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成赶忙摆摆手道:“老先生严重了,您直说便是!学生如果能帮忙,定当竭尽全力!”
萧易林看了一眼萧景寒,轻叹了一口气道:“景寒他从小到大都是在美国长大,在中华也没有什么朋友,不知道两位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下。”
萧景寒不禁眉头微皱,手凝在半空,眼睛扫向了萧易林用英语道:“爷爷,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你没必要这样……”
他知道爷爷是担心自己,但是他已经成年了,很多事情都能自己处理的,所以心中才有些不满。
王子成笑了一下,赶忙用英语道:“先生严重了,照顾谈不上,我跟敏敏都当他是朋友。既然是朋友了,不管什么情况下,我们都会尽力互相帮助的。”
这话听得萧易林和萧景寒人中,都相当受用。
“那就多谢子成兄了!”萧景寒不由得衷心谢着王子成,虽然普通话很不标准。
萧景中萧景华像是透明人一般,整个家宴一句话都不说。
等苏敏三人回了酒店,阿权已经喝成一滩烂泥,如果不是苏敏和王子成,只怕他会在外面过夜了。
文静见苏敏这么晚才回来,便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没有,只不过,是师父喝醉了……”苏敏见瞒不过去,只得实话相告。
文静不禁眉头微皱埋怨了起来:“你这师父……”
自己喝的烂醉,让两个刚成年的孩子送回来,一点老师的样子都没有!
她突然想到了在克林顿时,跟阿权的一点一滴,不禁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你师父是不是有心事。”
文静跟阿权在克林顿的时候,出了一些小状况。如果不是阿权,文静如今怕已经不在这里了。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阿权像一个人,可是阿权如今的样貌跟她心中的那个人始终对不上,所以有些话她还是没能问出口。
但是她与阿权的关系,经过这件事情却有了一些变化。
阿权跟她分享了教育苏敏时候的一些趣事,文静只是安静的听着,心中却想着别人。
如果他还在,或许自己会很幸福吧……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她的等待,也不过是心里的执念罢了。
苏敏见文静陷入沉思中,便摆摆手道:“文老师不要想多了,师父在家的时候就没有喝醉过,今日这样,想来是高兴吧。”
阿权喝醉酒的确是意外,他以为萧易林家的酒不够香醇,喝多了也不会上头。谁料这酒像是让他着魔了一半,一杯接一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所以后来就醉了。
不管什么酒,喝多了总会醉的,所以此时阿权正在房间里吐的死去活来。
“这……这酒……后劲……也……呵呵,不……不过……我……我喜欢……”他躺在马桶旁,自言自语道。
王子成无奈地摇摇头,他此时在浴缸中放着水,准备让阿权进去洗澡。
阿权看着眼前有人影晃动,定睛一看是王子成,唇角挂着一丝苦笑:“哎……小子……你当真不认得我了?”
王子成听他又在说这个事情,更是无奈,只得蹲下来帮阿权宽衣解带。
“王……王树权,你认识……认识吗?”他这话说的有些含含糊糊,王子成并没有听清楚。
他从来没有替别人宽衣解带过,所以有些笨手笨脚的。
“干什么,干什么!”浴池中的水喷了一些在阿权脸上,使得他恢复一丝清明,见王子成的爪子在自己身上乱动,赶忙用双手护着自己。
他扶着额头摇摇脑袋,似乎想让自己更加清醒:“浑小子,你出去……我……我自己来……”
两个大男人,在一间浴室里帮忙宽衣解带,似乎有些暧昧了。
只听耳边哗哗水声,浴室中起了朦胧水雾,王子成不禁面上一红,他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他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他知道男女有别,却不懂有时候,男男也有别。
他其实也不大愿意的……
可是阿权醉成这样,他不能不管。
“你出去吧,我自己能行。”阿权似乎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只得再次让他出去。
王子成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阿权,确认了一遍:“老师确定自己能行吗?”
阿权无力地点点头,他面色潮红,不知道是因为喝醉酒的缘故,还是因为浴室里别有风情的缘故。
王子成走后,阿权并没有用浴缸中的水,而是用了淋浴。
他虽然还是醉着的,但是神智还算清醒。
那洒下的水沿着他雄健的身材曲线落下,潺潺的水流流过他的脸颊,他似乎在想着什么。
那一年的夏季,他家里的人出了意外,所有的一切就此改变。
“哥,嫂子!”阿权手中抱着已经死去的哥哥,在大雨中肆意哭泣:“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也是浑身是血,不知道什么缘故,三个人在路途中出了车祸,只有他一个人活着。
大雨中,分不清是雨还是泪,那时候,他觉得天都要塌了。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浑浑噩噩被送到了医院,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呀!我的儿呀!”阿权头上身上都缠着绷带,在墓园中远远地看着伤心欲绝的母亲。
他从来没有觉得母亲此时的背影,是那么孤单无助。可是他不敢上前,因为他已经被母亲给感触了家门。
他心中夹杂着害怕和愧疚,擦了一把眼泪就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