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歌和暮霏霏匆忙赶回瀑衣楼,瀑衣楼之中仍然一片忙碌之景。夷歌略有不悦之色,问道:“两位前辈可找到什么人没有?”作钓翁见夷歌神态,猜测夷歌可能已经有所怀疑,微笑道:“暂时还没有,不过会找到的。你们忙碌了一了,滴水未进,先回去休息,等这里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们!”夷歌面带冷笑,嘲讽道:“我看两位前辈是希望永远也找不到人吧!”夷歌回来之时便是一脸的不悦之色,已经让蓑笠翁有些恼怒,又听到夷歌竟然嘲讽质问的口气,蓑笠翁的火爆脾气顿时发作,怒吼道:“子,你什么意思?”夷歌恢复平静道:“我什么意思,前辈应该心知肚明吧!”面对夷歌的一再挖苦,作钓翁还没来得及阻止,蓑笠翁愤怒道:“子,念在你对我瀑衣楼有恩的份上,我对你一忍再忍,你也别拿我们当木头!”夷歌冷笑一声,道:“缩手缩脚,畏首畏尾,木头,哼,木头尚可顶立地,一身坚韧之气!”蓑笠翁更加愤怒,道:“你什么?有种我们手上见真章,少在那里逞口舌之争!”朴绝见气氛紧张,走上前来,道:“师父,息怒,夷兄不是那个意思!”蓑笠翁看了朴绝一眼,骂道:“你给我滚开,吃里扒外的东西,什么意思,难道老夫听不出来吗?一只丧门之犬,也敢在老夫面前狂吠!”朴绝被蓑笠翁一掌推开,夷歌见朴绝因为自己受连累,顿时怒气冲,杀气外放,微眯双眼,骂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能教出陈纱那样的弟子,为老不尊,你以为我怕你!”两人顿时势同水火,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暮霏霏紧张的抓住夷歌的手,夷歌轻轻捏了捏暮霏霏的手,暮霏霏心领神会。作钓翁知道自己的老伙计上当了,但是既然事已至此,正好借这个机会,试试夷歌的武功也好。朴绝知道想要阻止自己这位火爆师父,只有作钓翁才能阻止,爬起来求作钓翁,但是话还没出口,就被作钓翁抬手示意阻止了,道:“高手对决,机会难得,好好看着!”见师父一脸从容,朴绝便放下心,知道师父已有分寸,安静的站在作钓翁身边。
蓑笠翁粗狂的嗓门,吼道:“别我欺负你,我让你先出手!”夷歌也不客气,暝鸿剑出,一剑飞过,蓑笠翁侧身闪过,蓑笠翁惊讶发现,夷歌竟然还站在自己对面,这怎么可能给,就算是残影,这么久也应该消失了,蓑笠翁回头一看,竟然出现两个夷歌,他们身上的杀气竟然完全相同,绝不是什么幻影,蓑笠翁虽然性格火爆,但是一旦动起手来,便恢复冷静。夷歌剑法诡异,必须主动出击,否则只会更加被动。既然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蓑笠翁一掌‘落幕悲鸿’,一拳‘大漠孤烟’,前后同时出手,拳风浩荡,掌风凛冽,两个夷歌同时剑起‘挥戈逐日’,以点破面,力发至极,隆声巨响,余威震慑,气浪翻飞,周围功力低微的弟子,被吹出数丈,夷歌握剑之手,也是微麻,心中惊叹:“境就是境,不是魔道境可比拟的!”蓑笠翁也感受到了那一剑的威力,力量之大,剑气之威。作钓翁斥声道:“所有弟子撤出安全距离之外,免被波及!朴绝留下即可!”生怕波及的弟子,急忙撤出,但是如此离开又心痒难耐,便躲在远处争相观看。夷歌知道拖得越久,对自己就越不利,‘羽落金乌’、‘残阳噬血’、‘霞光万照’,一剑接着一剑,而且一剑比一剑凶利,剑气经过的楼中花草,瞬间焚烧。蓑笠翁知道自己也决不能再留手了,否则输了,就太丢脸了,到时候还怎么在弟子面前立威,‘双袖龙钟’、‘吞山没林’、‘碎铁寒衣’,龙吼鸿鸣,剑铁声声,阵阵声威,两人不见高下,但是夷歌的手越来越麻,每次迎击蓑笠翁的拳掌,手都会受到巨力反震。两人功法之威四散,可怜了一层楼的珍品,一片碎屑,作钓翁双手背后,运气周身,挡住余威,朴绝就惨了一点,双手交叉在前,衣袖被碎片划破,滑退半步,勉强驻足。让作钓翁惊讶的是,暮霏霏抱剑身前,竟然毫发未动。作钓翁暗中惊讶道:“不愧是忘忧谷的少阁主,如此年纪轻轻,武功就已达魔道境,将来江湖之中定有其一席之地!”夷歌稍微停下,以缓解手受巨力。又是一掌‘挫骨龙荒’,压了上来,夷歌知道如果自己再接下这一掌,自己手臂就得恢复数日,蓑笠翁掌法浩荡,不屈不折,就像他的脾气一样火爆。夷歌知道如果自己以最后一剑,定可接下这一掌,但是怕这瀑衣楼就要遭殃了,本就不是生死之战,何必你死我活。夷歌气息瞬变,暝鸿剑背身之后,左手双指齐出,‘梦委芳尘’,只见浩荡掌力,竟然慢慢消失于尘,这一招蓑笠翁见过,嘴角嗡动:“梦委芳尘!”夷歌已见劣势,蓑笠翁步步紧逼,‘不见汪洋’,‘扶慈拦惜’,‘朴绝下’,夷歌心中恨道:“如果自己能同时使用两种剑法,定能打的这个老家伙抱头认输!”俗话:“书到用时方恨少!”夷歌只能恨自己没能领悟双剑之法,只能以‘日薄虞渊’,‘如日方织硬抗蓑笠翁的掌法。朴绝见夷歌已经有些支撑不住,道:“师父!”作钓翁摇了摇头。暮霏霏见作钓翁没有制止之意,剑出飞纵而起,一剑‘大江东去’,卸掉蓑笠翁的‘不见汪洋’,夷歌手臂颤抖,暮霏霏握住夷歌的手臂,道:“没事儿吧?”虽然夷歌手臂阵阵撕裂,但是夷歌仍然是一面微笑,道:“没事儿!”。作钓翁知道是时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