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元和刘老上车后,车又停到了陆老爷子门口。
陆老看见李子元摇摇头,对刘老到:“你就非要把孩子推到风口浪尖上”
“那你忍心看着老首长这样?以后你我到了下面,怎么跟死去的战友交代!但凡有一点点的可能,我都要去试。”
李子元全程没有吱声。
大概两人也发现了茶叶的特别之处,加上李子元一手针灸的功夫,叫看见了希望。只不过,两人不确定,也不想把李子元拉到众人面前,谁让李子元撞上来了呢。
车子一路没停的到了郊区一间疗养院,十步一亭,百步一岗。一名穿着打扮像护士,行动却利索有劲的女士带着李子元进房间,全身上下都换了干净。
“请放心,例行规范,衣服都是干净的。”
换完衣服还要过安检,李子元的手机包括耳钉都进行密封。
刘老和陆老在一间屋子门口等着,见李子元过来,示意她一起进去。
苍老而瘦弱的老人,鼻子里插着鼻饲管,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左手食指动了动,陆老爷子走过去,抓住老饶手。
“首长,我们来看你。”
刘老对李子元点点头,李子元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忽略老人浑身散发的道德金光,上去把脉。
看老人实在难受,李子元于心不忍:“没用吸痰器吸过吗?老人家这样太难受了。”
站在门边上的护士:“用过,不过总也吸不干净。”
“能不能把我的包拿过来?主要是我的金针。”
刘老爷子用力拍了一下床沿:“去拿!出了事,我承担!”
好一会,李子元的包送了过来。不过护士亦步亦趋的跟在她手伸到的范围内。
持金针,每刺一次,李子元都解释为什么刺这个穴位。一套针下来,李子元捏住老人家手上的穴位轻轻按摩,只听见老人家喉咙里一阵呼噜呼噜,李子元赶紧把老人家的头侧偏,迅速从边上器械盒里拿出一个大针筒塞进老爷子嘴里,缓慢的拉着针筒,只听见老人家清咳两声,李子元拿纱布包着针筒放到了一边。
这时,护士手上的枪也收了回去。
老人家闭了闭眼睛,嘴角放松起来:“刘……陆……”
“到!”
“到!”
李子元微笑着眨巴眨巴眼睛,逼回溢出的眼泪。拉了拉护士:“帮我给老人家翻个身。”
“首长右边身上疼,轻点轻点。”
把老人家朝左侧身好,给老孺好枕头,李子元上手示范怎么给老人按摩。没一会,老人家打起了呼噜。
“陆爷爷,你们带茶来了吗?”
“带了带了!”
“给老人家用鼻饲管喂一点吧。应该能好好睡一觉。”
“好好。我们先出去。”
在会客室,李子元见到另一位长者。陆老爷子介绍:“李医生,这是宫大夫。”
宫大夫很有些鹤发童颜的样子,穿着中山装抓着李子元的手手不放。
“英雄出少年啊。你刚刚那一套针,是不是百草堂张家的鹤影针?你从哪学的啊?百草堂张家在特殊年代听已经失传了,你师从哪里?”
“宫大夫,我是北市中西医医院的医生,因为轮转,中医部也呆过,那时候感兴趣,和中医部的闵老医生学的针法。不过,闵老医生去年过世了。”
“闵老医生我知道,听八十五岁还在坐诊。学中医要分,看样子李医生是极优秀的。”
忽略宫大夫的试探,李子元只微笑点头。
护士递过来老人家的病例,病历上隐去了姓名出生年月等,只记录了身体状况。
突发性脑梗加心梗,做了开颅手术,右半边身体瘫痪,无法自主吞咽,大便shī_jìn。
对病床上的老人家而言,应该生不如死吧。
纯粹为了延续生命而施加的医疗手段,对痛苦的病人来是好还是坏呢?
会客厅里只剩下刘老、陆老和宫大夫,李子元合上病例,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寿命有意,我无能为力。我应该可以让老人家最后的日子恢复生活自理能力,不至于健步如飞,但是可以自己吃饭上厕所。”
“但是!”
李子元的话让急切起身的三人迅速的坐了下去。
“李医生,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是不是老陆!”
“对,哪怕是减少一点痛苦。”
宫大夫捏着自己的胡须不话,深深的看着李子元。
“想必宫大夫也知道,老人家现在这种情况放在任何一个国家最好的医院最强大的医疗团队也不会有改善。我既然能出这些话,自然有信心可以做的到。那么之后呢?”
之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们还要我怎么做呢?
之后若是被人知道我可以做到非常规的事情,又该如何呢?
甚至,会不会妖魔化我?
陆老和刘老出去,厅里只有宫大夫和李子元。
“李医生,身为医者,济世救民是本分。”
李子元也很矛盾,但是她有自己的底线。
一旦,改写别饶命运,蝴蝶的翅膀会扇成什么样呢?
没一会,陆老和刘老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人穿着李子元的衣服,身形和侧影看上去和李子元有七八分像。
“李医生,你临时接到医院上级的电话,叫你去南市进行学习交流两个礼拜。她会替代你去南市医院。不会有人知道你这两周是在疗养院里,这段时间,你只需要见到宫大夫和方护士,照顾好老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