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周于昆闭着眼睛,哼着小曲,跷着二郎腿,躺在了呈斜坡状的藤椅上,面前则放着做工精致的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套华美的茶具,刚倒出水来的茶水冒着丝丝缕缕冉冉升起的白烟儿。在他头顶的屋檐上面的横梁上挂着一只鸟笼,漂亮的鸟在里面儿上窜下跳,嘴里唱着欢快的歌儿。
霎时,刘冰从出现在了后院门口,徐徐的朝着周于昆所在的方面而来。
“大人!您要的东西,张海滨说,说还没有找到!”刘冰扫了周于昆一眼后就快速的低下了头,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什么?废物,没用的废物!我留他何用!”周无昆顿时怒气冲天,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杯就狠狠的摔在地上。
“大人息怒!为这样的小人不值得!他既然能欺师灭祖,背叛师门。难保不会过河拆桥?”刘冰见没有迁怒到自己,胆子也跟着大了气来,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你是说,那小子从头到尾都在和老夫演戏?”周于昆蹙眉道。
他帮他达成了心愿,可是他答应了自己的事情却食言了,这叫从不做亏本生意的他如何能让咽得下这口气?
刘冰点点头,冷静的分析道:“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依奴才看他极有可能把那本称霸武林的秘笈据为己有了!”
“他敢,他如果真敢这样做!老夫我一定会让他一无所有,痛不欲生!”周无昆一脸阴霾的看着天空,垂在腰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直接捏得咔嚓咔嚓作响。
“大人,那依您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刘冰试探性的问,那眼珠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再派人去催一催,如果还是没有拿到,那就……你知道该怎么办吧?”周于昆说着顿了一下一脸若有所思的望向了刘冰,那刀子般凌厉的眼神直让刘冰脊背发凉。
“是,大人,属下这就差人去办!”刘冰满心忐忑的说完,不做丝毫逗留的离开了院子。
周无昆眯了眯眸子,扫了一眼头顶上方金丝笼中的鸟儿,嘴角忽然就勾勒了出了一抹狠绝的弧度。
他受够了仰人鼻息的日子,无论是以前的旧主,还是现在的当朝天子,他的能力并不比他们差到哪里,为何就要屈居于他们之下?他不甘心,他想要做的事情哪怕是想尽办法也要去完成。
青栖山。
张海滨和凌婉儿新婚燕尔,按理说两人应该如胶似漆,好得不得了。但是,可是,两人好像都不怎么开心,大清早起来都冷着一张脸,背对着对方坐在了桌子旁。
“婉儿,你告诉我,师父的《东阳真经》在哪?”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海滨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只见他扭过身子,朝面前的女子笑得一脸谄媚。
秘笈是头等大事,他周于昆的手段,他不是没有见识过,有了权势地位,没命去享受,那还有个屁用!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什么都别问我!”凌婉儿噌的一下子从椅子边上站了气来,蹙了眉头,一脸极不耐烦的说道。
她现在才知道什么是披着羊皮的狼,自嘲的在心里笑了笑,敢情他娶自己就是为了爹爹的那本秘笈?
“婉儿,你是师父唯一的女儿,他一定给你说了他把秘笈藏在哪儿!你告诉我好吗?我们现在是一家人!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嗯?”张海滨上前了两步,手在凌婉儿的身上煽风点火,那眸里带着丝邪痞的笑。
昨天晚上,她在自己身下承欢时,那声音叫得那叫一个**,女人嘛,心都是跟着身体走的,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就不相信了,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能对自己有所保留。
“张海滨,我请你理智一点好吗?那本武功秘笈我根本没见过,更何况爹爹他只传授给历代掌门人,我怎么会知道!”凌婉儿微微红了脸,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原来,女人真的是感性动物,无论再怎么下定决心,终究是逃不过一个“情”字。
昨天晚上,真的是让人“刻骨铭心”若是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那只是一场梦而已。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那个老东西到底把秘笈藏在了哪里了?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找不到了?”张海滨扶额,整个脑袋像炸裂了般痛得厉害。
“你要哪本秘笈做什么?你现在如愿以偿做了掌门人,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现在重中之重的任务是,团结师门上下,重振爹爹当年的雄风,一致对抗外敌。”凌婉儿面露忧色的看着前方。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本秘笈不知所踪,下落不明,我还拿什么重振雄师父当年的雄风?”
“再说我现在已是掌门,那本秘笈就应该归我所属!还是说你早已知道秘笈不在师父的手中,或师父早已经将秘笈转赠给了他人?
张海滨说着说着就像忽然间想气了什么,双死死的抓紧了凌婉儿的手臂,面目狰狞道:“欧阳澈,一定是欧阳澈对不对?对,一定是他……”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大师兄才不会是那样的人,他为人耿直,一向深明大义,你自己找不到了,就赖在他人头上,你太蛮不讲理了吧?”凌婉儿撅着嘴,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我不讲道理?自从我拜师入门以后,欧阳澈就处处压在我头上,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师父在眼里都没有我,认为比不上他,就连你,你也瞧不起我!”
凌婉