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牌车?”秦若男对着监控录像盯了很久,也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一心期望着安长埔那边会先带来一点好消息,没想到竟然查过之后发现有套牌的嫌疑。
“你过来看,”安长埔对秦若男招招手,秦若男起身绕过办工作到他身后,根据他的指点看着屏幕上的信息,“你看看,虽然只被遮住了两位,但是可能的车牌照却有很多个,我刚才逐个核对了一遍,发现不是车型不对,就是颜色不对,总之没有两方面全都相吻合的。”
“没有办法判断出大致的车型么?”秦若男抱着一线希望询问安长埔,她知道,通常而言,男人对汽车这种东西的喜好就像女人对新一季的服装流行趋势一样,虽然不能保证每个人都头头是道,了解颇深,但和异性相比,总还算得上是有一定了解和研究的,因此,作为女性而言,她或许觉得街上跑来跑去的大小车辆长得都很相似,只有些许的外形差异和颜色区别,但对于安长埔来说,情况或许会有不同。
安长埔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其实我对车还没有那么深的研究,虽然自己有车,当初买的时候也就是选一台耗油量小,开着顺手的就行了,要是大白天的摆在我面前,我没准儿还能看出个七七八八来,可是刚才咱找到的监控视频上头光线不好,完整的车体看不太出来,只能看到一个前脸,车标的位置还被遮挡过,你这一下子让我做判断,我还真说不出来。”
听安长埔这么说,秦若男有些遗憾却也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这种事情自然不可能强人所难。因为安长埔是男人就要求他必须对汽车这一类东西了如指掌,这就好像现在有人拉着她,要她通过一个花色来判断这是属于今年哪一个大品牌的服装系列,她也同样只会一问三不知一样。
“不过……你等一下,我觉得刚才看到那辆车的车灯好像……你让我再看看,我现在一下子也有点吃不准了!”就在秦若男放弃了这个希望的时候,安长埔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坐到秦若男的椅子上,重新调出之前的那个画面,仔细的端详起来。
“我觉得好像有点眼熟。但是又不能确定,现在自己改装添加这种日间行车灯的人越来越多,光看车灯很难得出结论来。你等下我试试看。”安长埔仔细的辨认了一会儿。虽然还是有点勉强,看不太清楚,心里大致还算是有了一点想法,然后他又急急忙忙回到自己的电脑前,开始在网上搜索浏览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有些气馁的摇摇头,放弃了原本的念头。
“怎么了?还是找不到头绪么?”秦若男有些关切的问。
“没有我想的那么容易,我发现不一样的牌子,有那种类型日间行车灯的车就有好几种,每一个汽车品牌里又有不同的系列,样子大同小异。有些雷同,在看不出汽车外表的特征之前,光凭车灯来缩小范围的想法确实太天真了。”安长埔这一次是彻底放弃了这个念头。
处理完当晚能做的调查工作。早已经是深夜,一旦从忙碌当中抽身出来,失踪已久的饥饿感就在此向大脑发起信号来。
“哟,都这个时间了,怪不得我觉得肚子这么饿!我晚上都没来得及吃饭就调头去找你。估计你肯定也是一样,现在也饿了吧?”安长埔看看手表。发现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了,他和秦若男楼上楼下的跑了不知道多少趟,现在才好不容易能够歇口气。
就像是听到“饿”字从安长埔嘴里说出来,勾起了自己的条件反射一样,秦若男的腹腔里传出一声饥鸣,让她张开嘴巴刚想要搪塞说不饿的行动不得不打住。
“走吧,咱们抓紧时间出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凌晨才关门的小饭店,能吃点顺口的东西。”安长埔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有些疲乏的四肢,招呼秦若男出去一起吃饭。
秦若男犹豫了一下,想说自己不饿已经不现实了,一口答应下来,她又不愿意。哽在心里的那根刺还在,眼下这种情形下,越是和安长埔接触频繁,举止亲密,就越会让她纠结的更厉害,那种心乱如麻的感觉让人只想逃避,不想面对。
见秦若男没有说话,安长埔有些气馁,抿了抿嘴,无奈的对她说:“是不想和我一起出去么?这几天你对我的态度就一直不大对头,我也不是没有仔细的审视过自己,实在是没有找到任何一件能惹你不开心的事情,所以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感觉很迷糊,摸不到头脑。咱们都是做警察的,干这一行最讲究的就是用证据说话,用事实说话,如果我有做过什么自己没有意识到的事情让你不开心了,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误会我们就说清楚,真是我错了,那我可以道歉。”
秦若男轻轻的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实在不愿意就别勉强,我自己出去转转,呆会儿给你带点吃的回来,你在这儿休息一下吧。”安长埔见她不吭声,只好放弃,叹了口气准备独自离开。
“等等。”就在安长埔快要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秦若男从身后叫住了他,“夜里外面凉,我拿件衣服。”
五分钟之后,两个人走出公安局的大楼,并肩沉默的走在午夜寂静的马路上。
深夜之后,路上除了偶尔驶过的出租车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车辆,更不用说是行人,安长埔和秦若男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因此就连脚步声都似乎被放大了许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