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斌高估了敌人之间的协作,才下了这破釜沉舟的命令,他不知军方已失主心骨,敌方目前大部分为匪,根本就不能一条心。
不过,错有错着,正待借照明余光抠动机枪,耳机中便传:“敌人动了。”
气运,眷顾着大华车队。
秃鹰与乌鸦并不知车队正在出击,私心导致再出昏招,呼号匪徒们全体向后突击。
这是因重机枪声停了下来,他们以为士兵夺回了机枪阵地,便生了龌龊无良的想法,现下军方没剩几个人了,过去强行接手重机枪迫击炮的使用权,哪怕之后无法再啃掉大华车队,他们也可弥补损失,只需招点亡命徒,西卡戈山就仍是方圆二百公里内的老大,而且有了迫击炮火力,会更胜以前。
敌人既然动了,老许当机立断,违令,照明弹来了一发,笼罩到车队坡地前方二百多米左右。
攀坡爬坎的匪影立时显现出不少在红白冷光之下。
随着一声:“打。”
“突突突突突..”坡上两挺八九式重机枪光鞭抽出,下方两侧均换了长枪的突击人员也扳机抠动,密密麻麻的三泼弹雨光点袭往敌军。
光影穿梭间,“啊…呃..嗯…噗噗噗..”各种痛吟声、子弹触体声不绝于耳,顷刻之间便是七个匪徒丢了命,另还有两个受伤萎地,以西卡戈仅剩的匪徒数目来看,无异是雪上加霜的重创。
秃鹰乌鸦心都快疼破了,车队怎么会选在这时候出击了?眼下已无它法,继续冲,捞上枪炮溜…
时间稍往回退,以罗小见速度,双方未动之前的十多秒,他便已一边避弹,一边迎面靠近了来敌中的一个,一摸腿,喵了个咪,忘到姥姥家了,手枪已给了施叔,现在就只几颗手雷和匕首砍刀。
没法了,赶鸭子上架也得阻住敌人,施叔可是一位上校,不能让他有闪失。
腰带上摸出颗雷一拔环,扔向左斜前方三十米外另一敌,跟着身形蹿上面前一米多高的矮坡,“嗒嗒..”远处敌人点射至,忙朝右下斜跃入凹地,起身又跑两步,使敌人无法精确得知他将从哪儿冒头。
又一颗手雷飞出左前五米外的坡后地带,借着“硿..”的一响,再度冲上面前坡坎,最近的敌人便在下一道带弯曲的矮坡之后,也不知这颗手雷炸着没?
当然没炸到,别人也非瓜娃子,见敌人在靠近,同样是每次前行到凹地当中时会左右移动,继而再越坡向前。
跃下,小见踏足弯曲坡道之外的凹地,敌人若没炸着,那现在就是一坡之隔,但人家有枪,若不知位置就冲上坡去寻敌,显然不智,当即顿步静心,细细聆听,左前三米坡后有脚踩泥土之声,不犹豫,跨步上坡,朝预想位置一扑而出。
这是个偏壮实的黑兵哥,正躬身慢步,左右注视着略带环形的这一溜坡顶,小见山猫扑鸟般的速度并没令他惊慌,身一侧,挂挎胸侧的ak就指向扑来黑影。
小见身在空中,展臂一刀撩出,“啪”一声,刀背磕歪了枪管,“嗒嗒嗒…”火光三现,子弹飞往天际。
跃下落点将在黑兵身前,尚未沾地,小见左拳出,打在其右胸,黑哥踉跄后退坐地,正想调整平衡与枪口,小见已是借下冲之力一个前滚翻接近,右手砍刀横舞迎面。
“噗喀…”切肉斩骨声清晰可闻,又是一颗大好头颅在两坡之间飞扬一瞬掉落在地。
收刀一看,非洲制造,质量确实太差了,一点不适合大力砍硬物,斩了此敌后,刀刃已两处卷口,下次再砍,搞不好就得卡在骨头上。
黑兵身上连手雷都没一颗,好在ak尚有两弹夹,小见立马挎上,伏身爬上坡沿观向敌方。
剩余两个最近的敌人,按行进速度,一个应在左前约二十米~若是第一颗手雷没炸着的话,另一在正前偏右约十米外,抓了一雷在手,小见待敌现身后将扔出。
就在此时,本方坡地上、前方与左前小道方向忽然枪声大作,子弹火影穿梭不断,照明弹也再度点亮前方,数十敌人身影正朝后扑来。
小见眼一瞪,这尼玛?敌人全员出击咧?难道本次遇袭,敌人目的是想捉施叔这个大官?可?上校也不算多大呀?好像本方前面小道的人也出击了?但为毛没人在对讲机里哼一声呢?小见不知自身价值,泛出了些怪想。
他也不笨,当即摸了下腰后对讲机,靠…,取下一观,插头被别歪了半边,难怪…
不知还能不能通话,死马当活马,说道:“我耳机坏了,敌人全部扑过来了,你们若听得到就尽量火力封堵或打散他们,我会守在施上校前方约五十米这条线上,他是咱们这儿最高官职,敌人想捉他,门儿都没有,大家放心,我一定拼命挡住敌人。”对讲机已无用,小见拔了线扔一旁。
大华有对讲机的人员均是心下狂骂:放你媚的心,你特么撤回去才是你好我也好。
不过,猪八戒能有舍己精神,大家心中还是持赞扬态度的,不枉大家来执行此次护送任务。
突然的战场变化,使正在前进的剩余几黑兵也暂止了脚步,分别隐蔽躲着车队火力,边躲边瞧,当看清匪徒们出击后,几人士气一提,心中均想抢回机枪阵地不难,没说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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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方的误判,小见的耳机失灵,一重重误会演变成了现下双方突击~仿佛要拼刺刀般的冲锋场面。
“轰隆”一声惊雷后,细雨终于还是从乌云中降了下来,很稀疏,无声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