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三叔单手一招,那个红圈拖着天兆的厄难之体向他飞了过去,被他轻轻抓在手里,而他身旁的那个鬼头鬼脑的小孩儿却露出了满脸的贪婪之像!
“三叔!”我大声朝他喊道。
可是他却对我不理不睬,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将红圈从天兆的脖子上拿了下来,用手掐住了天兆的脖子。
天兆不知道怎么的,在三叔的手中竟然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满眼恐惧地看着他和那个小孩儿。
突然,只见三叔面色一狠,双手一分,就听哧啦一声,将天兆硬生生撕为两半儿,一半儿是厄难之体,一半儿是天兆的神魂……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了,谁都知道,这一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就算是身为阴帅的黄戮天也不可能办到,就更别说其他人了,于是所有人都没有轻举妄动,直勾勾得看着三叔要干什么。
“啊!”天兆在三叔的掌中痛苦地挣扎着,可是没有办法挣脱。
“这么多年,我们柳家终于等到了!”三叔突然笑了起来,双眼扫了一眼空中的我和阴司的人,然后随手一扔,将天兆的神魂抛给了那个小孩儿。
那小孩儿顿时大喜,大嘴一张,竟然将天兆的神魂给吸了进去,嘎嘣嘎嘣地嚼了起来!
那让人不寒而栗的咀嚼声,听得我们浑身上下直打哆嗦,可是那小孩儿却吃得挺香,没一会儿就把天兆给咽了下去!还美美地拍了拍肚子!
看到这儿,我总算是明白了,三叔不是无意间跑到邙山的,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所以一早来这里等候,为的就是天兆,他对我说过,他们柳家受人指点在我家附近看守天兆,原来并不是防止天兆逃脱,而是故意将天兆放出来,然后利用我和天兆之间的关系,让我替他找到天兆封印起来的厄难之体,然后再设法使天兆合体,在邙山将其一举擒获。
至于祟,从他和三叔之间的关系来看,恐怕一早就是三叔派来逗引天兆的幌子,让天兆不得已利用我来对付祟,然后再一步步得将天兆设计到圈套之内,难怪祟会到三清山将天兆给救出来,甚至不惜和她共用身体,最后还一步步将天兆引到了邙山,进入阴司的包围圈,最后趁天兆被困,将她的厄难之体给取了出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三叔的一个骗局,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还把三清山、阴司、上官炎等等所有人都算计了进来,而这一切看起来还都顺理成章,连天兆这么精明的人都没看出破绽,真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三叔一手抓着厄难之体,另一只手取出一把刀子。
那个小孩儿十分配合地将自己的胳膊伸了出来,三叔手起刀落,在小孩儿的胳膊上飞速地刻了起来,看上去是很多看不懂的符号,小孩儿虽然很疼,脸上全是汗珠,可表情却十分高兴……
两三秒钟之后,三叔收手,将手中的厄难之体抛在空中,然后双手连点,在厄难之体上画下了无数的血痕,然后单手一指小孩儿的胳膊,厄难之体嗖地一声顺着胳膊上的伤口钻了进去……
一瞬间,一股黑光将小孩儿的胳膊包围了起来,旋即消失不见,再看小孩儿胳膊上的伤痕已经痊愈,剩下的竟然是一道道紫黑色的道篆!
那小孩儿见了大笑两声,三叔也满脸欣喜,两人竟然把我们这群人都当成了空气!
“老三,你要干什么?”突然秦慌和李昊阳飞了上来,大声向三叔问道。
三叔抬头看了看他俩,嘴角一翘:“大哥二哥,多年未见,二位可好啊!”
“少跟我打哈哈,我问你,这孩子是谁,你要厄难之体干什么用,我告诉你说,如果你要为非作歹,我们三清山今天就把你除名!”秦慌啐了一声,指着三叔的鼻子喊道。
三叔听了略微有些不屑:“说好听点儿叫你们一声大哥二哥,说不好听的你们就是两个无赖,当初咱们三个在一块儿缺德事儿也没少干,现在又来教训我?”
“哼,难道你忘了当初那个白胡子老道的话了吗,若是咱们真要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儿,恐怕自然会有人来收拾咱们的,我劝你一句,将厄难之体交出来,跟我回山受罚!”秦慌见老三说得难听,语气也不善了起来。
谁知道三叔根本就不听他的,单手一抓,虚空中出现两道人影,正是秦慌和李昊阳放出去的两道分身,三叔随手挥舞了两下,将分身给削成了粉末,拉着那个小孩儿扭头就走!
谁都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么个结果,原来秦慌和李昊阳的分身是他抓的,看这意思是要和三清山一刀两断了,秦慌和李昊阳脸色大变,连嘴唇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我们没有阻拦,可阴司的人不干,厄难之体他们是一定要消灭的,否则对阴司来说总是后患,于是黄戮天招呼手下一声,朝着三叔杀了过去。
三叔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和那个小孩儿猛地蹿了出去,向着邙山中一座小山的山腰跑去。
“走,看看他们要干什么!”秦慌吩咐我和李昊阳一声,然后跟在三叔和阴司的后边。
“大哥,老三到底是怎么了?”李昊阳边飞边问。
“我也不知道,也许和他们柳家有关系,当初他和咱们结拜的时候不是说过吗,他们柳家身负重任,要看押一个邪物,想必说的就是天兆,只不过他对咱们撒了谎,他们是想算计天兆,我看今后咱们兄弟三人是再也没有重聚的那一天了!唉!”秦慌说着说着长叹了口气,可以看得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