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章丽姝说不清不楚,那去看看她手上那张房客身份证复誉显然就是当下上上之选了。
安长埔和秦若男二话不说,和还勘察现场同事打了声招呼,就跟着章丽姝去了她家里。
章丽姝家住得距离出租屋并不远,步行大概也就只有不到十分钟而已,可能她现住那套房子距离拆迁时间还有一段距离,所以越朝那边走,周围居民就相对也越多一点,章丽姝一路走前头,时不时和遇到街坊邻居打个招呼,不过对于跟她身后安长埔和秦若男,她选择了只字不提,估计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家房子里出了什么事情。
很,章丽姝家就到了,她住这一套房子,虽然也是平、房,但面积和构造,甚至于旧程度都远远好过住处去那一套房子,她从衣兜里掏出钥匙打开大门,一个头发已经全白了瘦小老太太正坐屋门口木凳子上面摘菜,听到门响,抬头一看来人,开口说:“你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回来那点儿东西,办点事儿,你别问了,摘你菜吧!”章丽姝似乎对老太太盘问有些不悦,回答语气里透着老大不乐意。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又朝她身后看看,疑惑问:“你带谁回家来了?这两个人是干什么?”
“派出所,过来查户口!”章丽姝随口敷衍,回头对安长埔和秦若男示意,让他们赶紧和自己进屋去。
安长埔他们跟章丽姝身后进屋,经过老太太身边时候,客气对她打了个招呼,老太太不知道是因为对章丽姝不满。还是性格就是如此,听到他们说话,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不紧不慢摘着小塑料筐里菜。
进了房门,章丽姝把他们带进一个房间,看起来这间屋子是章丽姝和她丈夫卧室,她让安长埔和秦若男随便坐,自己一边翻找着身份证复誉,一边说:“刚才那个是我婆婆,你们不用搭理她。老太太岁数大了,一天天神神叨叨,阴一阵儿晴一阵儿。喜怒无常,难伺候着呢!”
章丽姝家务事,身为外人安长埔和秦若男自然是无权置喙,随她怎么说都好,两个人谁也没搭腔。好章丽姝也不过是自己说说就算了,没打算等个什么回应,她翻箱倒柜找了一会儿,终于从一叠乱七八糟混杂一起单据里找出了那一张有些皱巴巴身份证复誉,递给安长埔。
安长埔接过来一看,心里就凉了半截。这是一张身份证复誉没错,身份证上面写姓名叫做刘锦也没错,可是关键照片位置却复印模模糊糊。只能从轮廓上看出身份证上照片是个短头发男人,脸型比较瘦长,其余眉眼部分就被复印颜色灰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张复誉……”他有些为难皱了皱眉头,转手把复誉交给秦若男。
秦若男盯着复誉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端倪,只好问章丽姝:“这个是你拿去复庸是对方复用给你?怎么这么模糊不清啊?”
“这是他用了给我拿来。反正房租和押金他都给我了,一分没少,我要一张身份证复誉也不过就是以防万一,没打算真派上什么用场,所以不清楚一点,也没怎么太意。”章丽姝嘴上说轻描淡写,不过从她表情神态上来看,事到如今,自家出租屋被弄得满墙满地都是血迹之后,她也有些后悔当初不够仔细严谨了。
秦若男拿着这张印模糊不堪复誉,心里忍不住产生了一个猜测,她起身拿着复誉到门外去,打电话回公安局,请敲办公室里没有外出墨窦帮忙调查一下那张复誉上面显示身份证号码,墨窦立刻动手调取这个身份证号码户籍档案,结果发现,户籍网上面持有这个身份证号码人,非但不叫刘锦,反而还是一个年轻女孩子。
秦若男谢过墨窦帮助,挂断电话返回屋内,她猜没有错,身份证是伪造,并且还是那种粗次滥造低劣假证,那张被印脸庞模糊身份证复誉,果然有可能是持证人故意为之,为了避免他人可以通过这张复誉认出他样貌来。
进了房间,她把情况告诉了安长埔。
“要不然,你再帮我们回忆回忆,看看能不能把对方外貌形容具体一些?”安长埔一见身份证复誉甚至身份证号码已经没有办法向他们提供房客真实身份,只好把希望重寄托章丽姝记忆力上头。
章丽姝也听到秦若男说证件是伪造这件事,脸色也变得很难看,虽然这个行踪不明房客没有拖欠她租金,但是除了她之前所说关于拆迁补偿是否受影响问题之外,恐怕把假证件和血迹联系一起,她也会担心这件事给自己招惹不必要麻烦。
可能是有了心理压力,章丽姝态度也认真了不少,她冥思苦想了半天,说:“我记得他好像皮肤有点黑黑,但是又不是那种特别黑肤色,个子没有这个酗子高,但是也不算矮,挺瘦,眉毛又短又浓,眼睛一大一小,蒜头鼻子,上头好像还有颗黑痣,嘴巴……嘴唇好像挺厚。”
方才还只能笼统概括出一个大致轮廓,现忽然之间又能说出这么多相貌细节来,这让安长埔和秦若男不禁有些疑惑,一时之间也没有开口。
不需要他们开口,章丽姝很就自己推翻了刚刚描述出来相貌:“不对不对,错了u才我说那个是前几天单位里雇来那个小子……我再想想啊!”
她又蹙眉想了一会儿,这一次开口时候,态度显得谨慎了许多:“那个刘锦个子是高高瘦瘦没错,皮肤确实也不白,要不然我也不太可能把他和单位里去人给弄混了,他好像是单眼皮,眼皮挺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