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胜天传奇>第四百一十七章 风云再起

第三卷大道通世

卷首语:

《庄子.天地.外篇》云:天地虽大,其化均也;万物虽多,其治一也;人卒虽众,其主君也。君原于德而成于天。故曰:玄古之君天下,无为也,天德而已矣。以道观言而天下之君正;以道观分而君臣之义明;以道观能而天下之官治;以道泛观而万物之应备。故通于天地者,德也;行于万物者,道也;上治人者,事也;能有所艺者,技也。技兼于事,事兼于义,义兼于德,德兼于道,道兼于天。故曰:古之畜天下者,无欲而天下足,无为而万物化,渊静而百姓定。

又,《大学问》有云:问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以至于先修其身,以吾子明德亲民之说通之,亦既可得而知矣。敢问欲修其身,以至于致知在格物,其工夫次第又何如其用力欤?”。答曰:“此正详言明德、亲民、止至善之功也。盖身、心、意、知、物者,是其工夫所用之条理,虽亦各有其所,而其实只是一物。格、致、诚、正、修者,是其条理所用之工夫,虽亦皆有其名,而其实只是一事。何谓身心之形体?运用之谓也。何谓心身之灵明?主宰之谓也。何谓修身?为善而去恶之谓也。吾身自能为善而去恶乎?必其灵明主宰者欲为善而去恶,然后其形体运用者始能为善而去恶也。故欲修其身者,必在于先正其心也。

再,《四十二章经》:佛言:人有二十难。贫穷布施难,豪贵学道难,弃命必死难,得睹佛经难,生值佛世难,忍色忍欲难,见好不求难,被辱不嗔难,有势不临难,触事无心难,广学博究难,除灭我慢难,不轻未学难,心行平等难,不说是非难,会善知识难,见性学道难,随化度人难,睹境不动难,善解方便难。

可见,道化一统,儒治万民,佛求度世,比如人在江湖,各寻其道尔。

但是,人非生而知之,度一世之劫,还没等弄明白人生是怎么回事,就荒冢没身而红颜枯骨。所以,三圣人治世,托于天道,求大千子民顿悟长生,求己度人,将精力用于修行,或者信仰,如此,身无旁物,世界也就太平了!

果真如此吗?

非也,人活于世,功名利禄,无不加身,心有所求,哪里来的安宁?

于是,所谓无欲无求,去人欲存天理,或者追求所谓平等心,也就入了执着一道,现实中,本就是梦幻泡影。

但是,总有人是奔着理想去的,为了理想,哪怕遭人唾骂,或者,被束之高阁,也百死不悔!

这样的人,才是真的圣人!

比如,我们的主人公龙择天。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恨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迷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词出辛弃疾《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

这个春天其实有些来得早,三月落红,却落得实在干脆了些,泰鲁奄城的春天就是这样,几场春风,甚至没来得及下雨,落红便铺满街道,像血一样红。

奄城的春日有血腥之气,泰鲁派的公孙岱岩没来得及与来人说些什么,便被一队黑衣人马围在门派内院,一番砍杀之后,泰鲁派就灰飞烟灭了。

公孙涛一直嚷着要见申破天大仙人,说自己与择天阁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来人面冷,连黑衣都是冷的,不发一言,面对公孙涛的激烈反抗,那人只需用手一抓,公孙涛便没了气息。

这只是龙洲帝国这个春天的一个缩影,各地的择天阁都处在风雨飘摇中,连龙择天到过的所有地方,恨不得把他的脚印都挖出来,重新砍上一遍,挖地三尺,也没有如此细致。

公孙派出了最多择天阁的人,也是被清洗得最惨烈的高门大阀。而这仅仅是开始,那些发自内心追随过择天阁的人,此刻都噤若寒蝉,逃的逃,藏的藏。

朝廷发出诏书:此后,龙洲只有一个帝国,一个朝廷,一个皇帝,任何与朝廷做对的势力,都被认为是反抗朝廷,株连九族。

只是,二十多年来,龙择天的脚印遍布龙洲,与其交往的人合计亿万之众,难道都斩杀了不成?

龙择天自觉退出禹河以南,但是,这种退缩并没有满足朝廷的胃口,萨胡呢?重耳呢?秦阳呢?甚至蓟蔡津浦还在匪寇之手,天下哪来的统一?

龙择天不愿意与朝廷正面对抗,于是吩咐南方各省择天阁纷纷转入地下,就和十几年前一样。

“难道还要缴械不成?十几年抗击武瀛,择天军牺牲数百万之众,眼见形成了燎原之势,却大踏步后退,究竟是为什么?”,令狐超在阳安不止一次发出这样的言论。

龙择天确实有些变化,那个活跃活泼的人如今经常沉默寡言,甚至不主动召开会议,很少有新的指示,经常把自己关在家里,闭门不出,甚至拒见外客。

令狐超几次求见,都被拒之门外。

门外是忠心耿耿的择天阁暗卫,初一就是这些暗卫的领袖。

就算你是令狐超,只要没有阁主的命令,也是不能见的。

四女四男都被排斥在外,三位夫人各自在自己的房间,孩子们经常徘徊在屋外,脸上写满焦虑。

父亲在干什么?这是孩子们经常的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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