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已经换上了便装,待杨洪杰一进门,翻身一跃,从壁上取了一把长剑在手,刷刷刷地舞成一团,剑光把自己围住,杨洪杰根本近不了身。
“夫人,你还来真的啊?”
“我要看看你这些时候有没有偷懒,看招!”
外面的人仔细听着,紧接着,只听见叮当作响,窗帘上晃动着几道影子,杨洪杰拿出了长笛,和白玉的长剑斗在一起。
“来真的了!有意思,这对夫妻不去洞房,却真刀真枪地干上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只听“哐当”一声,大概是白玉长剑落地,又听杨洪杰道:“师妹,你服了吗?”
白玉娇喝一声道:“你个呆子,还真跟我来真的啊!”
杨洪杰陪笑道:“师妹,我又错了吗?”
接着,屋里灯光熄灭,再也没有声息。外面的人禁不住寒冷,悄然离开。外面寒风呼啸,屋里却春意融融。
……
年将近,赵府大厅,赵恒东在和雷雄商量他和燕舞的婚事。他知道,这一对璧人情深意重,内心很是替赵泱惋惜,但是人各有命,终究不能强求,于是再绝口不提。然而,雷雄却,他和燕舞的婚礼想回到黄树冲去举办,按照老家的风俗迎娶燕舞过门。赵恒东不知道他为何故,只想他在汉北雷家长大,自己虽然是他的生身之父,却不及雷祖根的养育之恩。而燕舞却深知他用心,自己多次去过他家,却无名无分,这次大肆『操』办,只为使自己在雷家名正言顺,以他的辈分取名,入他族谱,心里不由得感念他对自己的情深。
郭洁仪:“这样也好,老家的父母替你主持,跟我们是一样的。但你们快去快回,不要让我们太过想念。”
雷雄和燕舞一路向北,到了卫州时,气晴好,艳阳高照,倒跟往年的冬大不相同。
两个人一起回到家里,殷秀妮多日来的不安和猜想终于打破,又知道他们是回来结婚,喜极而泣,而雷祖根则显得手足无措。
“他妈,赶快通知所有的乡亲和朋友,孩子要结婚了。”
“他爸,你赶紧把孩子的房间让人布置一下,墙上、地上都铺点啥,带点喜气,我去张罗几床大红喜被。”
两个人互相交待和安排着,不知道先做什么才好。
雷雄笑笑:“爸爸,除了喜被,我的房间里其他地方不用弄,省得麻烦。”
燕舞和他会心一笑,知道他房间的墙上,贴了她写的字,那是最好的装饰,雷雄不舍得移动它们。
很快,这一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惊动了全村的人们。
三后,就是农历腊月二十六了,雷家大宴宾客,热闹非凡,连金石和田安也前来道贺。按照当地风俗,婚宴持续三。这三里,不分老少,都可以大闹洞房。
燕舞戴着凤冠霞帔,端坐在洞房里,心里噗通『乱』跳,虽然和雷雄在一起经年月久,深知彼此心意,但是此刻心情却难以描述,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感动,是庆幸,还是祝愿,是期待,还是……。想起两人从初次的相识,到之后的渐渐相知,情愫暗生,而又面对重重阻碍,分分合合,终于在异国重逢相见,这一路的艰辛,只有两心互知,不由得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