人于此有关的,但直接听了结论的他只是稍微往回倒带了一瞬,就理通了逻辑,点点头,向前一步。
“她走不开,她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