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想要偷看我家娘子,把他赶出去。”其中一个男子指着刘三怒斥。
“我没有,你这是诬陷。”刘三大呼冤枉。
“滚出去。”
然而众人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机会,一下子爆发开来,手里的木棍统统朝刘三砸落而去。
“你们这些愚民,真是活该穷一辈子,还不如早点去死好呢。”刘三被打的疼了,不由得叫骂起来。
“他敢骂我们,打死这狗东西。”毛孩也不再忍耐,一声令下,大家轰然应和,几十上百跟木棍劈头盖脸地朝刘三打去。
啪啪啪——
砰砰砰——
棍子打在骨肉上的声响不断,刘三很快就招架不住,转身就往外面跑。
“让你这个不怀好意的坏东西来我们这里捣乱,老娘和你拼了。”一个四十多的妇人,手持一把竹扫把,对着刘三的脸就拍了过去。
那竹扫把用的有些年头了,前段柔软的枝条早磨没了,只剩下尖锐竹头,一下子拍在刘三的脸上划过,犹如九齿钉耙一般,将他的脸都给划破了,鲜血流淌出来,看着格外恐怖。
“啊——”刘三一声惨叫,脚底抹油,呲溜一下蹿向了坊门,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以后再有想对乙一公子使坏的人来这里,不用废话,直接将他打出去。”毛孩气昂昂地说。
“好嘞!”众人齐声应和,犹如打了胜仗的军队一般。
防外,刘三捂着流血不止的脸,愤怒地咬牙,不过经过刚才的闹腾,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去正平坊了,那里的流民对乙一有着非常牢固的拥戴,自己是不可能策反过来人对付乙一的,那些愚民对乙一有着虔诚的敬仰,根本难以动摇。
虽然有万两白银的许诺,可是那里的人抱团成一个整体,无法分化,钱多也没用,除非给他们所有人都这么多钱。
可是正平坊内数万的流民,每户都给一万两,那可是天价,老板也承受不起的。
想着就这么失败了,刘三很不甘心地咬牙,最后还是转身走向了老板约定的地方。
走过两个坊,在一条街道后面的小巷中,刘三见到了自己的老板的马车,还有旁边的护卫。
“老板,刘三前来报到。”
“结果如何?”车厢内传来一个男子懒洋洋的声音,还有女子的笑声。
跪在地上的刘三心里一阵嫉妒,那女子的笑声听起来特别好听,想来样貌和身段也不会差,要是自己能——
不过很快他的心思又落回到了任务上。
“那些流民愚昧,只认定乙一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断然不肯背叛,小人多次尝试,始终没有办法——”
“废物,忙活了一个月,一个人都没有拉过来,老子要你还有何用,来人啊,把他给我绑了扔去野外喂狼。”车厢里的声音不耐烦地道。
几个护卫立刻将刘三捆了起来。
“陈老板,不要啊,我可是一心为您办事啊——”刘三还挣扎着大叫。
车厢的门帘掀开,身体肥胖的陈多金笑呵呵地说:“你这一个月好吃好喝,还贪墨了我不少的钱财,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把你喂狼是便宜你了。”
“不——”刘三惊恐极了,一声绝望地哀嚎。
很快声音戛然而止,一块破布塞进了他的嘴里,几个护卫把刘三塞进了一辆小马车,赶着出了巷子。
“陈老板,再喝一杯吗?”车厢内,一个女子笑着递过来一杯酒。
“算了,现在有事忙,哪有功夫喝酒,你先在这里车里面呆着。”陈多金气恼地把酒杯和女子推开,转身挪动着肥胖的身体下了豪华的大马车。
一边的仆从立刻过来搀扶,并把一张椅子拿了过来。
不过陈多金并没有坐,而至背负双手,有些急躁地在小巷中来回踱步,本以为最可能成功策反的正平坊内的流民一个都没有拉拢到,这事情大大出乎他的预料,那流民另外一个安置点正俗坊,里面多是乙一随行陆家的人,只怕机会就更渺茫了。
“老爷,老爷,陈二回来了。”一个仆从跑着过来大喊大叫道。
“快让他过来见过。”陈多金焦急道。
“可能要多等一会。”那仆从唯唯诺诺地说。
“为何?这小子还反了不成,竟然让我等他。”陈多金一下子怒了,肥大的脸上肥肉直抖,大肚子也颤了起来。
“不是,是陈二受了重伤,只能让人抬他过来了。”
“重伤?怎么会?这些流民真是太猖狂可恶了,连我的人也敢动,真是活腻歪了。”陈多金一听,气的差点跳起来,忍不住破口大骂。
过了好一会,几个仆从抬着一个担架一路小跑过来。
陈多金立刻迎了上去,只是一看到担架上陈二的惨状,他的肥脸就是一黑。
这些人真是下手太狠了,陈二几乎都被打成了稀巴烂,眼下已经成了重伤。
“结果如何,有人愿意出来站出来指正乙一欺诈吗?”陈多金咬牙,还是把最关心的话问了出来。
陈二躺在担架上,已经气若游丝,意识也变得浑浑噩噩,不过他看到老爷陈多金凑过来,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微微摇头,虚弱无比地说道:“那里……已经被陆家的人——给控制住了,小的——根本插不进,今晚才和一个人搭上线,想不到就被他们诬陷成小偷,给我一顿暴打……”
说到这里,陈二脑袋一歪,晕死了过去。
“抬下去好好救治。”陈多金阴沉脸挥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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