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妈为了讨好继父亲自拿刀割的。”他声音好冷,话里的内容也让人不寒而栗。
“啊,还有这样的妈妈。”她戏谑一笑才说:“看来我妈对我足够好了,至少她只是拿我当工具,但是还没拿刀子来割我的脸。”她歪头看向他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举报我继父和亲妈合谋毒杀了我爸。”阿豪的声音更冷,这个话里的内容更让人惊诧。
“再后来呢?”她一点都不掩饰满脸的好奇。
“后来开棺验尸,法医证实我爸确实死于投毒,通过审讯,我继父和亲妈承认合谋杀害我爸的事,他们一个被判处死刑,一个背叛有期徒刑二十年。”说到这些倒听不出阿豪的任何情感波动。
“这不是挺好的吗?”张芸菁笑了。
“是挺好的,她们没有另外的孩子,他们踩着我爸尸体苦苦打拼十多年挣来的一切全都又落入了我的口袋。”阿豪的声音充满恶意。这让张芸菁更深切感受到,阿豪就是她的同类,做什么都与正义与否,只是想随心。
“我就是因为觉得对那个人有亏欠才失眠头痛,脱发,才要来看医生,那么你又是为什么?”她问。
“因为那个女人说她病了快死了,求我把她从监狱弄出来,我拒绝了。我也失眠,整夜睡不着。”他说。
那天他们聊了很多,东拉西扯,那些在心理医生那都不曾开口提及的事,他们相互间都倾诉了。他们认识的过程就是这么诡异,他们的相交也毫无道理可言。这十多年来他们一直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他们都回忆起刚认识的情景了,相视一笑,阿豪给她倒了杯清酒,她嫌弃地一笑说:“今天不要这个酒,换一个。”她把那杯清酒倒了,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瓶威士忌。阿豪看了看酒瓶说:“50度的酒,你确定要喝这个。”清酒的度数只有十五六度,在日本也被当成饮料喝,50度的威士忌喝下去只怕两人都得醉。
她挑衅地冲他挑眉一笑:“怎么你怕了。”
“我怕什么?”阿豪也是笑了。比她痴长几岁的他,脸上一股匪气。
她亲自倒酒,一人一杯。几杯下肚,两个人都面色红润。
“阿豪,谢谢你,这些年为我做了这许多事。”酒过三巡她脸上已有醉意。
“谢什么,你我之间。”阿豪匪气地冲她笑,脸上那条狰狞蜈蚣似乎也在挣扎着要从他脸上爬下来。
“阿豪,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愿意为我做任何事的人。敬你!”她说着已经先干为敬,她说的没错,愿意为她做事的人很多,但是对她毫无所求的人只有他,有时候她很想去试探,他是不是真的如表面一样对她无所求。一旦求到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借着酒意她绕到阿豪身旁,趴在他肩头,然后痴痴地笑对他说:“阿豪,你说我漂亮吗?”
阿豪没答她的话,只是默默放下了酒杯,她的亲吻乱了他的心神。
“阿豪,你有过无数女人,可为什么不想试试我呢,你知道的,如果你想我不会拒绝,所以拥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