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元纬摇了摇头,在秦若男以为他是要否认的时候,说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要是一个人还活着,他身上哪里不舒服,哪里出了问题,这可以算是有病,但是如果一个人已经是一句尸体了,没有生命迹象,就算是五脏六腑都烂了,也不能算是生病。我和姜燕之间早就没有任何的感情存在,所以不能算是感情出了问题,我们早就连出问题的余地都没有了。”
“能说一下是怎么导致这样一个结果的么?”虽然知道这种问题有些涉及*,不过通常而言面对一件凶杀案,与死者关系最亲密的人反而是需要首先接受调查的,秦若男没有办法不对巩元纬刨根问底。
巩元纬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很自然的说:“我们当初就不是因为彼此喜欢所以才结婚的,姜燕为人个性比较张扬,脾气也比较外露,我这个人比较不喜欢出风头,能低调都希望尽量低调,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归根结底,我和姜燕根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如果不是当初她父亲和我父母都极力促成,我们俩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
秦若男和安长埔没有对为什么巩元纬和姜燕家里的老人当初要极力促成他们的婚事进行询问,因为答案是可想而知的,姜燕的父亲曾经地位不低,巩元纬家里也相差不多,通常这样的家庭,子女在择偶的时候,爱情往往要被排在很次要的位置上,首先考虑的无非是前程和门第。
巩元纬说完沉默了一会儿,不动声色的看着秦若男和安长埔,见他们的反应似乎是理解了自己方才那番话里的意思,便继续说:“我们两个工作上都很忙,儿子出生之后就基本很少有什么交流了,为了孩子有个完整的家就这么过着,尤其是我们都很忙,就算是分手了连再找的时间都不一定有,不如就凑合过吧,平时我们不交流的话就没有争吵,对彼此都有好处,所以我对姜燕工作上面的事情从来不过问,她也不干涉我的,你们现在问我,我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们提供信息。”
巩元纬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很坦诚了,只是关于为了给儿子巩宇一个完整的家所以从来没有打算和姜燕分手的那番话,让安长埔和秦若男都有些不知道该作何评价,至少在他们这两个外人眼里,过去的那种状况,对于巩宇而言,也实在很难算得上是有一个完整无缺的家庭。
“那除了你之外,你觉得谁对姜燕平日里的工作、生活情况会比较了解呢?她的父亲平时对她的事情过问的多么?”安长埔问。
巩元纬摇摇头:“我不太确定谁会对姜燕的事情知道更多,过去她有几个老同学我是认识的,回头可以帮你们找找联系方式。我岳父那边,我希望你们先不要去找他。”
安长埔看着巩元纬不说话,至少略微一蹙眉,表示了自己的困惑,之前田阳去找巩元纬的时候,他就不许田阳去找姜燕的父亲,那个时候的理由是事情还没有定论,那么现在呢?为什么他还是不愿意让他们接触到姜老爷子?
面对安长埔的疑惑,巩元纬的回应倒是挺坦然的:“我岳父年岁大了,最近两年身体一直不是特别好,姜燕的事情我打算缓一段时间之后再慢慢渗透给他,不想一下子让他受了刺激,希望你们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