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和小山冬没啥话,专心的吃着饭,余几人边吃边说几句,担心着小见的同时,也间接了解到齐寡妇家情况,今天与老覃碰了面,算得上是见家长了。
齐寡妇家在镇口边街面,男人姓方,是长驻煤矿的矿工,三年多前因瞎帮忙,工友请了顿饭,便私自下矿去帮其抢工作进度,结果因私殉了职,未获安埋抚恤,只酌情发放月恤,齐寡妇是天台另一面山边村子的人,性格老实巴焦的,几年来就靠点月领、做点镇边小厂的手工针织内加工过活,日子也是艰辛。
一旦因头疼脑热或其他啥的,开支超出,娘俩就得杂粮米饭混着吃,等下月领恤,杂粮小米、红薯高梁等等在往后提倡养生养胃,吃的人不少,那是人们肚里油水多了,刮刮油宽宽肠,是有一定好处,但现在吃杂粮,只有一个标志:这家人经济困难,没人喜欢吃这些!
康子常在门口摆摊,时不时给丫头买几颗糖,一来二去就熟了,两人都憨实,便看对了眼。
老覃暗赞徒弟是泡妞专家,偶尔花几分钱买点糖,居然钓到一老婆,还买大送小!
若庄毅南在,一定又想骂蠢货,守着街道门面,居然还经济吃紧,随便捣腾点东西卖,能不赚钱?其实不然,乡镇上人们头脑和胆量放开,得到八四以后,此时的乡镇上生意是难做的,否则馆子也不会才一家,没旅游、过路货运、客运都少,人流量小,缺乏消费人群,除非此镇子边上有个大型厂矿之类!
老覃不喝酒,胃口还不错,打牙祭,权当补充营养,小山冬与司机先吃完,震惊着康子的饭量,冒尖的五碗多饭,比两人加上还多点,又加了盆豆花和三个菜,余人才算打住,小丫头梅梅幸福的拍拍小肚皮,今天吃了好多嘎嘎,好饱!
物价涨,乡镇消费当然也涨了,总共七人,因其中几人战斗力太强,共花了八块,若普通七个人,五块多便足够,秦远山补了两块多的添菜钱,庆幸钱够,否则尴尬了!
老覃饭后吃了康子今天开的药,五人上车,与齐寡妇娘俩告别,赶回芙城。
…
起松借了邻居自行车,上午十点时,便请来了离军医院很近的磨盘山...姓李的端公(阴阳先生的一种),来前恳请其着便装,藏罗盘于怀,李端公也能理解,应允,去军医院病房搞这些,被医生发现那肯定是喷死你,低调为好!
找到了病房后,起松表明了身份,让刘笑包子哥守着门放风,若有医生来就提醒,刘笑包子哥极度无语,二人虽有点缺货本质,可也是红旗下的兵,给封建迷信把门儿,这真尼玛是...
但刚才听同屋两老太太讲,小见这病怪异,查不出,二人看小见面子上,拉上了门,放哨!
此时小见魂力已很弱,最迟明日,神魂便会化归本源沉睡,变成庄毅南苏醒前那种状态。
李端公详看了小见面色,触摸小见头下、颈边、发间有虚汗,按经验详查后,李端公认为是失魂症,需燃香引魂,行此事,只能去医院之外。
拔下小见一根头发,符纸包折,放于罗盘中心的八卦盖子下,作引魂用。
到了院外,绕至稍远荒地边,燃上香,李端公念念有词一番,喊了罗小见名字、生肖、生辰,折腾了七八分钟,便盯着罗盘观察。
李端公:“都是同道,我也不诳居士,孩子这种情况我没见过,若是失魂,念了引魂咒后,罗盘中的头发会吸引魂魄前来,一小时内,罗盘指针应定格,并指向病房方向,否则就不是失魂,那就无能为力了。”
起松不懂,唯唯喏喏,只得祈望着能对症!
结果,自然是屁用没有,且不论是不是迷信、骗子,就算李端公一系乃古时传下的一脉流派,是某种远古传承而下的分流的分流,真能引导神魂,一样没用,小见神魂被庄毅南捏着呢。
虽无果,起松还是封了四块给李端公,李端公连称汗颜,收下后,他怀疑小见是邪祟入身,建议起松去东郊外圣灯祠,有个麻和尚,驱邪很有一手,孩子情况怪异,可以请来试试看。
起松中饭不吃,便骑车急赶东郊,北门与东门相邻,倒不是太远,一路找问之下,才寻到圣灯祠,仅供一座神的小庙,只有一中年、一老年、两和尚,正在庙门前小桌吃饭,白水豆腐饭。
讲了来意后,年老的麻子和尚,入内带出一本纸页发黄的线装书,是一部经文,麻和尚慈悲为怀,称救人为先,桌上吃了一半的饭也不理会了,直催起松走。
起松搭着老和尚,两老头共一车,麻和尚坐于后,揽着起松的腰,画面耽美,行至青龙场,起松实在是饿,一人塞了两馒头,继续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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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笑包子哥一看,又领来一和尚,芙城市中心有一个教堂,下次该不会领神父来吧?
时不凑巧,老军医正好领护士在登记小见生理指标,病人不能进食,苏醒前全靠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指标当然会缓缓下降,老军医计划得根据指标..给孩子搭配输点营养液,至少要在植物人诊断..最有望醒来的头几天,保证好孩子身体机能!
老军医一回头,来一老头一老和尚,询问之下,麻和尚应对如流,称是来为孩子诵经祈福。
老军医瞄了几眼二人的身周,未见带有什么行头,只是轻声诵经的话,默许了!
老军医在此事上,充分展现出非迷信人员对此类事的态度,和尚单人做法事颇为简练,大多是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