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情况你还能记得么,我是说案子情况,当地电视台、报纸是不是都有报道?”
“可不么!就这事儿啊,还上了省电视台晚间闻了呢!当时我们还说,我们这地方,穷山恶水,平时不露脸,一露脸就不是什么好事!”
“当时情况是怎么样呢?”秦若男也附和着问。
“咋了?是不是你们那儿也出这样事儿啦?”出租车司机随口问着,语气里倒是没有多少关切成分,人往往都是这样,当可怕事情没有发生自己身上或者自己身边,就不会感觉到恐惧或者愤怒,有只有置身之外旁观心情,“我跟你们说啊,当时闻上面也没什么具体东西,估计也不让报出来,但是我听当时我们车队一个司机说,发现尸体时候不是附近人会跑去看么,听那些人说啊,可恐怖呢!小小子身上一点儿好皮好肉都没有,打皮开肉绽,也不知道那个挨千刀怎么就对小小子有那么大仇恨!”
皮开肉绽?这个形容词很强烈,秦若男默默自己记事本上写了下来,之前他们看田阳找到那一篇关于两年前案子网络闻,只说遇害前曾经遭受过虐待折磨,折磨到什么程度无法得知,现这个出租车司机说尸体“皮开肉绽”,“身上一点儿好皮好肉都没有”,这就等于一致基础上深了一层。
当然,前提是排除掉夸大成分。
“唉?会不会是当初我们这儿干坏事那人又跑去了你们那里啊?”出租车司机做了一个本能正常联想,“那你们可得好好努力啦!当年那个案子一直也没破,我们这儿闹沸沸扬扬,两家孩子家长天天拉着白色横幅,抱着孩子遗像公安局门口哭骂,别说里头上班人了,就是我们开出租都恨不得绕开那里走!你们要是能破案,那可就是立了功了,要是破不了案,抓不到人……”
他停顿了一下,从后视镜里略带着一些同情看了看安长埔和秦若男:“那你们以后日子可就不好过喽!尤其你们俩还这么年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