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埔这还是第一次觉得,打电话给秦若男也是一件心情忐忑事情。[*天阅文学城tyx]事后想一想,虽然自己出发点是好,但是做法确实容易让秦若男产生不被信任误会,只不过就像田蜜说那样,这件事上面,确实找不到两全其美办法。
很,电话接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来电显示号码是安长埔,秦若男接起电话来之后只是默默听着,没有吭声。
“若男,你没事吧?”安长埔听电话那边没有声音,有些担心问。
“没事,忙完之后就可以回家休息了。”秦若男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明显情绪。
“哦,休息休息也好……”安长埔搜肠刮肚试图找些有说服力安慰话,却怎么都找不到合适词语,长这么大他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词汇贫乏。
秦若男电话那端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你是怕我误会你什么话,那你不用想得太多,我也是做警察,抛开主观情绪,我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你做法也是无可厚非。”
听到她这么说,安长埔略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想到好把联络她家里人情况也告诉秦若男一下,毕竟她现身份也是家属之一:“我给你家里打过电话了,你父母说他们会赶过来,所以……呆会儿你外面忙完,直接回家休息去吧!”
“我会看情况,要是没什么事话就挂了吧。”
“等等,还有一件事,你弟弟他不肯开口,起初说要见你,现说见不到你父亲之前就不开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安长埔记得秦若男之前调查其他案件过程中,很善于应对那种被宠坏了刁蛮孩子,并且提到过这一切都归功于家里有个骄纵不成器弟弟。
秦若男想了想,说:“子扬惹了这么大事,我爸一定会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过来,你们不用担心,不会耽误多久,现他不愿意说,就不说吧,等他见过我爸之后。自然就会开口配合了。”
“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家,我爸一直是他大保护伞,不管他外面闯了多大祸。如果没有我爸场,我还可以管教他,但是如果有我爸场,那就谁也别想动他一根汗毛,就连大声训斥也不可能。等我爸到了。他们见过面,子扬发现这一次就连我爸也保不了他,他也就没有底气继续硬扛着了。”秦若男出这样主意自然有她自己理由。
安长埔想了一下,觉得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毕竟他们三个软硬兼施都试过了,可秦子扬就是油盐不进。或许就像秦若男说那样,等他意识到自己后那一根救命稻草也靠不住之后,或许就会学乖一些了。
挂断电话之后。他把秦若男教办法告诉田阳和田蜜,他们也觉得不无道理,于是等待秦家二老赶过来之前,三个人谁也没有再浪费口舌去劝说秦子扬,只时不常过去看看他情况。给他倒杯水喝之类,秦子扬并没有因为他们不再追问而松一口气。反而显得加紧张,对他们一举一动都有一种草木皆兵反应,好像他们都藏着什么算计自己阴谋诡计似。
田阳和秦若男把秦子扬带回来是临近中午时候,到了午饭时间,安长埔给秦子扬买了一份餐回来,秦子扬对此似乎并不领情,觉得安长埔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罢了,吃饭时候不停挑三拣四,不是嫌青菜太老,就是嫌肉太肥,要么菜咸了,要么饭硬了,总之没有一点让他觉得满意地方。
“我真不知道若男这么多年是怎么忍受这个秦子扬!”田蜜被秦子扬搅合一肚子火气,忍不住抱怨几句,“我要是有这么个讨厌弟弟,我真是恨不得每天都揍他一顿当做锻炼身体!”
“你这丫头,怎么结了婚反倒比原来还野蛮暴力了呢!当心吓跑了陆向东!”田阳提醒妹妹讲话不要太粗鲁。
田蜜满不乎摆摆手:“他胆子哪有那么小!我是真觉得若男姐太不容易了,谁遇到这么混弟弟都得被气出一脑袋白头发来!”
安长埔也叹了口气,他之前不管从秦若男那里听到过多少秦子扬事迹,因为都是间接听来,也无非是觉得这个弟弟被他们一家人宠有些不像样子罢了,现,当他直观接触到秦子扬,加能够体会和理解秦若男不易和无奈。
作为长姐,她肯定会想要管教弟弟,让他学好,偏偏家里却有一个一味重男轻女,不分青红皂白袒护儿子父亲,秦若男压力和难过,恐怕远远比她表现出来要大得多。
大概下午两点多钟时候,秦若男父母从b市赶了过来,从两个人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样子就知道他们是赶得多着急。
秦若男母亲是个身材瘦长女人,看样子秦若男就是继承了她母亲身材和样貌,即便不作介绍,也不难猜得出来,然而这母女二人气质却又天差地别般迥异,从进门之后,秦母就微低着头,垂着眼皮,默默加着脚步跟丈夫身后,一言不发,甚至都没有抬眼打量一下周围人。
秦若男父亲也是一个瘦高男人,因为年纪缘故,后背略微有点佝偻着,五官平凡无奇,一整张脸上为突出就是两眉之间那个隆起“川”字,一看就是一个经常拧着眉头,总也不高兴人。
秦父一进门,先张望了一下办公室里人,见有三个人,一下子也拿不准该找谁,他只草草瞟了田蜜一眼,便开口问道:“你们两个谁是抓我儿子警察?”
这个所谓“你们两个”,自然是指田阳和安长埔,田蜜作为一名女性,已经第一时间被秦父从对话名单中剔除了。
“我们两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