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吃饭,变相的等价交换。
不过她做的菜他爱吃,于是点了点头,把卷子里,跟着她一起去了菜市场,还是上次那个菜市场,再来这里,陆焉识已经有心得了,过坑走石阶,见摩托车就要躲,不然摩托车一过,会带起地上的脏水,溅污鞋面。
吴知枝说:“去买只鸭子,晚上煲酸萝卜老鸭汤给你们补补。”
陆焉识看了她一眼,跟着她去了。
到了鸡鸭摊前,这里的鸡鸭全是活的,都关在笼子里,有客人要了才弄出来杀。
吴知枝不喜欢见血,所以没有亲自去挑鸭子,只对老板说:“老板,杀一只本地鸭,等会来拿。”
说完就快速推着陆焉识走,“走走走……快走!”
陆焉识一脸奇怪,被她推着走到了旁边的菜场,问她,“怎么了?”
“要杀鸭子了。”
他没听明白,“然后呢?会怎样?”
“会见血!”
“……你怕血吗?”
“不敢看,要是亲眼看见那只鸭子被老板割喉的话,我会很不舒服想吐。”
“你有晕血症?”
“没有啊,我看见血不会晕,只是难受而已。”
“……大姐,晕血症不是看见血就会晕,理论上,它的全名叫做血液恐惧症,看见血会产生恐惧心里,就算是晕血症了。”
她愣了愣,忽然“哎!”了一声。
陆焉识懵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操了一声,“你大爷的,占我便宜。”
吴知枝哈哈大笑,“我们这里不流行你大爷,流行你条扑街!”
“……”他阴下脸来,“我看你是欠削,天天嘴这么欠。”
吴知枝笑起来,皮一下很开心。
生活就需要点幽默做点缀,这样才能每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尤其是今天,爸妈离婚了,这个日子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两人买完菜,返回路口的鸡鸭摊拿上已经切好的鸭子,打道回府。
走着走着,陆焉识忽然问:“扑街是什么意思?”
“……”吴知枝瞅他一眼,哭笑不得,“你这反射弧度够缓慢的啊,刚绕地球一圈才回来呢吧?”
“……你一天不损人心里不舒服是不是?”他刚是不好意思问,显得多没文化似的。
吴知枝唇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给他普及道:“有很多个意思,比如叫人滚或者叫人去死,可以说扑街啦你,比如骂人王八蛋,可以说你条扑街,也可以用作糟糕的感叹词,比如家里网断了,会说扑街又断网,懂了吧?”
陆焉识看她一眼,“懂,你条扑街。”
“……”吴知枝叹口气,“哎,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这才学了多少,就开始目无尊长了。”
“滚!不对,是扑街啦你……”
她抿了下嘴,瞪他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回到门店,吴知枝用钥匙开了门,陆焉识帮她把菜拎进屋里,说:“里面没人。”
“可能还没回来吧。”
“菜放在哪里?”
“给我就可以了。”她接过袋子,从灶台上拿来个篮子,开始择菜。
“今天开店吗?开的话,我帮你把卷闸门拉上去。”他手里拿着拉卷闸门的铁钩。
“不开了,明天月考,明晚又有事,过了明晚在开门吧。”
“好吧。”他把手里的铁钩放回原位,“今天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情?”
“你爸妈那事啊。”
她动作一顿,抬起头来,冲他笑盈盈地说:“离啦!还把新户口本都办好了。”
怪不得觉得她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他笑着说:“那恭喜。”
她笑笑,处理完菜,拿着一个瓷盆进了里屋,陆焉识想跟她说话,便跟了过去,看见她拿钥匙打开了一间储物房的门,里头摆满了木架,一排又一排,一格又一格。
吴知枝走进去,穿过两条木架,停在第三条木架前面,蹲下身子,最底下是一个黑色大瓦罐,她掀开顶上的红布盖子,从里面取出一些巴掌大的酸萝卜来。
陆焉识懵了,眼睛在整个储物房里梭巡一圈,一格一格的柜子里,都摆着标了名字的瓦罐,有梅子酒,樱桃酒,玫瑰酒,桂花酒,葡萄酒,还有熏肉,酸萝卜,酸菜,萝卜干,蜂蜜,酵素,醋,辣椒,豆瓣酱……应有尽有,各种各样。
这里简直是一个小宝藏库。
陆焉识有些不敢置信,“这里的东西,不会都是你弄的吧?”
直觉告诉他,是的。
吴知枝回眸望他,唇角含笑,“怎么?会腌制点东西很奇怪吗?”
“会腌制不奇怪,但是会这么多就很厉害了。”原来她不止做菜好吃,连这些玩意都是自己弄的,真真是心灵手巧,怪不得总觉得她做的饭菜跟外面很不一样了,原来配料才是独门配方。
“都是我自己看着书学的。”她语气淡淡,“有一些腌制秘笈,是苏北的奶奶教我的。”
“苏北还有奶奶?”从她的话里,感觉她跟苏北一家渊源颇深。
她颔首,“苏北的奶奶很好的,老人家还在世,她那儿有很不错的野生植物,要是以后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见识一下。”
“好啊。”他眼底铺着笑意,“这里的东西……啧啧啧,你真是实践小能手,学以致用,厉害。”
这句话是由衷的。
他也学过很多感兴趣的知识,可除了音乐,其他的都没有付诸行动过。
吴知枝笑起来,“不要这么崇拜我,我会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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