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顾客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场吓得脸色蜡白,身体都软了,被士兵拖走后,审问了一阵,才放他离开。
之后,他就明白,这家人得罪不起。
……
陈守义回到家不久,陈星月就回来了,一看到陈守义就惊喜道:“哥,你回来了?”
“嗯!下午刚回来。”
“你做的什么任务啊,这次怎么去的这么久?”
“还能有什么任务,杀蛮人呗!”陈守义伸了懒腰,难得放松道。
“蛮人……好不好杀!”陈星月好奇的问道。
“你说呢?运气好碰到普通蛮人,武者实力的还勉强能解决,若是运气不好,碰到一些强者,武者根本不够瞧,也就大武者才勉强有一定的生存能力。”陈守义又习惯性的灌输,成为武者的危险。
“哪有这么夸张?论力量运用,蛮人比我们人类差的远了,一个武者都能对付一个有大武者身体素质的蛮人了!”陈星月有些不信道。
“你知道,河东市这一年里武者死了多少吗?”
“多少?”
陈守义伸出一个手指:“就我看到或知道的,加起来已经有五十了,实际上很可能是这个数字的数倍,连大武者都死了好几个,很多我以前认识的人,现在都已经看不到了。”
“这么多!”陈星月闻言一脸震撼。这些消息,平时课上根本不会提,也没有渠道了解。
“这件事不要跟爸妈说,以免担心。”
“哥,我知道了!”陈星月沉默了一会,一脸郑重道。
……
晚上餐厅里,白炽灯散发出明亮的亮光。
陈父陈母一脸喜色,连连劝陈守义多吃。
而陈星月则有些神思不属。
始作俑者的陈守义看的心中暗自满意。
受点残酷教育也好,省的以为成为武者是件多荣耀和浪漫的事情。
这是一条鲜血和死亡之路。别人陈守义管不着,但自己的妹妹,他不能看着她再踏上这条危险之路。
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
期间,陈母提醒陈守义,头发有些长了,要去剪剪了。
他满嘴答应。
吃过晚饭。
陈守义回到卧室。
伺候完贝壳女洗澡后,陈守义也顺便洗了个澡。
他一边擦着身体,一边照着镜子,他发现自己头发确实有些长了,耳朵都有些遮住了。
他摸了下头发,心中苦恼,随着体质不断的提升,他的头发也愈发强韧。
三个月前,他去理发店理了个寸头。
结果人家理发师愣是换了三次刀片,理了整整两个小时。
要不是钱到位。
都能把理发师折磨疯。
如今三个月过去了,他的体质,又有了不小的提升,再去理发,恐怕花再多钱也没用了。
“看来还是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陈守义心中暗道。
他想了想,取来剑,对着镜子,捏起一簇头发,小心翼翼的割断。
剑很锋利,头发也没经过横练三十六式淬炼,很轻易就能割断。
不一会的功夫,额头的头发,就已经割下一大片。
他把头发打乱,对着镜子一照。
脸色一黑。
他明显高估了自己理发水平,整个前额长一截,短一截。
“应该还有救!”陈守义心中暗道。
他立刻开始小心的修缮,然而十几分钟后,他就彻底放弃了。
他发现越是修缮,就越是糟糕。
“妈的,索性理个光头算了。”他看着如被狗啃过的额头,心中发狠。
他不信剃个光头,都剃不好。
光头就简单多了。
他手捏着剑身,轻轻一刮,大片大片的头发开始掉落。
几分钟后,一个锃亮的光头,出现在镜子中。
他摸了摸光滑的头顶,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忧伤。
不过看起来还是那么帅!
当然对于这一点,他一向是毫不在意的。
……
他把掉落的头发用意志卷起,丢入垃圾桶,随即便走出卫生间。
正玩着玻璃球的贝壳女看了他一眼,顿时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玻璃珠一扔,狼奔豕突的跳下床,迅速钻入床底。
陈守义对贝壳女这么激烈的反应,看的哭笑不得。
“好了,别躲了,是我。”陈守义没好气道。
足足过了好一会,贝壳女才床底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目光畏惧躲闪的看向陈守义,辨认了好一会,才松了口气,钻了出来:
“吓死小不点了,我以为坏巨人来了。”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腹,埋怨道:
“好巨人,你怎么头发没了!”
“被我割掉了!”陈守义说道。
贝壳女瞪大眼睛,摸了摸自己的长发,无法理解道:“为什么要割掉呢,留着头发不好吗?”
她可从没割过自己的头发。
“头发太长了就不好看了。”陈守义把剑插入剑鞘,放到桌上,随口说道。
贝壳女闻言心中不由一阵担心,急着问道:“好巨人,你快来看小不点的头发,是不是也太长了不好看了。”
陈守义看了她一眼,她头发都快及腰了:“是有点长了。”
“那你也帮我割掉吧!”
真是爱臭美!
“行!”他露出一丝恶劣的笑容。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怎么能只有他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