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丰都鬼城来此?”老道士反望向韩飞,意思让韩飞自己解释。
韩飞耸了耸肩膀,“是又如何?”
“你既然已入鬼门关便应知晓鬼府的规矩,如果你只是一个新鬼,未入鬼门关,念在你有些许道行,贫道自可放过你,既然你是从鬼门关出来,已经违反了鬼府的律章,你还是随我走一趟吧!听候阎君发落。”老道士的口气不容置疑。
“什么?你刚才说啥来着?”韩飞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讶异的问道。
“你是想暴力抗法?”老道士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本来念在你是秦广王座下的一个值令判官,不管官职大小,好歹也是鬼府的一名小吏,你的面子我会卖。没想到你自己还当真自我感觉良好,你觉得我要是不愿意,你能带的走我?”说到这里,韩飞堂而皇之当着他们的面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碗倒了一碗茶,端到嘴前缓缓的喝了起来。
“孽畜,既见本官,还不束手就擒?难道你想与鬼府为敌永世不得超生吗?”老道士呵斥道。
“你一个值令判官也能代表整个鬼府?不说十殿阎王、四大判官、七十六司了,鬼府像你这等值令判官没有一万可有八千之数?”
“黄口小儿竟敢信口雌黄?”老道士拂尘一抛就朝着韩飞攻了过来。
韩飞坐在原地,一手端着茶碗,左手袍袖一挥,飞来的拂尘就被他抖落掉在地上。
“这一招,我是给秦广王一个面子,不与你计较。”韩飞放下茶碗淡淡的说道。
“孽畜,你竟敢如此跟我师父说话?”阴长生手指着韩飞。
韩飞朝他一眼瞪去,阴长生仿佛遭到重锤一般不受控制的倒飞了出去撞在后面的墙壁之上。
“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说完韩飞不无挑衅的望着老道士。
老道士“啊”的一声长啸,只见房间里突然亮起了无数支蜡烛,将房间照射的如白昼一般。
老道士长袍洌洌,身子拔地而起,双手掐诀,一道魂力如箭一般射向韩飞。
对于射过来的魂力,韩飞不禁眉头一皱,“这老道士倒是有点手段。”思忖之间,韩飞魂力外放在身周形成了一个护盾,射过来的魂力之箭射在护盾上都没有砸出一点涟漪就消失无踪了。
紧接着无数道魂力之箭就像是箭网一般,从四面八方朝着韩飞笼罩了过来。
韩飞缓缓站起身,双臂一震,无论是近前的还是即将射来的魂力之箭,在这一震之下尽皆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道士还没来得及惊讶,韩飞的身形往前一纵,瞬息之间就到了那老道面前,右手死死的扣着老道士的脖颈。
“我知道这只不过是用邪术弄出来的一具分身,灭了你这个分身,想必你的法力也会退化不少吧?”
“鬼府是不会放过你的。”老道士被憋得面红耳赤的,依旧出言恐吓道。
“那也是我与鬼府之间的事,我只问你今日之事你师徒二人可知错?”
此时,阴长生从地上爬了起来,拿起桃木剑从背后朝着韩飞刺了过来,韩飞动都没动,只见他身后的衣袍一鼓,一道魂力撞了出去,阴长生再次倒飞了出去。
然而老道士呵斥让阴长生退下的话语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原本韩飞来这一趟一方面是想见识一下幽冥还阳阵的奥义,一方面也不无惩戒阴长生之意。但是要说下杀手,韩飞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
路引之事,错不在阴长生,源头更不在阴长生,而是阴曹地府那些阳奉阴违的官吏。这是一张庞大的利益网,杀了一个阴长生并不能治标治本,不如惩戒他一番,让他后面即便是开出路引,也得掂量掂量价格。
谁知道拔出萝卜带出的不是泥,而是更大的萝卜甚至还有人参。
“入了鬼门关的鬼魂,只要逃出鬼门关,凡我阴吏遇见便要抓获带回地府,那是职责之内之事,本官不曾有错。”老道士义正言辞的说道。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那我为什么耗费如此巨资也要还阳一趟?你当真不知?不知我将此事缘由跟秦广王或者其他阎王说一说,最终要受到惩戒的是我还是你们呢?”
“可是你永远也见不到阎王了。”突兀的声音突兀的在韩飞身后响起,这些人,应该说阴差,他们的到来韩飞竟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此时站在韩飞身后的是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四个阴差。
韩飞转头望见这四个,倒是有点诧异,没想到他们来的如此之快。
“四位,赶紧替我灭了这厮,回到地府贫道自有重谢!”老道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
韩飞“哼”了一声,魂力透手而出,直接泯灭了老道士的这一具分身。
看到老道士的分身在韩飞手下烟消云散,那四个阴差固然愤怒到了极致,自他们出道以来,还没有哪个鬼魂敢当着他们的面杀人呢,更别说杀的还是阴司的官吏。
穿着黑袍的黑无常罚恶使呵斥道:“孽畜,贼胆!”
在鬼城的听闻,让韩飞对阴曹地府也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阴曹地府有四大判官,职务只比十殿阎王低半阶,四大判官为赏善司、罚恶司、察查司和崔判官。
牛头马面隶属察查司,白无常隶属赏善司,黑无常隶属罚恶司,无论是牛头马面还是黑白无常,并不是单独的个体,而是一群。也就是说察查司下设的那些鬼差尽是一些牛头马面,赏善司下设的鬼差也都是穿着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