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曼，语曼——”
景子轩慌乱的声音，让趁机在伤痛中的几人发现范语曼的不同。
范语曼似乎丝毫听不到他们的声音，身子渐渐要挣脱开景子轩的控制，要飞到天花板上。
李雷和杜远航反应过来，两人合力，才把景子轩压在地上，可，哪怕是这样，他们还是压制不住范语曼要飞起来的心思。
“语曼，语曼，你醒醒？”
“范语曼，范语曼，你快点醒来？”
杜燕死了，范语曼变成这样，每个人的心都跟着害怕。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而又低沉的声音响起，“杜燕，这就是你愿意看到的？”
随着声音的出现，范弘毅突然的出现。
只是，这一刻的范弘毅脚不沾地，如同鬼魂一样的飘进来。
一直沉默的杜远航看看突然出现的这‘人’，再看看范语曼，后来看向那在挺尸床~上的杜燕。
大吼一声，“混账东西，你死就死了，何必连累她人！”
这一声，瞬间让景子轩和李雷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李雷想要开口，却被李春抢先一步。
李春跪在地上，冲着杜燕砰砰的磕了几个头之后，冲着杜远航开口，“前辈，请让我去杜燕为妻！”
杜远航看过去一眼，再次看向女儿的尸体，“我的女儿，不需要你的施舍。”
“爱不是施舍。”
杜远航冷笑，“等你找到凶手再说！”
杜远航和女儿相依为命过了这么多年，原本以为老了，他能有个好个结果，却不想，发生了这事。
其实，在杜燕要来京都的时候，他就想过这个可能，可，女儿坚持，他也在背后做了很多工作，可惜，事情还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这一刻，女儿是否能结婚，已经不重要了。
“我一定会找到凶手，到时候还请前辈把杜燕嫁给我！”李春信誓旦旦的开口。
这时，范语曼的情况好多了，身子不再飞起，在景子轩的拥抱中，身子渐渐有了温度，就连那一直迷离的眼睛，也渐渐有了焦距。
后来，她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眼看到那飘在办公中的范弘毅，开始有些不明白，后来，她似乎隐约知道了什么，弱弱的开口叫了一声，“爷爷。”
范弘毅深深叹口气，“你还知道我是你~爷爷？”
“爷爷，对不起。”
“我们要的不是对不起，是你好好的活着。”范弘毅这话，一下子说出了杜远航的心声。
杜远航冲着杜燕扑过去，大哭起来。
李春也跟着哭起来，反而是李雷跪在地上，久久，看着杜燕，眼神变的复杂。
这一刻，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因为这一刻，每个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没有太多的注意力放在李雷的身上。
范弘毅缓缓落在地上，应该右脚的地方，还是模糊的一片。
“小曼，记住我刚才说的那话，不管发生什么，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看到你活着。”
这话似乎在说杜燕，范语曼和景子轩隐隐觉得事情不妥，似乎这话外有深意。
范弘毅就说了这么几句话就离开了。
似乎，他就是专程为了这两句话而来，没有其他的意思。
哭过之后，杜远航的心思有些沉淀，扭头看向李雷，问道，“怎么回事？”
显然是说杜燕的死因。
李雷心中很痛，也知道他的心思，立刻把刚刚查到还没有得到证实的消息全都说出来。
杜远航看向李雷，以师父的身份命令道，“我希望你亲自抓~住凶手，交到我的手中。”
“好。”
明显有些不合规矩，李雷还是爽快的答应了。
反而是在一边跪在地上的李春却被忽略的一个彻底。
杜燕之所以会死，和李春这次的逃离有很大关系，杜远航却连看他一眼都不曾，直接给李雷下达命令。
范语曼和景子轩在旁边看着。
现在的他们没有子女，不能体会此刻杜远航的心情，就在景子轩拥着范语曼想要离开，给他们一个安静的环境，可，杜远航却快一步，来到范语曼的跟前，一下子跪在地上。
范语曼一愣，看了景子轩一眼，景子轩摇头，后来有看向李雷，李雷也是觉得莫名其妙。
就在众人心中疑惑的时候，杜远航开口了。
“刚才燕儿错了，是我这个当老爸的没有教育好，请你大人大量，不要和燕儿计较。”
范语曼静静的看向杜远航，恍惚中一道影子渐渐的跪在杜远航的旁边，她抬手在杜远航的头上摸了两下，点了两下，后来又在模糊的影子上点了两下，缓缓开口，“你女儿就在你的右手边，你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她能听的见。”
杜远航自然不会相信，可，在模糊中看到女儿透明的影子，一下子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看到这里，景子轩等人一个一个离开，把这个地方留给了最需要的两人。
.......
因为杜燕的死，一下子跟整个局里带来了阴影，每个人的心都变的不平静。
曾经还有人为了李雷和蔡建勋的事情，悄然的期盼着后续的发展，更好奇到底最后谁会更压对方一头，却不想，杜燕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地下死了，死相极残。
每个看到的人总是噩梦连连，吃吃不好，睡睡不好。
他们很是担心，是否哪一天他们也会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活着被折磨死，都没有人知道。
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变成一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