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的意思是,李子湖对于久安公主还真的挺合适的。平民百姓,胸无大志不想为官为宰,做一个有名无权的驸马爷。
久安公主空有公主名头,家财万贯。
一旦成亲,她自有她的驸马爷负责,如果驸马爷还是她自己非君不嫁的,当今自然高兴。
官方上,驸马爷是你自己选的,好坏自己承担。受了委屈我做叔叔的给你出头。
私底下,相当于甩了个包袱出去。好啦,以后再也没有人在后面指指点点说对待先太子遗孤如何如何了。
于当今皇上,于久安公主都是好事。
李子媛只说回去问问陈氏夫妻两个的意思,其实内心并不看好这对的婚事。两个人的身世背景差异太大,以后共同生活,很难说。
去郡主的院子接两个小的时候,阿溪和阿泽并肩坐在院子门槛上,阿橙站在边上陪他们。
“这孩子非说要等你们过来接他。”
李子媛喊:“阿泽,你看你三哥回来了。”
“姐,我想去国子监读书。”阿泽抬了抬眼,看见平安无事的阿湖后说了一句话。
李子媛用眼神询问阿橙,阿橙朝院子里看了看。
怕不是郡主跟他说了什么。
“你们都在门口等我一下,我去跟郡主请个安。”
把李子湖和久安公主的事对郡主说了,李子媛想从她这里寻求一点意见。
新颜郡主道:“阿媛,你想要什么?”
“我?我就想要家里人都好好的。”
“那就是了。好不好的,都是自己说了算。外人怎么知道呢?”
是了,她在这里纠结来纠结去,终归要看阿湖自己的意思。
“阿泽两个,麻烦您照顾了。”
郡主摆摆手:“你这个小弟弟有些天分,莫耽误了。明天送到国子监去,我叫人打好招呼。大儒代山正在寻弟子,能不能拜进名师门下,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您跟他说了什么?”
“我没跟他说什么。我只是问他,下次遇到今天这样的事会怎么做。他说他什么都做不了。地位悬殊,不是一句话一个人就能撼动的。所以咯,他自己说的,要读书,要出人头地,要成为人上人。这样,别人才不能欺负到他的人。”
“这孩子,他还小......”
“不小了。阿媛,我像阿泽这么大的时候,该做的该学的都已经在做在学了。不要拿你的天赋和思维去揣度别人。”
李子媛沉默了一会,没说什么,行了礼回去了。
原以为还小的弟弟,竟然一心想着要保护哥哥姐姐。
人活着,有这么多难以割舍呢。
混乱的一天,家里还有一堆长辈等着交代,想想就头疼。李子媛只想快刀斩乱麻把问题丢出去然后躺到床上去舔自己的小伤口。
“三叔三婶,阿泽明天去国子监读书,你们都给他安排一下,穿什么带什么礼物,准备充分一点。不知道的问阿庆。”
“啊?怎么就去国子监了?”
“郡主给找的名额,明天去国子监的同时要拜见代山大儒。机会难得。”
“哎呀,阿泽的书都没带怎么办。明天穿什么,我们先去看看。”
李老二和陈氏正围着阿湖,李子媛请她们一起去房里坐下,坦率的将久安公主的背景以及大长公主的意愿告诉给三位。
“主要看阿湖自己的意思。”
陈氏第一个问的问题是:“那个公主多大年纪啊?”
“额,听讲已经十八岁了。”
“年纪差的倒是不大。爹娘都不在了?”
“是的。”
“哎哟,多可怜啊。你是说那个公主就像榜下捉壻一样看上阿湖了,所以把他带回家了?果然不愧是我生的!”
亲娘诶,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李子媛不管了,回去洗洗睡。没想到才躺下就传来了敲门声:“小姐,家里来客了。”
大晚上的,谁还上门啊。
随意披了一件衣服,阿庆后面跟着的赫然是久安公主?
“公主殿下是来我家赏月吗?”
“没有啊,我路过而已。”
李子媛看了看阿庆,阿庆答道:“侍卫在墙头发现的公主。”
久安公主面带难色:“什么墙头,我不是怕吵着你们睡觉了才不走正门的么。我.....我就是来看看阿湖回来没。”
“喝酒吗?”
“可以喝一点。”
两人面对面小酌一杯,李子媛率先问道。
“你怎么能第一面就看上阿湖的呢?”
“因为他好看啊。”
“好看的人多着呢。”
“他照顾弟弟来着,把弟弟扛在肩膀上,就算脸胀的通红也不吭一声。我就想,他如果做为一个父亲一定会对孩子很好。长的好看,够做驸马了。对孩子好,够做爹了。而且,他还好心善的。”
“心善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他去边上摆摊的地方借凳子,摆摊的大爷说了,一会还过来就行。他硬塞了铜钱给他,说是大爷少一个凳子就少一个人吃东西少一个人的收入,他不能占便宜。这年头,不占人便宜的太少了。”
“说的好像你经常被人占便宜一样。”
“当然咯。自从我父亲过世之后,什么人都想过来占点便宜。常有人偷摸的来找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姑奶奶知道后,把他们一个个吊起来,指着告诉我,这个人找我是想要干什么,那个人是想干什么,教我学会分辨身边什么人是真的对我好。贴身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