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进,我进去就行,”安长埔对秦若男说,好像担心村书记一个人呆在外面会受到怠慢似的。
秦若男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她知道,眼下这种情况,她跟着一起进去也帮不上太大的忙,倒不如留在外面,借着攀谈向村书记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姜燕失踪了那么久,尸体突然在完全脱离她原本生活和工作环境的这种荒山野岭里被找到,这本身就已经很蹊跷了,方才上山走过来的一路,要不是有村书记帮忙带路,即便是县公安局的那几位同事,之前已经来过一次,也一下子没有办法顺利找到,那么杀害姜燕的那个人又是为什么会选择把尸体抛弃在这里的呢?
根据县公安局的同事的讲述,当时姜燕的尸体是衣着整齐面朝下趴在这间废弃房屋的水泥地上,完全没有遮掩或者试图处理过的迹象,也不知道是杀人凶手故意为之,还是因为什么缘故来不及进行下一步的藏尸或者掩埋。
不管怎么说,老王头儿所在的那个村子距离这里是相对而言最近的,那里的人也一定对山上的环境比其他人要更加熟悉,秦若男觉得自己的确有必要向村书记打听打听,方才安长埔开口要她留下来陪村书记,目的也是一样的。
村书记显然并不是这么理解的,他对秦若男也眯着眼睛边笑边点头:“这酗子说的对,就算死人抬走了,这死过人的地方也不好多呆,你一个忻娘进去了也得觉得害怕,让他们那些大酗子去吧,咱爷俩在门口站会儿等等他们就行!”
秦若男一愣,很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算是回应村书记这种一厢情愿的好意,自从和安长埔在一起工作之后,她的性格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无论工作中还是生活里,受安长埔的性格影响越来越明显,也在他的鼓励和开导下渐渐比过去多了些自信,自尊心不再那么敏感容易受伤,也不像过去那么执着于争做一个比男人还要更强悍的女人,否则。就凭刚才村书记那几句明显视她为弱者的话,就足够让秦若男当场脸色阴沉的了。
“书记,你在这个村生活也蛮久的了吧?这户房子是谁家的你知道么?”秦若男之前已经听老王头儿提到过。现在这个山上已经没有人住了,她现在这么问,不过是想要找一个谈话的切入点罢了。
村书记不疑有他,只当这个年轻的忻娘随口和自己闲聊而已,回头打量打量身后的这栋破败不堪的房子。说:“这户人家原本姓盛,老早就不住这儿了,当初是后搬来我们村儿的,山下没有地方盖房子,也没有他们的地,所以就到这山上起了个房子。哎哟,那都得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啦s来这山上住着也不方便,正好山下有一户人家孩子工作在外头。挺有出息的,把爹妈接去城里住,这不房子和地就都空出来了,老盛家一家就买了那家人的房子,搬到山下去了。这套破房子就扔在这儿,反正也不碍事。也没人过来拆,都荒了很久啦,这次要不是在这儿发现死了人,我都快忘了这山上头还有这么间破房子呢!”
“那姓盛的那家怎么没想过把这套房子趁着还能住人的时候卖出去赚点钱呢?”秦若男若无其事的问。
“嗨!你这闺女一看就没在农村生活过!就这破房子,就是找了林子中间一小片儿空地盖得,出出入入都不方便,谁会买啊!就算有人买,你以为能卖多少钱?那有什么赚头儿!而且老盛一家现在可了不得,他们家前几年搞养殖发了家,现在都起了二层小楼啦,家里头又是地板又是真皮沙发,那电视有半面墙那么大,谁还在乎这间小破房子。”
“还真是,”秦若男表示认同的点点头,“这房子是建的够隐秘的,要是不总上山的人,想要特意找过来都挺困难的。”
“那可不是么!”村书记不疑有他的直点头。
秦若男原地跺了跺脚,入冬之后天气越来越冷,地温也降得很低,一动不动的站一会儿就会觉得双脚冰冷,还没等找到把话题引向中心的词儿,村书记一看她那姿势,倒主动开口了:“这大冷天的,冻脚了吧?快赶紧活动活动吧,忻娘家家儿的,才这么点儿年纪,冻出毛病可就不好了!你说怎么会有人跑到这儿来做这种事的呢,真是缺了大德了,害的咱们还得费劲巴力的爬上来挨冻!真是作孽!这么缺德的人,早晚得遭报应!”
“是啊,就这种山里头,也没什么特别的,别说大冬天了,就算是其他时候我觉得也不会有什么人会想要特意跑这边来干什么啊!”秦若男随口附和。
村书记却摇摇头,摆摆手:“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是夏天的时候没来过这边吧?我们这儿开春儿的时候山上好多野菜可以挖,还有蘑菇,秋天的时候那边的山坡上还有一片树是变红叶子的,一到秋天不少人特意跑来看,拿吃拿喝来玩儿的,扛着大照相机咔嚓咔嚓拍照片,人还不算太少呢,不过往坡这边绕的倒真不算多,这边没啥好看的,再那边走还有不少早年埋下的坟呢。”
“这个人你能不能帮忙看看,有没有在村子附近看到过?”秦若男拿出姜燕生前的照片递给村书记。
村书记并没有直接看到过尸体,更不知道照片中人就是死者本人,还当是什么可疑人物呢,接过去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摇了摇头:“没见过,这人是不是和杀人这事儿有啥关系?看面相就觉得这人的品行不会太好!不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