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的五官十分的普通,甚至是扔到人群中都找不出来的样子,而祝子言却是清风明月,长的算是标志了,但是脸上却是淡淡的,只不过,在看到暮千兰被程郢紧紧地揽在怀里的时候,眉宇之间有过不经意的褶皱,几乎没有人发现!
但是两个人的气势却是截然不同的,明日的身上没有什么戾气,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气息流动,就像是曾经做暗卫的时候那样,属于没有存在感!
而祝子言则是不一样,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他即使不说一句话,也很轻易地就能够让人注意到他,这点,季弦歌在第一次见他时就发现了。
众人皆醉我独醒,那时候,以为他是不一样的,结果没想到,他留在暮千兰的身边竟然是是有目的的!
祝子言并不适合灰色的狐裘,相比之下,他还是适合白色的衣服,显得他不被俗世沾染半分,即使,他本身或许比任何人都要与这尘世紧密相关!
“欢迎回来,大当家的……”祝子言道,声音很清淡,但是夹杂着不一样的口气,“大当家既然已有心上之人,又何必喜悦男宠无数?岂非太过作孽?”
暮千兰一愣,眼眸垂下,很显然,两个人对同一句话的意思完全不一样,祝子言的话完全与暮千兰没有关系,看着那紧紧地将暮千兰搂在怀中的程郢,这句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而暮千兰却是觉得这祝子言定是在嘲笑自己对他之前所作所为,便是更加的难过了,把头埋进了程郢的胸膛之中,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那个,老娘之前不应该对你做那些事情,以后不会了,你不喜欢老娘,老娘不会勉强你的!”
“你现在倒是知道不要勉强别人了?”祝子言的语气中满满的不善,宽大的狐裘下面双手紧紧的握了起来,谁也没有看见,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这一身体本能的动作。
“子言,老娘现在明白了什么叫做强扭的瓜不甜,老娘,老娘以后不会缠着你了……你放过这寨子里的人吧,对你做那些事情的人,只有老娘一个人……”暮千兰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一眼祝子言,全部的话语都是在程郢的怀中说出来的,显得十分的低沉。
“恩,你现在倒是连话都会说了,强扭的瓜不甜?”祝子言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中有一丝怪怪的味道。
“怎么祝大人?后悔了?”季弦歌这时候突然懒懒的说道,“可惜啊,看见没?这两个人已经缘定三生了,你没有福分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不大不小的惊了一下的,这些天大家都在一起的,他俩什么时候缘定三生了?
暮千兰也一怔,但是身体被程郢压在了怀里,动弹不得,加之她本身也不是很想要面对祝子言,便是也不作挣扎了!
“恩,珠胎暗结……”这时一直在最后,拒绝了任何人的搀扶,却是走的最缓慢的秦梦雪插了这么一句,脸上是狐狸般的笑容。
秦梦雪的脸色依旧很是苍白,只有那抹狐狸般的笑容才为他毫无血色的脸上注入了一抹生气,这四个字可是叫季弦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亏他说得出来,瞅瞅,那祝子言平静的眸子下隐藏着杀人的冲动,可真是,有意思!
不过这时一直风平浪静的山顶突然一阵猛烈的凤吹来,弄的季弦歌浑身发冷,摸了摸自己的没有了袖子的胳膊,懒懒的说道:“我说,不管是打是杀,先将我们放进去可好啊,祝大人?”
这时先向她迈出脚步的人并不是祝子言,而是明日。
只见明日将的狐裘脱了下来披到了季弦歌的身上,道:“各位都先进去吧……你说呢,祝大人,不要忘了我们来的目的……”
祝子言并没有过多的说了什么,只是转身走进了寨子之内。
“好久不见,明日……”季弦歌懒懒的看着身上的狐裘说道。
明日点点头,给季弦歌让出一条道路来。
因为这一行人实在是狼狈至极,便是都是向各自回了房间,甚至都没有人去追究官府的人为什么会在寨子之中?!
这个寨子已经全部都是官府之中的人了,而且处处布满了陌生的陷阱,所有的人都有人带领着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唯有程郢没有人带路。
这意味着祝子言很清楚这大斧山与杨子寨之内的阵法全部都是拜程郢所赐,而明日引着季弦歌却是走在了季弦歌的身后!
祝子言可能不清楚,但是明日是很清楚地,这些阵法根本就乃不了季弦歌如何,这不,现在前面的女子很轻易的就避开了地上处处机关走到了楼上。
明日站在了树屋的下面看着那个女子站在上面看着自己,一路都没有拒绝自己的狐裘的女子此刻将自己的狐裘解了下来,脸上是一抹十分嫌弃的表情!
只见那女子將狐裘一下子抛到了空中,长臂一挥,顷刻之间,狐裘在天空中变成了粉末落在了雪微化的地上落在了明日的脚下面。
明日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站在树屋下面,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天空中微微飘起了雪花,渐渐的雪花变成了鹅毛般的大小。
说来也奇怪,可能是因为此行真的有些劳心劳累,即使是山寨被占领了,程郢与暮千兰也没有过多动作,而其他人倒是也很安静没搞出来多大的动静。
“我是应该叫你明日呢,还是子规呢?”女子慵懒的声音从头上传了过来。
明日抬起了头,只见那个女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