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一直都是女人……”
男人颤抖的声音响彻在她身后。
忽然腰身一紧,她被蓝蜀冉紧紧抱着。
“你说的欺君之罪是这个吗?”
诸葛千廷紧抿唇点头。
毕竟父皇不知她的身份,若是一旦泄漏,父皇绝不会放过她。
蓝蜀冉将下颚搁置在她肩膀上,笑着开口,“你放心,我会让你的身份大白于天下,向皇上提亲,让你堂堂正正的嫁给我。”
诸葛千廷转身,瞪着他,“你想向父皇告诉我的身份?”
男人拥着她,笑道,“这件事我会和太子殿下商议。”
诸葛千廷脸色微变,不过也好,告诉二哥也总好过让父皇知道。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找到秦公子。”
男人松开她,“我现在去向皇上告假,你在府里等我,不准一人离开,听到没有?”
诸葛千廷听话点头。
蓝蜀冉这才放心,走向门外。
好似还未从方才的震惊里缓过神来,步伐有些踉跄,时不时转头看着她。
诸葛千廷笑眯眯的。
男人心头一软,蓦然转身将她拥进怀里,薄唇附在她唇上,辗转反侧。
*
翌日,北凉发生了两件大事。
诸葛辰风带着一万兵力出发前方凤城。
怜贵妃跳城楼自尽了!
原因竟然是因为无痕大师看上了怜贵妃,想要以大师身份强迫怜贵妃。
但怜贵妃不从,以死相逼求无痕大师放过她。
无痕大师被惹恼,逼迫了怜贵妃。
于是怜贵妃一怒之下走向城楼,当着所有百姓的面,跳了城楼。
皇帝因为无痕大师的地位只是将他关入檀寒寺,终生不得踏出。
但无痕大师的名号在整个三朝已经毁了,百姓们提起无痕大师只会厌恶。
*
禅房内,昏暗冰冷。
大理石上泛着窗杵透进来的光线,有些凄冷。
蒲团上,无痕盘腿而坐,双眸轻阖,指腹捻着佛珠。
房门“吱呀”一声,捻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顿。
沉稳的步伐而来,白袍轻荡,走到他身前停下。
无痕睁开双眸,抬头,目光冰冷,却又透着复杂难懂的神色。
“坏了我的名声,你这下满意了?”
诸葛榕斓讥诮冷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应高保佑慕容芫无事,若是她出事,本宫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无痕站起身,浑身的怒意也在顷刻间愤怒而出,“诸葛榕斓,我可是你师父,是你讲义养育到大的师父,你若是杀我便是不孝!”
男人冷笑,薄唇勾勒着冷佞的弧度,“你其实是怕死的,不是吗?”
无痕脸色阴寒,紧抿着唇没有言语。
只是周身的戾气更为加重,让禅房也瞬间阴寒无比。
男人负手而立,语气冷沉如冰,“你拥有记忆火了两世,如今坐上这个高位,让三朝皇帝都忌惮你,尊敬你,你很享受这种待遇,很享受这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你怕死,但你更怕回到你们那个地方,所以你比谁都想毁掉龙符柱,为的是让慕容芫真正的死亡,也为的是让你不再回去那个地方,因为你害怕,你舍不得,你更不想放弃如今这个位置。”
男人倾身逼近,语气森寒,透着浓浓的嘲讽,“无痕,你早已入魔,你想成为这里的王,你已经习惯了三朝地位尊贵的皇帝对你恭敬,习惯了三朝百姓对你如至高无上的神一样尊敬!”
“一派胡言!”
无痕冷冷呵斥,说出的话却有些底气不足。
“胡言?”
诸葛榕斓冷笑,眉眼深处都是浓浓的讥诮,“你喜欢母妃,但却因为和尚的身份不能诉说,你因为嫉妒父皇,所以一直住在檀寒寺,让父皇一直对你恭敬,你对我如此也是因为想要用另一种方法告诉自己,母妃虽然没有嫁给你,但你却养着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对你比父亲更尊敬,更亲昵,更重要,你从这里来满足你的私欲!”
看着无痕的脸色愈发冰冷,他冷笑,“你以为本宫不知你在檀寒寺的后山山洞里为母妃单独立了一个墓碑,上面写着,无痕爱妻之墓!”
无痕脸色彻底惨白,紧抿着唇,手里捻着佛珠,一句话都没有说。
诸葛榕斓逼近他,“锦长思如此都是她从小被你设计,被你利用,锦家的死也是你一手设计,为的就是让本宫对锦家愧疚,被锦长思愧疚,让本宫将来娶她,因为她——”
男人骤然逼近,薄唇附在他耳畔,声音寒彻,“因为她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无痕脚步一晃,差点坐在地上。
他连忙扶住一旁的柱子,这才稳住身形。
“一派胡言!”
他恨恨出声,第一次有了咬牙切齿的恨意。
男人冷笑,讽笑的看着他,“是不是胡言你不是最清楚?”
“当年你醉酒将锦夫人认错强了她,此事锦夫人一直未曾言语,直到生下锦长思,你当时也怀疑过,一定也偷偷做过滴血认亲。”
无痕身形一晃,脸色惨白,“你是如何得知的?”
诸葛榕斓敛眸,眸底泛着冷冷的寒意,“是无绝主持告诉本宫的,当时本宫年幼,淘气给无绝主持灌了酒,酒后吐真言。”
他抬眸,讥诮冷笑,“你以为这秘密只有你自己知道?”
无痕脸色阴冷,低着头始终没有言语。
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