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军师看着安晚晴的脸怔了怔。似想起了什么“姑娘从哪儿來。到时候将军问起。我也知如何应答。”
“如果他想不起來。你也不必说了。”安晚晴冷冷道。“如果将军想立大功。他就该來见见我。见过后。一定不会委屈。”
军师突然笑了笑“你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有何治国良策能让在皇上面前发红发紫的能臣锦上添花。还是说。姑娘对自己的容貌如此自信。认为有那么个能力赢得圣心。永葆将军荣华呢。”
安晚晴轻不可见的摇头。再也不说一句话。屋子里陷入夜幕降临的静谧。
猛地被一只有力的手掐住下颚将头抬了起來“说。你是谁。无凭无据。姑娘不觉得难以让人信服吗。”
“足以……”安晚晴冷眼面对着这个军师的疾言厉色。不知是自信还是自负。
男子有种要凑她一顿的冲动却生生的忍了下去。用冷狠的目光剜着安晚晴双目。但令他更加发怒的是那双眸子平静得若一潭死水。甚至还有一抹嘲笑。不觉捏住她下颚的手劲加重。将那瘦削的面颊生生挤出一堆赘肉來。冷笑道:“姑娘胆色过人。姑娘若是将话说得更清楚些。在下这个传话人才更有把握让将军來见你不是。否则。姑娘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军师。你过问得太多了。安分守己你应该不会不懂吧。有的事将军能知道。你不能知道。”安晚晴不做挣扎。见军师片刻怔愣回神之后危险的眯眼睨着自己。安晚晴的目光冰冷若蛇顺着他的料峭目光缠绕进他的眼中“可以放开我了吗。军师。”
故意加重语气的“军师”二字令这位军师平坦的额鬓霎时冲刷堆积成了山峦似的。难看至极“你不说也沒关系。见了他。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他是谁。安晚晴一愣。察觉到危险。摇了摇头欲挣脱桎梏。双脚往后一退。但这位军师迅疾点了她的穴道“这会儿才想起來要逃。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他轻笑。笑声令安晚晴心头一凛“你不是柳忠的人。”
“他……他那种人配吗。”男子轻笑。睥睨天下的张狂。
“你是谁。”安晚晴心头一颤。无数种猜测涌上心头。无数种可能。每个国家政党派系多不说。派系之中尔虞我诈明争暗抢更是数不胜数“你说的他是谁。”
“呵呵呵。真是难得啊。安姑娘也会担心害怕吗。”男子声音在笑。但面如寒霜。
安晚晴皮笑肉不笑的回报他“你这样对我。不就是我逆了你的愿。你觉得受辱了……”见男子深蹙的眉头。安晚晴冷下脸來道:“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公子让小女子长了不少见识。”
男子气得吹鼻子瞪眼的握了握手。安晚晴低眼看着他握在胸前的手“怎么。连基本的男子风度都沒有。还打女人吗。”
咯……
一声骨头的脆响在耳边响起。男子攥紧了手。不使自己中了她的激将法称了她的意。那样自己真不是个男人了“你很得意。”
安晚晴沉默。她受制于人还不允许发发牢骚。凭什么自己要受他的横眉怒目。他就一派好整以暇的态度。她不好过。惹了她的祸根怎么能好生生的好过呢。
“等会儿。看你怎么笑得出來。”男子一步向前。微微俯了俯腰将她扛上了肩。
一阵天旋地转。虚惊之下。一阵风从耳边穿过。安晚晴绝望的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能够平静“你要带我去哪儿。”
拖延时间。并沒有起到用处。萧语华迟迟不归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还是她已经见到了柳忠了呢。可是自己沒有告诉她是什么因由。只叫她去打听了柳忠的住所。怎么会一去不归呢。难道这个人是在柳忠那儿守株待兔吗。那他会不会是他的手下。想到这里安晚晴脊梁都凉透了。趴着男子的肩头就呕了出來。
男子闻声嫌恶的将她放下。掸了掸还好沒有沾上污秽的肩头“你这女人。真是粗鄙。”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至极。她已经面如白纸一般。安晚晴这才惶恐不安了起來。僵硬无比的身子不能移动一分更增加心中的不安“求你解开我的穴道。我什么都不会。不是你的对手……”安晚晴忍着难受的感觉一字一字虚弱无比的说道。男子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望着她。这个刚才还有力气跟他强词夺理的女人现在竟然气若游丝的模样。看那苍白沒有一点血色的脸觉得不是作假才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安晚晴长吁一口气。坐起身子。感觉到肚子沒什么异样。才放下心來定了定神“谢谢你。”
“你这人好奇怪。”男子颇为疑惑。
“哪儿怪了。像怪物。”安晚晴开起了玩笑。想祛除心中还残留的担心。她深知自己不大好的身子如果情绪也起起伏伏。又离开了萧语华。腹中的胎儿恐怕很难保住。
始料未及。男子愣了愣。却在心里头下了个结论:捉摸不透。像个谜团。
“走吧。”安晚晴提醒道。她拢了拢外衫。望了一眼暗沉沉的天际。“要走多久。”
男子回神。沒想到她竟会主动提醒自己。真是太出人意料。想來这短短半日的事情。不由对她充满了好奇“要不了多久。”
见男子独自走到前头。安晚晴叫了一声“喂……”
男子驻足回头望着她有点发抖。有些不满她是不是又在出什么鬼主意“怎么了。”
“能不能背我。我的脚冻僵了走不了了。”安晚晴道。她说了谎。其实她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