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将,戎马一生,被人夺权却表现得很高兴?不对,此事定有猫腻。
巫仇天本能反应便是如此。
好在九州小世界上位者的生活让他已经习惯喜怒不行于色,他只是看上去很开心并且从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神色:“薛将军能这样想最好不过,既然这样,本将就先去看看城防罢!”
薛伟眼中划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忧色。
他笑呵呵地道:“大人一路辛苦,城防之事,还是明日再看吧!反正墨羽卫的人一时半会也来不了平阳城,大人出门在外,何必苦了自己。”
巫仇天冷哼一声:“薛大人此言差矣,我等都是侯爷麾下,自然要为侯爷分忧,墨羽卫可不是土匪,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还是小心为上。”
见巫仇天执意要去看城防,薛伟无奈,朝身后一人使了个眼色,然后急匆匆的跟了上去。如果有人仔细看,就会发现薛伟的额头上被白发掩盖的地方,已经有了细小的汗珠。
得到微末指示的手下快速从侧门出去,却是直奔城防所在,巫仇天一行速度慢,自然远远的落在后面。
行至城墙所在处,由金刚石打造的城墙本坚不可摧,可是放眼望墙上面却有或大或小的灰色痕迹,巫仇天眉头轻蹙,这是怎么回事?
薛伟指着一旁城墙上站立的还算笔直的士兵自夸:“大人请看,这就是平阳城的儿郎,修为虽然比不上禁卫,却也是难得的好手。”
巫仇天眼睛紧紧盯着那些灰色的地方:“薛大人,这城墙是怎么回事?为何金刚石的颜色变成了这般模样?我记得出来的时候大管事说过,平阳城的城墙可是十年前才修好的。”
出来之前就有人叮嘱,薛伟以前有贪墨的前科,要巫仇天注意平阳城是否坚固。
到现场一看,这金刚石城墙明显是后期修补过的,这样的城墙,怎么可能抵挡墨羽卫的攻击?
他的脸色垮了下来,薛伟一颗心却是悬了起来。
“我需要一个解释。”巫仇天冷冷地道。
薛伟张了张嘴,正要解释,却见远处几个衣衫褴褛的士兵冲这边冲了过来,若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城墙下面,竟然有不少衣衫褴褛的士兵快速汇聚到一起。
巫仇天面寒如铁。
薛伟大声训斥:“滚,你们跑过来干什么,你们这些罪民。”
眉头已经拧成疙瘩的巫仇天伸手拦住了正准备动手挡住那些士兵的亲卫,大声道:“不要阻拦,让他们过来,我倒是想知道,一个粮草充足的平阳城,为什么士兵会衣不蔽体!”
这话说得很重,摆明了是说给薛伟听的。
没有人阻拦,眨眼间那些士兵就到了眼前,巫仇天发现,这些人中有很多修为都不错,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和城墙上的士兵有着这么大的区别。
那些士兵齐刷刷在城墙上跪成一片,口中呼号:“请大人为我等做主,请大人为我等做主啊!”
巫仇天道:“本将军就在这里,你们有什么就说出来,如果是有人心怀不轨,在大战之际给了你们不公平的待遇,本将军一定为你们做主。城外两百万禁卫军,如果禁卫军不够,王府还有千万禁卫军。”
薛伟听了冷汗直流,他怎么会不知道巫仇天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可是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事情的发生了。
一个看上去比较凶悍的汉子大声道:“末将等人只因不满军中伙食,欲举报将军薛伟,却被薛伟当成了劳役,每日辛苦不说,稍有不顺便会挨打。每天吃不饱,每天睡不饱,连遮体的衣物都没有。”
另一个瘦汉站出来道:“薛伟纵容其子薛涛,在平阳城中气压百姓,薛涛建酒池肉林,每日寻欢作乐,杀死的良家女子不知道有多少。”
“···”
“···”
各种控诉不绝于耳,对薛伟的控诉相对来说少一些,更多的是对他儿子薛涛的控诉。
巫仇天似笑非笑的看着薛伟:“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薛伟冷汗直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大人饶命,小人被猪油蒙了心,所以才会酿成如此大祸,请大人看在末将镇守平阳城多年的份上,放小人一条生路。”
巫仇天笑道:“放你一条生路?你问问,这下面跪着的上万士卒愿不愿意?我来的时候你阻止我上城防,现在事情败露却马上求饶,事情做得倒也光棍。本将真的很想放你一条生路,可是那些死在你父子手下的百姓,他们岂不是枉死了?”
大家都在看着巫仇天,他们希望从这个年轻的侯府大人物口中听到一些对他们有利的说法。
两百万禁卫军当护卫,没有人敢那么大的胆子去动这个特使。
“来人,将薛伟给我拿下,顺便去将军府,任何人不得放走。”巫仇天终于下令了。
他可以官官相护,他也可以放过薛伟,但是看到这些人殷切的目光,他真的无法说出这么幼稚的话语。
大战在即,平阳城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墨羽卫不好对付,在来的路上他就跟童莫他们打听清楚了。
薛伟低下头颅,他知道现在无力回天了。
这个叫巫仇天的人在侯府很受宠,他的事平阳城这边也早就听说了,这个连禁卫军统领都敢得罪的人,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回将军府的路上,被捆缚了双手,下了盔甲的薛伟突然停下脚步:“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巫仇天道:“大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