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身份败露被找上宗门去,迫于压力之下他们肯定要被宗门驱逐,从此之后沦落成为散修,一不小心还会被定义为邪修,那就一切都完了。
赶紧走赶紧走!
几人越想越后怕,就连那个还有些不甘心的都不敢再多说什么。
不曾想刚退了没几步,就听到一道声音淡淡地道:“等等。”
几人脚步应声一顿,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都有些发起抖来。
瑶时一边往回走一边顺手翻看了一下白煦给过来的储纳戒,发现里面居然无一例外地格外的“贫瘠”,不由马上把由他们的宗门送赔礼这个主意给捡了起来。
“你们是不是还有别的储纳戒在身上藏着?”瑶时又走了回来,目光在几人的身上梭巡着。
白煦拽了拽她的衣袖:“你去吃饭,我来。”
瑶时也没有推拒,很顺从的马上将场面交给了他。
左右最后还是要由阿煦和妖兽搜身的,她一个女修始终不方便扒男修的衣服。
白煦完全不带情绪的眼神往因为惊惧而不自觉地挤到了一团的人堆里扫了一眼。
目光与他接触到的人马上异常惊恐,恨不得把衣服脱了给白煦检查:“没有的,真的没有藏东西。”
若他们不是真的贫穷,用得着冒险干这种拦路打劫的事情吗?
“真的没藏啊?”白煦当然不会去干搜身这种事情,他的食指指背摩挲了一下下巴,“那就给各自的宗门发一道飞讯符吧,让你的同门带着你们冒犯我俩的赔礼过来赎人。”
几个人一听腿都软了,一下子直接瘫坐到地上,面如死灰:完了,要是只报宗门,还有可能糊弄过去,如今是要让宗门里的人过来,那还有侥幸可言?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完全想不出来主意。
白煦皱了皱眉,面上浮现出一丝不耐烦:“快点。”
再拖东西都给妖兽吃光了。
其实放的时间那么长,都快凉了,妖兽吃完了也好,到时让朱瑶时再给他烤一条鱼吃吃似乎也不错……
“白、白道友。”这时那个身穿深灰袍子的男修抖着声音道,“能、能不能用别的条件来交换?我们真的是第一次犯这种错误,给个机会?”
白煦的右眉轻轻一动:“交换?怎么交换?”
灰袍男修一见白煦似乎有兴趣,马上道:“我有一个消息,价值很大的消息!就是——”
男修左右看看,给白煦传音:【日前我们宗在北凌山附近的弟子发现了山中一处异状,有一个山谷入口,怎么走也无法进入,每次都是走着走着就回到了原地。那处应该存在一个幻阵,我们怀疑那又是什么远古大能的洞天福地!】
这个消息是用来给他自己赎身的,必须得是独家的,否则人人都听了去就不值钱了。
洞天福地?白煦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朱瑶时。
她正跟妖兽头碰着头心无旁骛地啃鸡腿呢,一副“交给你我完全放心”的模样。
白煦想了想,把这件事传音给她,问道:【这个消息足够换他宗门的赔礼吗?】
瑶时没怎么想就同意了。
与扣着人等宗门来赎相比,白煦也觉得用这种方法得些消息更好些,于是冲灰袍男修挥挥手:“你自由了。”
然后又看着剩下的其他人:“你们呢,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可以用来换自由的?”
一见事情有了转机,剩下的人也不光顾着绝望了,转着眼珠子拼命思索着自己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一旦想到了马上给白煦传音,唯恐晚了别人就先于自己说了相同的消息。
接下来的消息都有些笼统和含糊,没有第一个价值那么大,但白煦还是把人放走了。
当然,没有什么好东西的储纳戒还是要留下的。非失去整副身家的疼痛不能让他们印象深刻,从此痛定思痛,改邪归正。
终于能够消停下来好好吃饭,瑶时对于那个北凌山幻阵的消息表示有些在意。
“北凌山是在北边吧?”她问白煦。
还在吃着烤鱼的白煦点点头。
【我们去吧。】妖兽比较干脆,【幻阵!洞天福地!灵草!灵果!灵兽!灵蜜!】
那个岛上的洞天福地里有那么多好吃的,特别是那个鱼,北凌山的洞天福地里应该也有很多好东西吧?
白煦:“那就去吧。”
他们刚离开南部的海边没多远,此去又是北边的北凌山,这一往一来的路程横跨了大半个大陆,比以前他们从浮阳山附近去东阴山还要远得多,这一走,他们就走了近两个月,才到了北凌山附近的北宁城。
瑶时他们就进了北宁城休整两日,顺便补给。
此番进山情况未明,除了那个幻阵之后可能存在的洞天福地之外,他们还打算在山中转转,因此食物得备得足足的,而且趁着这个时间再买一些保鲜玉盒以及多炼一些百宝袋。
单岱果然是个很有生意头脑的师侄,这么短短两三年的时候,生意连北宁城都做到了,瑶时他们进珍宝斋时就有人向他们推荐百宝袋。
瑶时看了看,除了实用性之外,单岱还在外观上作了不同的尝试,有端方稳重的棉布款,也有华贵的丝缎款,还有绣花的,金线暗纹的应有尽有。真是难为单岱能想出这么多的花样来。
瑶时从在珍宝斋里所看到的汲取了经验,再炼制百宝袋时就也有了变化,不再是一成不变的实用样式,而是带着不同的个人风格。
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