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份,是从这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开始了······
时间追溯到两个时辰前。
王家后院。
跌了一脚的苏静感觉到有人在抬着自己向什么地方走去。
隐约之中好像听到一声惊呼,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苍老,接着便听他懊恼的叫道:“错了,完了。”然后,就没有了。
苏静疑惑着,什么错了,什么完了,再一细想,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医院里,难不成这里的医生把什么东西给她弄错了?要造成什么人命不成?这下她开始为自己担心了。
万一那医生给她诊错,或者弄错了什么东西,她的小命就没了啊。
医生大大,请你千万要高抬贵手,留我一命啊。
“你们两个,做什么呢,还不快点把人拉出去埋了,啐,真是晦气。”
她正暗自祈祷着,一个尖锐的声音快要震破了苏静的耳膜,怎么会听到有人要把自己埋了,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自己真的没救了?
这不可能啊,我还活着,我还有意识,不要啊,我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光等着我呢······
“是。”
接着,是两个女人的声音。
完了,这下真的要被抬走了,天哪,怎么办啊。
我不就是跌了一脚,滚下了楼梯吗,怎么会还会要被人埋了呢,苏静忍不住想要大声喊,“其实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的。”
她动了动,完全不行,身体不听使唤,完了,她真的要死了。
“少夫人,你走好啊。”
少夫人?这声音不对啊,苏静努力抬起眼皮想要看一看这是什么情况,仍然动不了。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把人拉出去,找个风水差不多的地方埋了,但愿她以后投个好胎。”另一个人劝道,说话也急,想来是个急性子。
听到少夫人,苏静安静了,少夫人肯定不是她,她连恋爱都没谈过,怎么可能结婚呢,想到这里,又放心起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抬着她慢慢挪动起来,当身子动起来时,苏静这才觉出不对,这些人要埋的,正是自己,一想到这些人是要把自己埋掉,立时挣扎起来。
呼,终于能动了。
此时的她,也终于看到这两个抬着她的人是谁了。
一个个穿着古代的衣服,是藏青色的,一个是灰色,两个人头上戴着几根银簪子,脸上没多少肉,看着更吓人了。
抬着苏静的两人看到这明明已经死透的尸体忽然动了起来,吓得僵在那里,接着便是一声高吭的尖叫声,伴随着倒地的声音,哆嗦着向门边爬去,边爬边叫,“救命啊,诈尸了。”
这一声尖叫,把苏静也吓了一跳。
接着她头痛欲裂,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拼命的往她脑子里挤,一些不属于她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直到痛感消失,留下的也只有一些横糊的记忆。
唉,如此一来,她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这一定是穿越了,算了,即来之,且安之。
想来,前世的自己,已经不存在了,否则,她又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苏静整理着仅有的记忆,原来这个女子也叫苏静,与自己同名同姓,家中有着一大家子人,虽然不富裕,倒也和谐,一切的改变,皆因王家人的提亲,嫁来之后,两人也未行过夫妻之事,因为她是算命的说她的命格正合她的丈夫,这才因着冲喜嫁进来的,只因这个女子嫁的丈夫是因为进京赶考,已经一年有余,却不知是何原因,婆婆突然以七出之条,代夫写下休书,休了她,伤心绝望之下,便挂在了三尺的白绫上。
这样一来倒是便宜我了,苏静想着,若非自己玩得太嗨,不小心一脚踏空摔下了楼梯,如何会穿到这具身体上来,她不想活,而我不想死,刚好各自如愿,又适逢被休,更是合了苏静的心意,正是因为她是一个不婚主义者,烦恼于整日的催婚,如今倒好了。
想到家人看到自己摔倒在楼梯口的惨状,会不会晕过去啊,唉,算了,不想了,即来之,则安之,还是处理好这个烂摊子要紧。
喊叫声很快就引来了一个妇人,只见她头发梳的干干净净,上面插着几枝上好的银簪子,看那新旧程度应是刚买来不久,一双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一双凉薄的唇,又浅又薄,脸倒是与眼睛很不配,四四方方的大脸,眼倒是看不清,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用的也是上好的布料,从记忆中得知这位应该就是原身的婆婆了,王氏了,怪不得眼睛斜眯着自己,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再看看自己的身上,这么红,还绣着几朵花,这应该是出嫁时穿的衣服吧,应该算是她所有的衣服里最好的衣服了,这是原身的娘亲一针一线缝起来的。
大约王夫人忽然见到活着的苏静,一时间不敢确定,直到看到苏静眼睛动了动,手也动了动,才觉得害怕,声音有些发颤,指着她,哆哆嗦嗦躲在下人后面,对着她叫。
“你是人是鬼,你要是鬼,就赶紧去投胎,你要是人,我告诉你我也不会怕你,”
“娘,我自然是人了。”
苏静惊了一下,这声音,也太弱了些,还有些哑,也是,被吊了这么长的时间,自昨日到现在,又未进过水米,声音自是弱了些。
“你是人,那就拿上你的休书快滚,要死也死到别的地方去,别污了我这块地方。”妇人的胆量似乎大了些,看到地上的影子,也不再害怕,仍像往日那般颐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