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继续傻白甜:【前辈,我们要是往前了,你不会再打我们了吧?】
这问题问得可以说是十分耿直了。
“我怎么会打小朋友?”那声音不太自然地笑了声,“方才我睡着了,以为你们是那些老家伙,吓了我一跳。”
瑶时与白煦又交换了一个眼神:还能有人能把这只大妖给吓到?
真的假的啊?
“你们不进,我就关门啦!”那声音又道。
关门?什么意思?
那种本来已经散逸得十分稀薄的灰雾又开始翻涌,将整个空间覆盖得重新变得黑沉……
在快要与先前一样暗的前一刻,瑶时与白煦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往前飞掠而去,越过了先前挖采灵草的位置,继续往前,路上可以见到越来越多的灵草。
灰雾又开始慢慢淡去,瑶时看着那些灵草不由两眼放光,这满地的可都是灵石啊!好多好多灵石啊!
妖兽也眼馋得很,不过为了早些一睹那位大妖前辈的庐山真面目,只好硬生生地暂且忍住了下爪的冲动。
白煦则是暗暗警惕着大妖再一度出手,取了能挡元婴境大圆满一击的防御宝器于手,一时间倒顾不得那些灵草了。
“小朋友,别那么紧张……”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瑶时他们最后到了一个圆形的抬高式凸形亭子的跟前。
这个亭子比寻常可供歇脚或观影的那种凉亭大了三四倍,通体黑色,四根不知由什么材质制成的八角柱,宝椎式亭顶,亭内中央位置通常摆放石桌与石凳的位置盘膝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穿一身烟烬灰的袍子,在隐约浮动的灰雾里几乎融为了一体,一双眼睛精光闪现,里面隐含着微弱的笑意,似乎因为突然出现的瑶时他们而有些高兴。
到了亭子外,白煦双臂张开一拦,将瑶时与妖兽拦住了让他们别急着进去。二人一妖兽就站在亭子外观察着这个一头灰发,肤色可能是因为常年不见日光而极为苍白的男修。
这是一只雄性的妖兽,不知道原形是什么?
灰袍男妖动了动手脚,站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瑶时他们可以看到男妖的双脚脚踝以及双手手腕都被细细的银色金属链条所缚。
果然是行动不便。
但是这似乎有些狼狈的处境并不影响男妖的形象分毫,他整个人甚至还透露出一股贵气,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拂,亭子里出现了整套的一桌四凳,笑容儒雅:“请坐。”
瑶时有些犹豫地看了看白煦。
妖兽则是看着瑶时。
灰袍男妖的目光落到妖兽的身上:“哟,还来了一只凝丹境的小朋友。”
妖兽“唰”一下扭头:它都快三百五十二岁了,哪里小了?
离得近了,那种属于高阶前辈的气息更加明显,妖兽忽略掉心里的微弱不满,一脸天真无邪地问道:“前辈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你是本界兽吗?”
这只大妖已经能够化形,可以确定的是它是从神通界过来的,但到底是土生土长在神通界的妖兽过来凡俗界游玩、还是本来就是是从凡俗界飞升到神通界的兽,这一定就很推测出来了。
让瑶时猜的话,她会觉得是第二种情况。
在凡俗界成长的过程中不知遭受到了什么让它意难平的经历,妖兽在忍气吞声中成长,最后成功飞升到神通界,在略有所成之后又回到凡俗界来,找曾经的仇人报复回去什么的,想想就觉得是个十分精彩的故事。
便见大妖摇摇头:“我不是本界兽,我是从神通界过来的。”
果然是从神通界回来的。
“好了,轮到我问了。”灰袍男妖笑了笑,“你们三个小朋友是哪家宗门的?跑来这里做什么?”
那只小妖兽身上的是低阶混元符,男妖一眼就看出了它的修为境界,却看不清这两个少年人的,不知是他们所佩的混元符比较高阶还是修为与他的差距已经低于一个大境界。
啧啧,这才将将二十岁的骨龄呢,如今洮尘大陆的小朋友都这样厉害了吗?
白煦盯着男妖:“前辈你没有回来完问题。”
他只回答了是不是本界兽,没有回答为什么被镇压在这里。
“别提了,当年我在神通界听一个自洮尘大陆飞升过去的道友说他的母界是如何好玩,就打算过来此界游玩一番。谁知道我刚刚到,后脚才踏出那传送阵,就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传送阵自毁了。”男妖提着这件事还觉得真的是冤枉得让他不堪回首。
“当时看守传送阵的人一口咬定了是我的问题,还想把我捉起来问罪。我堂堂一个万象境大妖,岂是这么容易被人欺负的?于是伤了当中的几个人走掉了。
“谁知之后却陆续传来消息,整个大陆的所有传送阵都自毁了,就在我出现的传送阵出问题之后。于是这些人都把问题归罪于我身上,满大陆围剿我。
“我这只兽最讨厌被人冤枉了,再加上传送阵毁掉了,我从此就不能回神通界去,我也心急啊是不是?于是就在那些人非要围住我做些什么的时候,我陆陆续续伤了些人。真的只是伤人,我发誓,我一个人都没有杀。
“然后我在追追跑跑的过程时灵力不断,一个不小心就被那些不要脸的人修给困在这里了。”
男妖仿佛已经很久没有找到聊天的对象似的,一股脑地往外倒话。
说到这里又用一种有些自得的语气道:“好在我也不是好惹的,他们拼尽全力把我封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