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米赶到铁柱的家时,尼古拉斯正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铁柱的母亲哭成泪人,心中早就想出了铁柱遇难的千百万种可能。
越是不想儿子出事,反而越能想到各种画面。
诺米的到来让两个老人心中稍有慰藉。
尼古拉斯一把拉住诺米的手请到客厅,对着妻子催促道:“先别哭了,快去给诺米倒杯水,拿条毛巾擦一下。”
“阿姨不妨事,我们先聊铁柱的事情。”
他们的客气有些预料之中,又有些不大适应,诺米制止了两人,直接切入主题。
“他房间是哪一个,我去看看,有线索的话我能带去安防局进行调查。”
诺米没敢说铁柱可能去调查那家杂货店才出的事,这只是一个猜测,也是一个不安的信号。
就像安防局的办事章程里强调的,没有证据的猜测都是空谈。
他没必要在事情明朗之前给两个老人增加负面情绪。
“在这边。”
尼古拉斯一听立马起身给诺米引路。
“房间里的东西我们没动过,都是铁柱不知道从哪里鼓捣来的东西,堆得到处都是。”
诺米前后脚跟进门,还真的是乱。
除了一条从门口通向床的过道,其他能站人的地方都摆上了稀奇古怪的“工艺品”。
暂且叫它们为“工艺品”吧,造型抽象不像模型也不是玩具。
桌上、飘窗和床头都工整的放着几本古朴的书籍,封面上玄妙异常的文字符号,都是铁柱从各处淘来的巫术书籍。
诺米越过尼古拉斯走进房间,纵观整个卧室,没能发现一点有用的信息。
桌子上散落的本子还以为会记点什么。
一翻开,全是关于巫术的个人笔记。
其用心之深,可见一斑,记忆里这家伙上学的时候都没这么用功过。
仔细翻找之后,收获为零。
看来最后也只能靠他知道的那些片面信息回局里请教马克。
否则靠他自己去找,铁柱真有个好歹,这点时间浪费不起。
按时间去推算,假设前天就出事,排除当天被撕票的可能性,过了这么久也没跟家里联系,那就有可能是被囚禁在某处。
如果把老街杂货店定性为利益集团,追查它们的铁柱肯定不受欢迎,因为铁柱要动那些人的蛋糕。
顺着这个方向假设下去,妥妥的一部狗血经济犯罪大片的剧情。
戏剧来源于生活。
诺米自然不希望铁柱会有危险,他抛开脑海里的想法,不能把时间耗在这里。
回到客厅之后诺米对铁柱的父母说道:“叔叔,阿姨,铁柱离家前那几天没有说什么怪话吧?”
尼古拉斯还以为诺米因为房间里的摆设误会了铁柱的精神状态,连忙解释道:“没有的,铁柱都很正常,他只是喜欢收集那些东西,兴趣爱好而已,他跟你这么多年朋友,你也知道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叔叔你别多想,家里的情况我清楚了,咱们不能耽误时间,我现在就回局里,想想怎么去找。”诺米边说边走就到了门口。
看着两张坐立不安的脸庞,他于心不忍的最后安抚一句。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安防局那边我所在的部门已经把铁柱的失踪案件立为专项,铁蹄岭就这么大,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等找到铁柱那二货,我把他亲自带回来,让你们好好揍他一顿,这么大人做事情还那么冒失”
铁柱的母亲情绪稳定了不少,双手交叠掩在胸口牵强的笑着,心力交瘁的虚弱跃然脸上。
“要是铁柱能有你这么懂事,我们两个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诺米只能忍住自己同样的担心,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出了门,嘴里不停的让他们别送了,放心在家等消息。
很快就会带人回来。
然而,诺米心里一点也没底。
匆匆忙忙的奔波,跑太急结果在安防局大楼的门口还被保安拦住,以为他是准备闯楼的歹徒。
等诺米进到马克的办公室,他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的已经没有区别。
要不是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优于常人,光今天这样在四十多度的高温里来回的长跑就能要了他的命。
此时的诺米坐在那里身上能流汗的地方都在淌水,流都不能准确的形容他现在的状态。
马克自认也是见过风浪,可诺米这幅模样也是看的心惊,连忙跑去准备盐水,一直叮嘱诺米不要坐下。
一番折腾,在马克确定诺米不会出现意外之后,他们两个才重新坐回位置。
开口就是责备的教育。
“你太乱来了,流汗太多,中暑,都有可能死人的,别以为自己现在是个修炼者就盲目自信。”
“淹死的,大多也是会游泳的。”
诺米嘿嘿一笑不敢反驳,自知后面的事情失了分寸,这些话也是为自己好,他打了个哈哈,然后把话题引向正轨。
“我朋友的家里没有线索,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些信息。”
他从老街杂货店说起,直到铁柱两天之前发给自己的那个视频截止,尤其是那个记不清车牌号的视频。
诺米感觉是重中之重。
他揣测,可能当时铁柱真就是拍到了某些证据,但是不小心暴露了被当场抓个现成,然后要么关押起来,要么已经离开人世。
马克听完诺米的分析没有反驳,反而很赞同案件的这个调查方向。
从已知的信息上来看,这是铁柱失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